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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朝,大臣说着说着便闹作一团,吵着到底该怎么压下地方上动乱的百姓,观点各不相同,你说一嘴他顶十嘴,每天都要哭晕几个大臣抬出去。

尤其是以元成青为首的大臣哭的最厉害,每天都劝他出兵镇压闹事的百姓。

元问渠被闹得烦了,就干脆提前下了早朝独自来御花园散心。

而他抱病请假的丞相早已在亭子里等候多时。

“陛下。”不等元问渠靠近,亭子里一袭黑袍的高大人影便已经转过身来朝他行礼。

元问渠点点头让他起身:“戚爱卿。”

“陛下是因为穆城百姓动乱的事不高兴?”

元问渠斜着眼看他:“哪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不过是觉得麻烦罢了。”

戚月窥点头:“穆城地处两国交界,且多山少平地,易守难攻,一旦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被北边的秦国利用,到时候就麻烦了。”

元问渠吹了吹茶杯上的浮沫:“你有什么办法?”

“我去。”

元问渠手顿在半空,想都没想想就说:“不行!”

而至于为什么不想让戚月窥去,理由太多,他一时间还没有想到哪种理由更具有说服力,但此一去,便是经年累月,元问渠私心里不想让他离开他身边。

但他的处境绝不允许他将这些无关轻重的情情爱爱挂在嘴边。

元问渠啖一口茶,压下心中的烦躁,又觉得茶太苦,怎么都不是滋味。

“我曾经也是将领,亲自带过兵的,陛下,只有我去最合适。”

元问渠把茶杯随手摔在石桌上,语气发沉:“戚月窥,合适的不止你一个!”

戚月窥却神色平静,整个人似乎都松弛了下来,掀起衣摆跪在元问渠腿边,尽管他远比元问渠高大许多,却弯腰作伏低的样子,将脸搭在元问渠膝盖处。

“陛下在担心我?”

“放肆!”却也没有将他从他腿上赶下去。

然而戚月窥一点也没有被呵斥住,闷声趴在他腿边笑了起来。

随后还不待元问渠反应过来,迅速直起身双手捧着元问渠侧脸抬头吻了上去。

元问渠眼里惊诧一闪而过,便感觉唇上被一片柔软压住,慢慢磨蹭舔弄,随后牙关被一股湿热狠狠撬开,试图攻城略地。

元问渠呼吸一滞,一股酸麻从后背开始蔓延,面上被眼前人的气息笼罩住,令他头脑不由地发昏。

戚月窥缓缓起身,将元问渠压在身下,附身将他抱在身下,大手抚摸过元问渠的脸颊,一路往后,摩挲他的耳朵,绕过他的脖颈,再一路向下,沿着脊背缓缓捏揉,最终落到细窄的腰上,一只手便掐住了。

元问渠自始自终便由着他动作,在感受到戚月窥不知天高地厚扯住他的腰带时,他的眼神才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他后背抵在石桌上,抬起胳膊绕过身上人的脖颈,掐着摁下来,让人更贴近自己。

舌尖轻轻动了一下,感受到回应,戚月窥抬起一双凶狠又意乱情迷的眸子和元问渠对视,眼中是浓浓的情欲。

元问渠眼睛眯了眯,将口中又试图捣乱的东西抵了回去后,转而在对方的地盘上探查起来,主导权一下便转换了位置。

元问渠一手摸上戚月窥的脸,唇齿分离,银丝不舍地将两人连接起来,不一会儿便支撑不住般从中间断掉,为元问渠唇上添了一抹晶莹。

元问渠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不远不近地打量了戚月窥一会,除了面色微微发红,眼神热乎乎地以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元问渠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暗哑:“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越来越大胆。”

戚月窥声音低沉,眼神黏黏糊糊,忍不住又上前啄吻元问渠的脸颊,语气诱惑:“你也喜欢的。”

“……是,美色当前,朕也难以自持。”

元问渠捏着戚月窥的下巴,唇又覆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让,看似元问渠占主导,但戚月窥总是偷偷摸摸搞些小动作,弄得元问渠恼羞成怒,但总归谁都不让谁,时间不知不觉就延长了。

一滴晶莹落了下来,元问渠身前的衣襟被浸润湿小小的一片。

杯子里的茶渐渐凉了。

两人终于分开,俱是低喘连连,额间微汗。

待两人略微收拾好,戚月窥就规规矩矩跪下来了,认错很干脆,眼里却毫无悔改之意。

并且从胸前衣襟掏出一枚玉佩塞进元问渠手里。

元问渠看着手里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元”字,背面一朵红彤彤的桃花。

玉佩握手温凉,是极好的,就是这桃花雕的着实难看。

元问渠心里默默嫌弃后收进袖子里,将情绪收回眼底,站起身,眼神没有波澜地俯视着身前的人。

然后,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戚月窥脸上。

这是对他以下犯上的惩罚。

“滚,你想去哪去哪。”

戚月窥被打了一巴掌也不见半分伤心,相反一双凤眸如火般烤着元问渠,眼里是势在必得,他笑得灿烂:“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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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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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那个白莲似的和尚污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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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问渠亲启

自那日后,戚月窥便秘密去了穆城平乱。

却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两人见的最后一面。

正月十五元宵节,京城外街市上早早挂满了红灯笼,从清早开始爆竹声就没有断过,只等天色暗下来,闹花灯,舞鱼龙。

元问渠在摘星楼独坐了一天,也听了一天的热闹,打铁花砰然作响,天空一瞬间被火树银花照亮,那架势好似要把这些年的苦难全都驱散。

一直到半夜,耳边那些热闹哄笑的声音才渐渐落了下去,元问渠猜测大概街上的人渐渐散去了。

他也终于等到了一封迟来的信。

问渠亲启。

他还未成年便已经是皇帝了,是以也不可能有字,也没有人给他取字。

问渠是他的字,他自己取的,这个时候还只有戚月窥一个人知道。

也只有戚月窥一个人敢叫。

“近来安好?别后月余,殊深驰系,久不通函,至以为念。昨夜廊下独坐,见梅花又开,傲骨凌霜,心下微动,玉树流光花含露,问渠风姿如是。……思念疯长,只愿来年解战袍,与君芙蓉帐里度春宵。”

看到后面,元问渠控制不住将手里的书信捏皱了,低声咬牙切齿道:“大胆。”

上次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对戚月窥放纵了一次,从此他便没了分寸,隔三岔五便让人送信来,还尽是放浪形骸之词,实在是、实在是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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