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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黄雀

在那个昏暗而又混乱的角落里, 长风军和赤日黑影正斗成一团,可就在那一片让人眼花缭乱的黑暗中,一个身穿长风军服的士兵诡异地出现在另一个同样衣着的长风士兵身后, 黑色的长刀悄无声息地朝其颈间落去。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那士兵仿佛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 鬼使神差地一弯腰, 堪堪擦着刀尖躲了过去,刀尖只来得及划破他颈间那层苍白的皮。

那士兵死里逃生, 并没有转身去看偷袭自己的是什么人,而是忽地脚下生风,整个人竟行云流水起来,在一片混乱中快速地穿梭, 如入无人之境,可那偷袭之人的身法似乎更是高明, 他似乎没动, 又似乎只是那么轻轻地一晃, 眨眼间又黏到了那士兵的身后。

眼见马上要再次惨遭毒手,那士兵不但不转身抵抗, 反而忽地扬起手中的刀, 径直向自己的腰腹砍去。锋利的刀刃与冷风相撞, 擦出一声急促而刺耳的刀鸣, 仿佛是故意要让人知道这一刀的狠厉和决绝。

无疆转头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惊骇到几乎失了声。

这是开膛破肚、无法回头的自杀式一刀。

没人知道这士兵的脑海中在想什么, 为什么手中握刀却不迎敌反要自戕, 可让人更想不到的是, 那原本要杀人的偷袭者见到这一幕, 向前的刀尖豁然回撤, 千钧一发之间化刀为掌拍向那士兵身后。

爆裂的内力陡然从士兵后背传入,以不可辩驳的力量和速度冲入他的四肢白骸,其中一份内力更是蛮横地冲破他右臂的经脉,在掌间炸开,将那原本挥向腰腹之间的手豁然推开,手中的长刀也脱落而飞。

与刀一道飞出去的还有那士兵的身体,他被那一掌打得鲜血狂吐,却也借着一掌之力往前滑出几步,与那偷袭者拉开距离。就在士兵体力不支即将倒地之时,一条长鞭穿过黑夜和人群,正好绕上他的腰间。

眼见此景,那偷袭者的眼神泛出杀气,手中长刀瞬间挥去,可就在这时,一把折扇从远处飞来,与那长刀撞在一起,折扇瞬间分崩离析,化作漫天纸雨飞絮。纸雨飞絮之间,长鞭拉着士兵远去。

那士兵正是西流。

西流被鞭子卷着落地,无疆马上为他运气止血,即便她是早已在鬼门关走了千百遭的人,此刻心脏却仍狂跳不已,指尖尤自震颤。

她知道,刚才西流那真的是毫无保留的自杀式拦腰斩,是在拿自己的死博那唯一的生机,终是掰回了几乎是必输的一局。

几日前,她传消息于踏雪,当踏雪在夜色中来到军营之时,西流给了他一张自己模样的人。皮。面。具,让他假扮自己。

他赌火凤在找不到无疆的情况下,还是会优先选择攻击自己,于是让踏雪假扮自己引出火凤,自己和无疆在暗中伺机行动,只是没想到火凤也采用了同样的方法,用假火凤作为诱饵,自己藏身暗处观察一切,找准时机下手,就看谁先暴露真身。

没想到踏雪率先被识破,但那时火凤其实还未真正占据上风。

那时火凤甚至有片刻的犹豫,考虑是否要离开这里。他想若是真正的西流不在这,那无疆也必不在这,他此刻精锐尽出全压在这支队伍,若是那边东朝军队未能及时赶到,让无疆回到西凉军营,再想抓她恐是无望。眼看这边逐渐占了上风,他本欲抽身赶往另一支军队,可偏偏就在这时,混乱中忽然飞出一枚石子,破了他精心调|教的无相剑阵,那一刻,他便断定,无疆和西流必在其中,也就是此时,他才真正快了他们一步,占据了上风。

他所需要的只是观察和等待,等西流和无疆在黑暗中现身。

终于,踏雪陷入危机,无疆从人群中一跃而出,他借此在暗中锁定了西流。

有了这个软肋,他不怕无疆不束手就擒。

只是他没想到,西流明明武功全失,理应毫无还手之力,竟能察觉到他的靠近,让他一招失手,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西流在逃离无望之下,第二招竟是直接挥刀自杀。

那自杀一刀真的是毫无保留,他若是不出那一掌,不用内力震飞西流手中的刀,他真的会斩断自己的腰,身断两截血溅当场。

他也知道,西流猜出了他的身份。西流在博,博他要留住他的命威胁无疆。若是他博对了,又能拖延一招的时间,若是博错了,那一刀,就当是献上生命,为无疆斩断负累,绝不让自己落入敌人之手拖累无疆。

可笑。

这是火凤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堂堂西疆皇子,手握万千资源,竟弃之不用,还为了一个女人,硬生生将自己变成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甚至还选择成为死人。

可他还偏偏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无论无何,此刻抓住眼前这个孱弱之人总比直接抓无疆来得轻松。无奈之下,他只能化刀为掌,先断了他自绝的路。可谁知就在那个瞬间无疆发现了假火凤,而西流也借着那一掌与他拉开了距离,时机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竟就此得以脱身。

原本他占尽先机,却被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反制,不但将占的先机全部还了回去,还似乎彻底落入了下风。

此时赤日暗影已经被长风军和久修阁彻底压制,踏雪吹了声哨,久修阁的人退出与赤日暗影的交锋,慢慢聚拢过来,将他围在了中间。

“好一招移花接木,偷梁换柱。”踏雪冷声道,他的折扇明明刚才碎了一地,此时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了一把,跟刚才的一模一样。

“虽然你罪无可恕,但聂阁老说了,在你死之前,还想再见你一面。”踏雪继续道。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火凤眼前似乎浮现了那个清矍的身影,坐在一张轮椅之上,每当自己舞剑之时,他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满是不遮挡的偏爱和欣赏。蓦然浮上心头的画面刺得火凤心尖一痛,口中却轻蔑道,“想让我死,也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踏雪没在跟他废话,与久修阁的人慢慢聚拢布阵。

无疆此刻无神顾及那边,心神皆系在西流之上,不断地将内力输入他的体内。她不应该冒失进攻暴露身份,把西流一个人留在危险之中,让火凤有机可乘。

就在她万般懊悔之时,一个虚弱的声音跃入她的耳间。

“够了。”西流缓缓睁开双眼,轻声道。

“你醒了!”无疆心中石头瞬间落地,“感觉怎么样?”手中内力仍未停。

“别消耗内力。”西流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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