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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身上很沉,被什么束缚住了手脚,等他惊醒过来,看到李既白压在他身上,当下就傻了。他从魏启东那里回来之后,就不能好好睡觉了,总是从梦里惊醒,所以每次睡前都要吞一颗安定。时间久了,不但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连白天也跟着没精神。
他手脚发软,但对眼前的状态认知清醒。他用力挣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气声:“你……”
李既白已经把林深的睡衣扯开了,露出莹白的锁骨和胸膛,他听到身下人的声音,短暂从沉迷中清醒过来,微微起身,俯首看着对方。
林深脸上表情十分精彩,在那一堆复杂的表情里,李既白精准地捕捉到了惊恐和不愿。但那个吻的滋味太美妙,李既白只冷静了几秒,便决定继续。他一只手捂住林深的脸,嘴巴也封在掌心下面,另一只手按住对方肩膀,双腿压制住对方的下半身,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
林深几乎要疯了,他用还能活动的一只胳膊用力往外推,无奈李既白纹丝不动。他的胸膛在缓缓逼近的窒息中剧烈起伏,胳膊推不动,又去抓扣在他脸上的李既白的手。手背抓在手里,他发出难耐的呜呜嘶吼。李既白怕真的憋坏了他,移开手掌。林深就着这个动作扒住李既白的肩膀,一口狠狠咬上去。
嘴巴里尝到铁锈味,林深依然没有松口。
李既白在疼痛中彻底回神,他停下动作,直到林深咬够了,脱力跌回枕头上,他才慢慢坐起来。
话也没说一句,转身就走。
下到地下室,把里面能砸的都砸了。罗毅和乔恩半夜被他吓醒,守在地下室外边,直到听不到动静了,也没见李既白出来——他在满地残骸的地下室里待了一夜。
第二天照常该干啥干啥,仿佛昨天发疯的不是他。
之后的走向更是诡异。
每天晚上,无论回来多晚,李既白都会跑到林深房间过夜。也不说什么,就是洗完澡之后,直接推门进来,然后躺到床上,如果林深没睡,就强硬把他按倒,关灯,盖棉被纯睡觉。
刚开始林深充满戒备和紧张,李既白紧紧搂着他,一点也不给他单独的空间,林深全身僵硬,常常到下半夜才能睡着。这样几次之后,李既白也没有出格的举动,林深便渐渐认命了,不认也没办法,他没资格提意见。
第二天,他们会一起吃早饭,李既白看着他吃,吃少了就冷冷盯着他,有时候还会拿勺子打他手背,跟神经病一样。
李既白发现林深吃安定,强行给他停了。还找了心理医生过来,帮他调节睡眠。
渐渐地,就算不吃药,就算李既白每天熊抱着他,他也能安然入睡了。
林深很守规矩,没有李既白的命令,绝不下楼半步,也没再提离开的事。这种半拘禁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月,他身上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李既白便开始计划让他回来工作。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别较着劲不放了。
不得不说,李既白在某些方面是个冷血且无法共情的人,他认可的道理和事情,别人也得跟着认可。他认为事情过去了,那就必须要过去。
他拿了一个文件袋扔在林深面前:“这是那个人的供词和证据,你遇袭的事,是江宁和魏启东合伙陷害你。”他见林深没有回应,在沉寂了几秒之后,终于说:“抱歉。”
林深哑然笑了笑:“不重要。”
就算没有陷害这种事,他在李既白心中依然是随意可以丢弃的筹码。
李既白当然明白“不重要”背后的意思,他嘴角抽动几下,强忍着没发作。在距离他再一次发疯仅一步之遥的时候,林深又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也不该提离开,如果……如果你和鸿百不介意视频的事,我愿意回来工作。”
“就像之前说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所有的狂躁、失控、不安,都随着林深的服软终结。
李既白当时其实是有点怀疑林深为何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快的,但他为失而复得,为终于能到此为止松了一大口气,也就顾不上细想这明显不符合林深性格的转变背后有什么原因。
怀疑的念头一闪而过,他没来得及抓住。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意识到,林深说的这些话没一句发自真心,全都是在骗他。
林深差不多养好身体之后,李既白依然没让他回去工作,说让他再多休息一段时间。林深无所谓,他每天大部分时间花在陪布鲁克上。
时间不多了,他想多陪陪它。
一切都恢复了往常的样貌。在外人看来,他和李既白和好如初。不和好怎么办?自己不但走不了,江海也无法行动。
然而表面再好,内里已经千疮百孔。
林深在外不管如何粉饰太平,假装自己毫不在意,心底也不肯妥协。一面爱着,一面恨着。
是的,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像开关一下按下暂停键,说不爱就不爱,这爱已经成为血肉,成为习惯。但是继续爱下去,又太痛太没有自尊,一会儿是江宁讽刺不屑的笑,一会儿是魏启东狰狞恐怖的脸,一会儿又是父亲姐姐流着血泪的眼。
他每晚都不断重复着噩梦,在进退维谷的痛苦中,将自己撕成碎片。
那就一起毁灭吧。
第26章 会原谅我吗
李蓄终于回来了。
他爷爷的病早就好了,李既白又让他盯着那边的子公司和李清洛父子,等那边都步入正轨,李蓄就收拾收拾跑了回来。
这段时间他在南城几乎每天都会和他哥聊几句,聊的都是公事,有时候也会视频。李蓄这个人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真做起事来也有模有样,而且察言观色看人的本事不比老爷子差多少。
他和他哥视频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就最近这个月,李既白的状态很不对,身上带着一种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压下来的暴风雨,表面隐忍不发,里面却酝酿着毁天灭地的破坏。吓得他话也不敢多说,简单汇报完工作就赶紧挂电话。
奇怪的是,他试图联系林深,却怎么也联系不上。问他哥,他哥就说林深病了,在休养。
于是,李蓄操心着他哥和他好兄弟的幸福,一忙完就急匆匆赶了回来。
晚上,他们三人一起吃饭。
他哥脸色如常,林深也是一贯的安静自持。但他依然敏锐地觉察到这俩人之间的气氛变了。怎么说呢?林深举手投足间带着难以察觉的一丝戒备和不安,而他哥在看向林深的时候总有种隐忍和侵略,相当矛盾。
这俩人之间一定有事。
饭后,李蓄敲了李既白的书房,竟然没人。不对啊,他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往常他哥还在工作,不可能睡这么早。他想了想,干脆去找林深聊天吧,正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