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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身份,问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心想着这天下百姓啊。

雅间内不算安静,说着说着,也不知什么关口,似乎是察觉到元问渠的能力,秦觉竟开始请教起元问渠来。

问的大抵是从政、商贾、工农之类的事情。

元问渠挑些能回答的答,一时间倒也算融洽。

直到有人敲响雅间的门。

是秦觉的人,还有元四四跟在一旁恰好过来。

不过两人皆是行色匆匆,似是有话要说——还是同一件事。

“怀王不慎落水了。”元四四凑到元问渠跟前低声说。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秦觉也听到了手下人传来的消息,他陡然站起来,面色冷凝。

“怎么回事?”元问渠看了秦觉一眼,起身蹙眉问。

秦觉手下的人就没有元四四得到的消息多了,元四四道:“今日怀王在殿中兴许待得无趣,便一个人去殿后的湖那里散心去了。然后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太监,硬生生给撞进湖里去了。”

“云庭绝非那柔弱女儿家,如何能被一个太监撞进糊里?怕是还没等那太监近身就躲过去了。”秦觉皱眉道,“这事有蹊跷。”

元四四点点头,道:“不错,守在外面的侍卫即刻过去了,那太监武艺不凡,见敌不过,便自尽了。”

“死士?”元问渠问。

“嗯。”

元问渠蹙眉,那要找出是是谁害怀王便难了,尤其是这个关口,怀王虽然被禁在宫内,却谁也不敢动一下的,这是北秦的来使,若是在大梁出了事,今日他和秦觉的交易便玩完了。

元问渠当即道:“四四,去让人牵来马车,我们去皇宫。”

他要确保怀王不能出事,此外更要防止有心人将此祸水泼到小霜身上。

说完,元问渠和戚月窥下意识对视一眼,想要和秦觉告辞。

秦觉喊住元问渠:“先生是要去皇宫?”

元问渠点头:“是。”

“可否也带着我进去?”秦觉问。

元问渠诧异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什么?”

秦觉又重复了一遍。

元问渠道:“你可知你的身份一旦暴露……”

“我晓得,但总要亲眼看到云庭没事我才放心。”

元问渠看了秦觉一会,点头道:“好。”

——

与此同时。

皇帝正在御书房和大臣例行商议国事,元成青也在。

御书房内一片沉寂,只有几位年长的大臣沉声说着大梁各处地方的治理,谁也没有提最近私下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时重霜的事情。

直到一个太监进来报怀王落水后,众大臣这才一个个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怀王怎会无端落水?”

“现下如何了?”

“怀王毕竟是北秦来使,倘若在我朝出事,那……”

“怀王现下在哪?”启正帝皱眉问道。

太监低头道:“已经被侍卫抬进殿内了,现下还昏迷着。”

启正帝当即起身,对各位大臣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成青一同陪我去看怀王吧。”

“是。”元成青垂眸道。

随后太监领着大臣们退下。

元成青跟随其后,陪同皇帝一并去看望秦云庭。

在路上,启正帝细问起秦云庭的情况:“现下也非寒冬腊月,怎么落个水还昏迷不醒了?”

一旁领路的太监犹豫道:“太医说,许,许是惊吓过度,又呛了水,便昏迷了。”

“怀王不会水?”

“是。”太监已经恨不得将头埋进胸口。

启正帝一看这个样子便知是太医许是也没有搞清楚怀王为何会昏迷。

元成青眸光一闪,视线从太监身上挪开,道:“父皇,儿臣倒是知道一位善治落水的小大夫。”

“哦?”启正帝看向元成青,来了兴趣,道,“小大夫?”

元成青淡淡点头,不徐不缓道:“是,名叫净悬,此前一直跟在王老太医身边,是他早年收的徒弟。”

“竟然是王老太医的徒弟?”皇帝这才稍显认真起来,“可惜王老太医年纪大了,已经不常来太医院了,着实遗憾……你说的净悬现在在哪?”

“就在太医院帮忙。”

“那再好不过了。”皇帝道,“快去将人请来去给怀王看看!”

太监即刻应道,脚步匆匆地离开:“是,陛下。”

“元成青在胡说八道什么——”元四四气愤道。

前脚元成青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后脚元问渠刚进皇宫便收到了净悬去给怀王看病的消息。

元四四皱眉:“元成青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元问渠摇摇头,跟着接应的人近到司天监,净悬一贯在太医院帮忙,并未有太多人知道,元成青此举也不知目的为何。

倒是秦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司天监周围的摆设,随口问道:“净悬?”

元问渠和秦觉走在前面,戚月窥戴着帷帽紧紧跟在元问渠身后侧听着两人的谈话。

“一个从小跟在身边的小辈,会些医术,竟不想被元成青安排去给怀王看病去了,他医术不精,届时还望怀王殿下不要怪罪。”元问渠回道,提前给净悬找个能下的台阶,别到时候万一真让皇帝给治罪了。

小孩子,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

这边说着,那边净悬已经提了药箱赶往怀王住的宫殿去了。

前方领路的太监低头小碎步往前走的匆匆,净悬快跑着跟上,脖间挂着的佛珠轻晃,白色的衣摆处还沾着方才捣药时不小心溅到的绿色汁液,晕了浅淡的一团团。

“中贵人,中贵人,您可知陛下为何要召我去为怀王殿下看病啊?太医院还有许多比我医术高明的太医。”净悬问道。

这太监哪敢随意议论,只道:“小公子,这些事奴也不甚清楚,陛下能召公子去看病,定然也是信得过公子的医术的。”

净悬呐呐点头,面上略微纠结,叹气地应好,心下却无端不安起来。

净悬一路跟着太监小跑过来,很快就到了怀王住的寝殿。

他背着药箱,在殿外踱步等了一会,很快就被传唤进去。

他依着记忆中元问渠从前教给他的礼仪低头紧张地行礼,没有忽略旁边跪了一地的太医,净悬心下微紧,眼睛都不敢乱看,跪在床边轻轻地拉起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的手。

净悬轻轻搭在秦云庭手腕处诊脉。

过了一会后,净悬收回手。

启正帝就站在一旁,看看眼前这个仅到他腰间的小大夫,出声道:“怀王如何了?”

“回陛下。”净悬垂头行礼,道,“殿下应当不会水,落水后在水中挣扎良久,身体极尽力竭,又呛了水,现下腹内水已排出,只是太过劳累,所以才会昏迷不醒,且落水时许是受了惊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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