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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平日里最为孝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知今日一出来,竟遭人惦记,被人胁迫!时重霜如此行径,法不容恕,罪不容情,陛下,臣恳请一个公道。”
大抵是觉得有了主心骨,跪在一旁的女子这才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来,哭泣着说:“求陛下、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坐于启正帝身旁,看着他严肃的神色脸上泛起愁容,叹了一口气:“陛下,赵大人女儿慧敏我是知道的,平日里和各位姑娘最为要好,性格也是极好的,不如两家结为……”
话还未说完,皇后身体猛然一僵,看了眼皇帝冷淡的眼神,垂眸不说话了。
启正帝:“赵大人,这件事是不是时重霜做的还未可知,况且你也听到了,时重霜方才刚骑马回来,哪里有空闲去行此不轨之事呢?”
“陛下,我女儿可是亲眼所见,发尾戴金坠子的人,这样式的可只有小时大人一个人!”
赵慧敏声音颤抖地说:“臣女,臣女看的千真万确,是时大人无疑。”
郡夫人面容少见地严厉:“赵娘子,你可看清楚了?况且戴金坠子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吗?外面街上卖这种东西的摊贩多了去了,若是有人成心装扮如此也未可知。我重霜也说了,他一直在山庄外和我儿子原骑马,方才才刚回来,怎么可能有时间去专门找你!”
“慧敏不知……”
“看来你也不清楚得很,那又如何能断定是我重霜做的?恳请陛下定要好好查清此事,以捉到真正的贼人才好。”
赵慧敏泪眼蒙眬:“夫人,你我皆是女子,如今遭遇此祸,我是断没有脸活下去的,但我不甘心,让那人就此逍遥法外!国公府势大,我爹不过一个小小侍郎,我若没有看清,哪里敢胡乱攀咬!”
“戴金坠子的人多,但如时大人这般贵重的却只有他一个,况且,况且……两位大人出去骑马,并未有旁人在场,也没有人知道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回来的……”
时子原皱眉:“我和表弟一同出去骑马,是多少人都见到的,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
赵慧敏猛摇头,含泪怯声道:“臣女不敢!臣女……”
赵慧敏咬唇,最终哭出来:“……你们是兄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郡夫人猛地起身,一掌拍在桌上,气道:“小娘子伶牙俐齿!你想说他们两个互相包庇?!”
“臣女不敢……”
时徽将郡夫人拉回来,安抚地拍了拍后,起身向皇帝道:“陛下,重霜和子原出去骑马您是知道的,此事疑点颇多,重霜性情正直,绝不是会做出如此行径的人。”
赵安颐冷哼:“贵公子想来混迹酒楼,什么性情众人但都是知道的,他们表兄弟怎么不会?”
在座的人忽然窃窃私语起来。
“说起来,时家公子这般年纪还未娶妻……”
“每次去酒楼的确经常看到时子原和陈家的那几个待在一块。”
“这么一说,他们几个这般年纪了,似乎都还未娶妻,是不是……”
“……”
时子原听得脸都黑了。
时徽眼神锋利,一下转向赵安颐:“赵大人此话有失偏颇,去酒楼便是放浪形骸吗?那在场的公子是不是都有可能做出这事,要好好调查清楚?”
赵安颐身体一紧,硬声道:“时大人言重,下官一时失言,但贵公子平日作风有目共睹,我女儿清清白白竟被如此!下官怎能不心痛!时大人为人父母,若是你家的孩子被如此,你会怎么办?如今小时大人最有嫌疑,今日不过是问个清楚,为我女儿讨个公道啊!”
郡夫人端坐在椅子上,冷声道:“讨公道可不是胡乱污蔑,如今只凭赵姑娘一面之词,着实令人难以信服,还让我重霜徒惹非议!”
“自然不是一面之词!我有证据!”赵慧敏含着哭腔道。
时重霜这才正经看了一眼赵慧敏,听到他说的话后,一边眉毛微微挑起。
赵慧敏察觉到众人的视线,擦了眼泪从怀中将一件东西拿出来。
时重霜眼神一定。
是他的帕子。
赵慧敏将叠得方正的帕子打开,角落一个“霜”字映在众人眼底。
郡夫人顿时两眼一黑,这帕子她是知道的,确实是时重霜的。
这下是说不清了。
赵慧敏:“陛下,皇后娘娘,这是我在那贼人身上拿的,他逃得快,便没有注意身上少了东西。金坠子满大街都是,但这帕子却不是满大街都是的。”
时重霜下意识摸了摸袖子,眼神深了深,之前这帕子被他随手扔在那破旧巷子里了,后来他让人去找,却没有找回来,还以为已经丢了,原来在这。
虽然先生送了他很多条,但少了这一条总归让他有点惦记。
皇帝见时重霜一脸沉默,又见郡夫人脸色难看,便知这帕子真是他的了。
启正帝抬手咳嗽了两声,道:“时重霜,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时重霜回神,抬眸看了皇帝一眼,道:“臣之前丢了一方帕子。”
赵安颐一下起身指着时重霜:“狡辩!如今证据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时重霜此时跪在地上,就算这样,依然不卑不亢:“大人,陛下都还未说话,您也莫要太着急了。”
赵安颐甩袖哼了一声,刚想转身坐下,忽然瞥到时重霜脖子上:“你脖子上是什么?!”
时重霜一愣,指尖摸上脖子一侧后的红痕。
是昨晚元问渠抓的,似乎还吸了一会儿。
痕迹便一直留到了现在。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经过事的,这痕迹,一看便知。
赵慧敏也看到了,忽然崩溃大哭:“求陛下、皇后娘娘做主!”
皇帝脸色不好,忍耐着周围忽然响起的窃窃私语,皱眉问时重霜:“真是你干的?”
时重霜抬眸看向皇帝:“陛下,若是我,不会在山庄的一片茶树丛里。”
“脏。”
皇帝忽然脸色突变。
皇后似乎也察觉到皇帝神情的变化,不明所以,听着下面赵慧敏的哭声,愁绪染上眉间:“陛下,你看这事……”
赵安颐一下跪下来:“陛下,你一定要为臣女儿做主啊!如此污秽之事,时重霜妄为朝官!”
时徽同样跪在阶前:“陛下,此时疑点颇多,重霜不是这样的人,也定不会做出这样不仁不义之事,还请陛下查明此事,还重霜一个清白。”
“还什么清白?我女儿的清白就是让他给弄没的!”
“赵大人结论下得太早,帕子几天前重霜就丢了,被歹徒拾去嫁祸也不是不可能。”
“呵,那时重霜脖子上的痕迹你又怎么解释?证据都在,大人还狡辩不成!”
“这……”
“时大人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