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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耐心地亲吻,仿佛身下这人是他万分珍惜的宝贝。

李既白对情人算不上温柔,常常搞得对方一身痕迹,林深不止一次听他们抱怨过,甚至连江宁,也常常在第二天抱怨李既白太过强势不懂温柔。他说这话有时候就直接当着林深的面说,故意炫耀一样,林深往往尴尬的脸和脖子都红了。他还不停嘴,说男人嘛,就这点事儿,难道还跟个女人似的不让说了?

林深无法分辨,也没人对比李既白是不是温柔,但除了刚开始之外,李既白在剩下的步骤上没再让林深受伤。就算到了最后一步,他也是用了十分的耐心做足了准备工作。

两人呼吸交错,闷哼和喘息纠缠在一起,林深感觉自己被劈成两半,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他数次尝试翻身面对着李既白,他想要看看他的脸,但每次都不成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只要他一动,李既白就按住他的头发,将他压回去。

直到林深在漫无尽头的长夜里精疲力尽,彻底昏睡过去。

林深是后半夜醒的。他艰难地翻动了一下身体,全身像被碾过一样的酸疼,李既白就躺在他旁边沉沉睡着,一只手还牢牢箍在自己腰上。他揉揉昏涨麻木的太阳穴,轻手轻脚将李既白的手拿开,悄悄下了床。

他从满屋凌乱中捡出自己的睡衣睡裤穿上,走出了李既白的房间。

一出门他就意识到不对,一楼客厅里有人。

江宁站在客厅里,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眼里的怒火和恨意有如实质。如果不是顾忌李既白在睡觉,他恨不能现在就杀了林深。

“我不过出去了一趟,你就厚颜无耻爬上了他的床?”江宁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客厅里有些扭曲,“林深,我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你,你们,都该死!”

江宁回家之后,发现父亲并无大碍只是虚惊一场,他陪着父亲待了一会便又赶了回来。他刚走到二楼,就听到李既白房里声音不对,顿时惊在原地。仿佛直觉一般,他快步走到林深房间,果然对方房门大开,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江宁简直要气炸了,回头就要去砸李既白的门。但他在举起手的瞬间停了下来,他这么不管不顾砸门,搅了李既白的兴头,李既白不会放过他。说到底,他再怎么以男朋友自居,他在李既白心里的位置他还是清楚的,得罪了对方,他没有好果子吃。

他憋着一口气回到客厅,不敢招惹李既白,拿林深出气还是可以的。

终于等到林深出来,他一看对方满身掩不住的暧昧痕迹,顿时又炸了。他越说越气,噔噔噔走上楼梯,一把抓住站在楼梯口的林深,连拖带拽地将人拉了下来。林深本就全身疼得连站立都十足的困难,被他这么一扯一拽,几乎毫无反抗的力气。

等到终于站稳,林深甩开江宁的手,面无表情看着对方。

他不是不敢和江宁吵,只是那样显得太没教养,像是女人争风吃醋一样,再说李既白已经睡了,不能把他吵醒。但是不说话不代表理亏和心虚,林深冷冷看着歇斯底里的江宁,听着对方一句句扔下那些伤人的话,等他闹够了,丢下一句,“你跟我说这些没有意义,等明天既白哥醒了,你可以找他。”然后不再管那人,径自上楼回了房。

林深被折腾了大半夜,身体和心绪都处在混乱不堪的状态,他再也顾不上想些有的没的,锁了门便扑到自己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又是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的。

江宁昨夜摔门而去,越想越不甘心,第二天上午便回来找李既白。他对着李既白不敢像昨夜对着林深那样大吵,但李既白看起来心情也很差,被他质问了几句,不但不道歉,竟然还和冷淡地让他回去冷静一下,态度和林深几乎一样。

江家虽然不如李家,但江宁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本来想只要李既白肯哄一哄,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哪料到李既白不但完全没有愧意,态度还如此冷淡。江宁哪受得了这种委屈,几句话赶着说下来,情绪到那儿了,面子也搁这儿了,台阶递过去人家也不下来,于是一怒之下便说了分手。

算下来他们在一起也快小一年了,这么分手江宁真不舍得,但是有些话说出去了就算立刻后悔了也没用,这点骄傲和自尊江宁还是得要的。眼看着李既白毫不挽留的架势,江宁一气之下再次摔门而去。

屋里又安静下来。

李既白捏捏眉心,烦躁地要死。

他事后其实是后悔的,刚开始他把林深扔到床上,林深喊出那一句“是我”的时候,他在停顿那一瞬就认出了林深,那个他一直当成自己弟弟的少年。但当他看到被压进床里的那具柔韧的泛着瓷白光泽的身体,那个耳朵、脖子甚至连后背都已经红透的少年,他鬼使神差地放纵自己由着本性,由着心意,一步一步做了下去。

他打开门迎接的那个略带羞涩紧张的少年,陪伴他四季三餐的少年,为他拼过命的少年,把他放在心尖上的少年。

——那一刻,他只想占有他。

但彻底清醒之后的后悔和恼怒也是真的。

他不想和林深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也没想好以后再如何和林深相处。他不是傻子,昨夜林深没躲,由着他来,他就知道林深是喜欢他的。他父亲把林深送来时也有那么个意思,李既白也知道,但他不想把林深当成情人或者什么,他知道林深的能力,情人有的是,但是得力的心腹却很难找。后来他也和父亲谈过,清楚表达了对林深未来的设计和定位,父亲也很支持。

可是现在,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全乱了。

李既白转身便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林深,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还穿着昨夜的睡衣睡裤,脸上有种刚睡醒的呆。见李既白看过来,他立刻躲开视线,有些迟疑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既白心里叹了一口气,问题总要解决,逃避不是他的风格。

他缓步走上台阶,脸上带着些宿醉的疲惫和刚刚被江宁大闹一场的无奈,在距离林深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斟酌着开了口:“昨天……我喝太多了。”

典型的渣男发言,李既白心想。他小幅度甩甩头,想把那些尴尬和头疼甩出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样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气氛一时间冷下来。李既白张了几次口,试图再说点什么,但是有些卡壳。

最后还是林深打破沉默,“我知道,你喝多了……”他停顿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看着李既白,眼睛里有莫名的勇气和直接,“我告诉了你我是谁,我知道你没把我当成别人。”

李既白一时哑在当场。

两个人不欢而散。

因为一个想当做无事发生,另一个却想说个清楚。

最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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