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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凶手可是穿着秦国的服饰。”
秦云庭笑了笑:“方丈不知,前些日子,我身边的一位侍从失足溺水了,宫人捞上来时,这人已经被泡得不成样子,身上的衣物更是不知所踪,想来,是出在了这里。”
元问渠没说话,倒是萧直已经开始正经看向这个 一直被他忽略得怀王:“是吗?这可真巧啊。”
秦云庭笑了下:“是啊,真巧。”
第31章 大人费心
摘星佛塔前混乱异常,此时以元问渠为中心的一片却有些安静地出奇。
萧直定定地看了一眼秦云庭,眼神晦暗不明。
反倒是梁国此时置身事外,时徽站在一旁,看得清楚,秦国已经被拉下水了。
元成青从头至尾都在一旁默默看着元问渠,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反倒是元成煜一惊一乍的,跟着心惊胆跳。
眼看着不知为何,萧直突然将敌意转向秦国的这位怀王,元成煜不明所以,打了个哈欠,转了转脚,有些许无聊。
突然,元成煜眼神一定,猛地睁大眼,连忙拽了拽元成明的袖子:“皇、皇兄,佛塔上面……”
“要掉下去了!”元成煜大喊。
众人一愣,看向摘星佛塔。
不知什么时候,井安已经带着小净悬爬上了塔顶,一直未下来。
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小净悬的哭声。
“不好!”元四四一拍脑袋,井安这是要跳下来找死的节奏啊!
元四四气死了,累死累活就是为了保他一命,这家伙真是脑子抽了不知道珍惜!
众人齐齐看着高塔上的两人,神色各异,有疑惑不解的,有担心的,也有单纯看热闹的。
萧直冷笑一声,看着元问渠,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问清方丈,你们这小和尚自己要跳下来,可不是我们逼他的,指不定他做贼心虚想要畏罪自杀呢。”
随后萧直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秦云庭的方向,眼里涌动着什么:“问清方丈,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大越国不再追究,至于你们这烂摊子,就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吧,我们走!”
元问渠面上平静,甚至略带笑意,似乎并不为井安的生死而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太子殿下,慢走不送,寒食寺定竭尽全力协助殿下找到真正的凶手。”
“哼。”萧直一甩袖子,径直离开。
随即周围浩浩荡荡的士兵也动身离去。
周边瞬间安静了许多。
以至于元问渠将塔上小净悬的哭声听得更清晰了些。
元四四一脸紧张地看着元问渠:“井安怎么办?”
元问渠深色的眼睛看向远处,淡笑:“这不就下来了嘛。”
“嗯?”元四四定睛看向塔顶,惊讶地发现原本在上面岌岌可危的一大一小不知何时没有了踪影。
元问渠满意地点头,看着朝他走来的一道身影,毫不吝啬地夸奖:“小霜,做的不错。”
时重霜戴着元问渠的帷帽,将手上拎着的两人放下来,一步步向元问渠走来,听到元问渠喊他,时重霜眼神闪了闪,在被帷帽上的白纱遮住的脸已经悄然变红,最后老老实实喊:“先生。”
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眼神审视着,都没有动。
但萧直已经离开了,他们再在这里显然已经多余,秦云庭眼神晦暗不明,面上却如沐春风,规规矩矩和元问渠行礼告辞。
元成煜依依不舍地看着元问渠,想要上前,但也知道现在显然不太合适,被元成明给拉走了。
最后反而是时徽最后离开。
元问渠看向时徽,这位大梁的副枢密使:“时大人,不知还有何事?”
时徽略有些犹豫,看了看一旁守着长身玉立的少年人,摇了摇头,只道:“方丈,多事之秋,您仙人之资,也莫要多费心了。”
元问渠眼神疑惑一瞬,不明白时徽突如其来的关心,但也接受他的好意:“是,大人也要和夫人多看一看山中美景才是。”
摘星佛塔前一下子空旷下来,井全已经从摘星佛塔里出来,将饱受一番波折的僧人送走。
井全本打算将等着元问渠一路回去,元问渠直觉麻烦,让井全将井安和小净悬带回去好好看顾,他自己回去就好。
井全想了想也同意了。
另一边,时徽在后面赶上元成煜一众人,此时他们已经上了轿子,只有元成青还在等他。
元成青看到时徽过来,笑了笑:“时大人,脚步慢了些。”
时徽行礼:“三殿下。”
临上轿子时,时徽看向元成青:“三殿下。”
元成青掀开轿子的帘子,看向外面站着的时徽,耐心道:“时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
时徽顿了顿:“我观殿下对问清方丈似乎比常人熟悉些,殿下可知那戴帷帽的少年是何人?”
元成青勾起唇角,语气温和:“只是有一次巧遇问清方丈,多聊了几句,就熟悉了些,至于那位……”
元成青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时徽:“这样,打扰殿下了。”
“无事。”元成青笑道,疑惑问,“大人似乎对他很关心?”
时徽笑道:“毕竟关乎四国祭祀,问清方丈来历成谜,那位叫四四的小郎君也查不出是何来历,多注意些也是应该的。”
元成青不疑有他,眉宇间带着关心:“大人费心。”
第32章 当假和尚当上瘾了?
井安还是死了。
自杀。
元问渠还没到掌刑院,就已经听说了这件事。
彼时井全正抱着小净悬,手死死捂住他的双眼,眼里悲伤快要溢出来。
在摘星佛塔那些僧人被证明是冤枉的,但萧直忽略了一点,井安背上的并不是伪造的刺青。
无论是一开始被发现的九头蛇刺青,还是后面元问渠在他房中发现的药和血花,都是井安一手准备的。
为的就是让人发现,并毁掉这一切。
井全神情愣怔:“师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问渠将那把断剑从井安手里拿出来,反问:“如果一个人从尸山血海里逃出来他会干什么?”
“当年四国共同绞杀所有背后有九头蛇刺青的人,死的人不计其数,而井安……”元问渠拽下堂内垂下的黄布,盖在他身上,“井安怕是成千上万人拼了性命才护下来的人啊。”
“如今,他也算是解脱了。”
井全眼中的泪水再也蓄不住,无声地落下来,他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三师弟明明那么开朗的一个人,却一直不愿意和师兄弟们同住,好几次我看见他独自坐在悬崖边,满脸都是忧伤,我却只以为他只是和寺里其他师兄弟闹别扭……“
元问渠摇摇头,其实还有话没有说全。
他看着手里的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