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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会突然在西北爆发?”
“……你有没有办法?”
孟瑶青弯眼揉了揉元四四的头发:“有没有办法,陛下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
元问渠闭了闭眼。
对,有没有办法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即便时重霜的血可以压制,但也根本就解不了招魂,只是让他不那么疼而已。
只要但凡有一点办法,当年他就不会……
“四四,喏。”
孟瑶青笑着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竹编的蛐蛐给元四四,眼神不着痕迹地看了身后侧的屏风一眼。
屏风后的时重霜悄无声息地离开。
尽管元问渠表现地再怎么淡定,心里果然还是在意的,时重霜感觉得出来。
回到席上,时子原看向时重霜,随意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时重霜摇摇头,随意“嗯”了声没回答他,他摸了摸袖子里的药瓶,里面是用他的血制成的药丸。
“咚——”
时重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杯一声闷响砸在桌上。
晚上时重霜回到吉祥居时元问渠已经在榻上睡了过去。
时重霜轻悄悄地将元问渠抱起来放回床上,看着他面上轻轻蹙起的眉,静默良久。
十月芙蓉显小阳。
孟冬时节,寒气将至,最近这一段时间隔三差五便是一场雨,整个睢阳的天都阴沉沉的,冷热交替一天天的变天比变脸还快。
从皇宫回来后,元问渠就开始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但不出意外地还是病倒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
按理说这些时日时重霜一直很注意,除了上朝的时候没法盯着人,其余时间一律将元问渠看得紧紧的,生怕他在花房一待就是大半天,躺在里面的摇椅上受凉,以及午睡时又偷摸要脱完衣裳才能入睡。
更重要的是趁他不在,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都是前车之鉴,正当换季,元问渠身体很容易就中招,时重霜不敢拿先生的身体开玩笑。
但千防万防,元问渠最终还是病倒了,但究其原因时重霜一时间竟不知该怪谁。
彼时时重霜正要去上朝,最近很多官员都已经擢升,时重霜自然也不例外。
原本在他上头的户部尚书还有几年才能归休,但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宫乱那日,着实受了不小的刺激惊吓,便索性致仕归乡了。
故而时重霜顺理成章地擢升上去,赐的鱼袋还是皇帝亲自当着大臣的面给时重霜的,这样一来,即便有些人心有异议,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升官后,时重霜原来的绯色官服也换成紫色的了。
元问渠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动静,撩开纱帐就见时重霜站在屏风旁刚穿上紫色的官服正要出门。
不同于原本绯色的官服,紫色的官服衬得时重霜高大的身形多了一分沉静威严,少了一分意气风发,冷不丁地会让人下意识不敢直视。
这一刻,跨过岁月的痕迹,元问渠好似看到了当年的戚月窥。
他拽着纱帐一时间景看得愣神。
时重霜转眸就看到元问渠这样一副神情,他走过去垂眸看着元问渠:“先生?怎么现在就醒了?”
“嗯……”元问渠看着时重霜随意应了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窗外漆黑一片,应当还未过寅时。
“丑时还未过,天还早。”时重霜抬起元问渠的手摩挲了下,问,“先生可是惊醒了?”
“没。”听到还未过丑事,元问渠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时重霜,“……小霜今日第一次穿这件官服上朝。”
时重霜看着元问渠的眼神,顿了下,垂眸低声喑哑问:“先生觉得好看吗?”
元问渠下意识吞咽了下,伸出舌尖将略有些干涩的唇湿润,拉过来时重霜的手道:“……好看。”
时重霜修长的手微动,感受到什么,克制说:“先生,最近不行。”
最近元问渠一举一动都被时重霜看得紧,生怕他热了冷了在这时候生病,遭罪。故而一些事情自然也不是非要在这时候做不可,不然太容易着凉。
“没什么不行的,时间还早,来得及。”元问渠装作没听懂时重霜的话,避重就轻,拉着时重霜的手握住自己,闷哼道。
时重霜呼吸一紧,想要将手抽出来却被元问渠拉住。
元问渠眼神直勾勾地,意思再明显不过:“帮我,我们不做其他的。”
时重霜空着的那只手握紧了,声音紧绷,还是说:“先生,这段时间不行,待过些时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元问渠眯眼,才不管时重霜怎么拒绝,拉着时重霜的手并膝跪坐。
时重霜只感觉自己手周边被温热包裹,他坐在床沿,面对面看着元问渠。
元问渠脸埋在时重霜颈侧,说:“最近什么也不能吃不能干的,冰窖的荔枝没了,酒也没沾几口,小霜也该满足我一回吧。”
时重霜抿唇,最终无奈道:“先生,就这一回。”
“当然。”元问渠一口答应。
……
一刻钟后。
白色的亵裤晕染出一片水润的痕迹,元问渠气喘吁吁地跪坐着挂在时重霜身上。
他将亵裤褪下来随手扔在床尾,勾手就想将时重霜拉过来。
想要再来一次。
然而这次时重霜很坚定,用帕子擦拭干净之后,怎么也不给弄了,顺便用被子严严实实给元问渠裹上两圈。
“先生,我要上朝去了。”
元问渠在床榻上胡乱滚了两圈,将被子踢开,抬脚勾住时重霜腰带。
时重霜顺着元问渠光滑的腿向深处看去,呼吸一滞,猛地拽住元问渠脚踝将他重新拖回床榻上,看着元问渠脸上满是戏谑勾人的笑,语气恶狠狠地说:“先生!你……”
时重霜附耳低声在元问渠耳边吐了三个字。
“太放荡。”
元问渠原本戏弄的神情猛然僵在脸上。
一个枕头扔出去。
“放肆——”
时重霜眼疾手快地接住枕头,然后快速摁住元问渠的手,低头凑上去亲在他薄薄的眼皮上。
时重霜勾唇:“问渠,别撒娇了,再睡会吧。”
就在元问渠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时,时重霜亲完已经施施然吹灭了蜡烛关上门骑马上朝去了。
元问渠坐在榻上愣神片刻,直到一声关门声后才缓过来神。
黑暗中,元问渠一下摔躺在被褥中,面色懊恼了一阵,又忍不住踹了下被子。
“可恶至极……”元问渠咬牙道。
什么时候他竟然可以被小霜压住了。
方才在时重霜说出那三个字之后他就该不屑地好好展示给时重霜看,而不是莫名其妙的羞耻。
之后元问渠躺在床上独自气闷了一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