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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落座后,元问渠看着桌上三人的饭食,皆是清单养胃的,笑了笑,他道:“晴芳姑娘有心了。”

晴芳在一旁正在为他们烫洗碗筷,闻言笑了笑:“都是奴婢该做的。”

“公子慢用,有事唤我便好。”

直到晴芳出去关上门,元四四才松了一口气,皱眉犹豫道:“总感觉怪怪的。”

“嗯?”元问渠看向元四四,说,“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感觉今天楼里怎么如此安静……”元四四眼睛往外看了看,说,“昨夜明明非常热闹来着,为何今天便如此冷清?”

“ 不要多想。”元问渠递给元四四一杯茶,说,"该出现的人早晚会出现的。”

“主要是这里有点怪,说是卖荔枝酒的,但你看晴芳,她这样胸前挂牌子的,昨晚我出来看,无意间看到楼下好多男男女女脖子上挂着百两、两百两、三百两,甚至是千两的,才发现如此多……这哪里是酒楼,满月楼还差不多……”

元四四一边吐槽,一边随手接过来元问渠递过来的茶杯,眼神不经意间一瞥,忽然看到元问渠手腕上的红褐色吻痕,话一顿,将一口茶水硬生生吞下。

“……”

停了一会,元四四斜了一眼一旁给元问渠布菜的时重霜,放下茶杯,伸手将元问渠袖子往前拉了拉。

元四四深呼一口气,看向元问渠,咳了声,语气谴责说:“你们……算了,什么地方啊,也注意点,也太不注意了,怎么手腕上都有!”

说得元四四脸都红了下,他将目光移开,撇撇嘴:“不要受伤。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还用我说……”

元问渠轻笑,说:“知道了。”

时重霜眼神回避,“嗯”了声。

元四四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嗯”了声,忽然想到什么,然后看了眼周围,才小声对时重霜说:“昨夜我觉得我见到了一个熟人。”

说完元四四挠头:“我也不确定,按理说他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元问渠挑眉,问:“谁?”

“……元成青。”

时重霜神色一正,下意识看向元问渠。

“哦?”元问渠抬眸,扬眉:“他在这里?有意思。前两年皇帝封王,他也一同被封了个闲散王爷,许久没有动作,原来是在这里吗?”

元问渠忽然想到时重霜提到的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普天之下,除了元四四和他,也只有国师孟瑶青和元成青知道戚月窥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他不信这会是个巧合。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吵闹声不断,还不待他们听清,雅间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何公子,别这样,客人正在里面……”晴芳的声音传过来。

话音未落,她便被人呵斥住:“闭嘴,我倒要看看看是谁让你这么魂不守舍,还乖乖地站在人家门口守着,小爷对你千般万般好,竟比不上你和他相处这一会?”

“公子,怎么会?你别——”

只听到晴芳的话还没说完,雅间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雅间内窗户大开,一阵风吹来,带来一丝刚升上来的热意,屋内两人动作一顿。

元问渠已经将帷帽上垂下的白纱放好,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向门外站着的两人。

只见晴芳一脸为难地站在一身华衣锦服的人身后,怯怯道:“公子……”

元问渠“嗯”了一声,透过白纱看到来人,他眼中趣味更甚,轻笑说:“晴芳姑娘,有什么事吗?”

晴芳看了屋内的两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眼神一闪,垂下眼喃道:“我……”

在他们说话时,元四四看着站在晴芳前面一脸怒色的人,歪头想了一会,才认出来人。

竟是何玉靖。

这人元四四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时重霜在崇文馆当太子侍读时,经常被这人刁难。

按照时重霜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和他们去诉苦的,最后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有一天元问渠兴致来了,去接时重霜下学,碰巧看到时重霜被以何玉靖为首的几人围住找茬,这才知晓了这件事。

不过元问渠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做,只说若是这种人时重霜都对付不了的话,简直丢人现眼。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时重霜从崇文馆待了一年后升官,元四四基本上没有再注意过他了,听说何玉靖又在崇文馆蹉跎了一年,才勉强封了个荫官。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元四四满心疑惑地看向元问渠。

元问渠拍拍元四四以示安抚,起身看着他说:“何公子,不知贸然前来,所为何事?”

何玉靖回神,皱眉看向在雅间内坐着的两人,只见中间端坐着一个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他脸色顿时不好。

着实没有想到晴芳竟然会对这样连脸都看不清的人有好感,还上赶着想将牌子交出去。

“你认识我?”何玉靖说。

元问渠点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何生环的孙子,自然知道。”

何玉靖冷笑一声,走上前打量了元问渠一会儿,问:“你为何带着帷帽,一个大男人,还害怕不敢见人吗?”

“相貌丑陋,自然还是遮住得好。”

“是吗?”何玉靖仰起脸用下巴看元问渠,骤然发作,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

一瞬间桌上的碗盘应声而碎,汤饭全洒在地上,流了一地。

一个茶杯滚落在何玉靖脚边,他一脚踩碎,说:“你把帷帽摘下来,今日的事我就算了。”

晴芳忧心忡忡地站在何玉靖身后,忍不住去扯他:“何公子,不要这样!”

何玉靖阴沉着脸拽了拽晴芳胸前的玉牌,语气森冷:“以后还想在二楼挂牌子伺候人,就给我少说话。”

第96章 抢过来!砸碎!

玉牌是用红色的绳子挂在脖子上的,晴芳被拽得生疼,垂眸握住何玉靖的手:“公子,奴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何玉靖松开手,轻嗤了一声,转身看向元问渠,说:“摘啊。”

“今日不摘便休想踏出这道门。”

元四四皱眉:“喂,你不要太狂妄了。”

“我一向如此,就问莫大的睢阳城有敢违逆我? 今日爷让你摘,你必须给我摘下来!让我看看你到底长什么鬼样子,能将晴芳迷得魂不守舍,都送上门来了,竟然不要。”何玉靖说。

其实主要还是这个原因。

何玉靖每次来这里,定然是要点晴芳的,他跟在晴芳身后好声好气,但每次她一下床就不认人,说话都爱答不理的,但幸而她对别人同样如此,他也就只能将不满憋在心里,勉强还算平衡。

谁知,他昨晚来这里去找晴芳时,破天荒发现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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