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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力。
贺楼烛一惊:这是、法则……?
五条悟原本莫名低沉的脸色顿时凶暴了起来,他狞笑道:“祂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有意识!”
他周身杀意荡起,看上去比穿过空间风暴又打穿界壁的那一天还要可怕:“放开阿烛,不然就杀了你!”
银色的锁链抖了抖,像是害怕的样子,却依然没有松开。
五条悟简直忍无可忍了,就算是世界意识也杀了算了!
融入法则的庞大咒力在他指尖凝缩成质量无穷大的奇点,对准锁链:“数道·虚式……”
“等等、悟,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放开阿烛的!」
和贺楼烛的阻拦一同响起的,是一道稚嫩却古怪的声音。
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一种文字,但霸道到直接在脑内响起,听到的每一个人都能本能的理解祂的意思。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五条悟嗤笑一声,六眼已经看到了锁链的薄弱处,选了个会让祂疼痛却不至于受重伤的位置,茈直接打上去。
「噫、好痛——」
『世界』吃痛,小孩子一样叫起来,却依然不肯松开锁链。但祂也已经确认了,来自更高级世界且融合了法则的六眼神子的的确确可以杀了祂。
生命受到威胁,『世界』当机立断做出了应对——对猫饲主哭诉。
「阿烛、好痛。」
嗯……不得不说确实是非常理智的判断。
只不过贺楼烛当然不可能为了不明立场的世界意识指责自家大猫,她谨慎且冷淡的说:“解释。”
五条悟哪能看着其他别的什么在贺楼烛面前茶香四溢,当即插了一嘴:
“我们的世界在升级时短暂失去了意识,这家伙就趁机偷走了你。”
他冷笑着,切切实实跟女朋友告状:“还阴险的隐藏了自己的存在和坐标,阿烛建立不了通道就是这家伙搞的鬼。”
大猫几乎咬牙切齿了:“偷走别人女朋友的无耻家伙!”
『世界』被这么一通指责,都找不到时机插嘴,新生的意识本就很稚拙,干脆直接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反驳:「你懂、你懂什么!?」
「阿烛是所有世界里,唯一活下来的贺楼烛啊!」
祂这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同时一愣。
贺楼烛神色发怔,她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了可以被称为节点的事件:“是……我小时候袱除特级那次的空间乱流吗?”
『世界』抽噎着吸了口气,大声说:「没错!」
五条恍然明白了什么:说是自己的同期,但是夜蛾办身份手续的时候就查过了,世界上并没有这个人。
所以他的烛,本该也像那个幸运的家伙一样,来到他身边的烛……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吗?
『世界』还在继续解释:「因为在位面进化的关键时期失去了重要的神子,我直接与虚空位面脱钩了。」
「没有伴生位面的世界永远没有进化活下去的可能,就只是早晚要死去的世界而已。」
祂说到这里,哽咽着、大哭了起来:「阿烛、阿烛,不要走,求你了。」
「我也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比祂对你更好的!」
祂的锁链延伸,圈起一旁五条的手腕:「这里、这里也有你喜欢的六眼,拜托了,留下吧。」
五条悟原本还沉浸在‘差点就失去烛了’的后怕之中,然而这挖墙脚都挖到他面前来了——用来当锄头的还是平行世界的他‘自己’。
这可怎么能忍!?
当即回神,身边浮出了一串深紫的茈:“想死吗你?”
被拿来当筹码的五条晃了晃被锁链圈住的手腕:“所以有没有人从头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世界』当然也想把自己的孩子拉到同一战线,立刻给他细讲了一番位面规则。
「他们的世界在涉谷后三十年毁灭过一次,就是靠时空使挽回了必败的局面!」
祂站在自己的角度给亲儿子推销。
五条这才全然明白了。两个来自平行世界的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然而时间线都很混乱,至少认知上完全对不上。
现在全都找到了答案。
他对贺楼烛伸出手,开完笑的说:“烛酱要试试留下吗?祂说的对,我不会比那家伙差哦。”
五条悟立刻就想动手,被贺楼烛握着掌心拦住。
她头疼的先给了结论:“抱歉,悟君。”
她直接问『世界』:“我不可能留下,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吗?”
『世界』沉默了半晌,才委委屈屈的说:「阿烛的存在就已经稳定了我……我可以试试链接其他位面。」
「虽然不一定能升级,但是如果能吃掉无生命位面就可以活下去。」
「链接需要时间,阿烛再留一段时间。」
祂不死心的再次问:「真的不能留下吗?」
贺楼烛冷酷地摇头。
不仅如此,她抬手拽断了身上的一根锁链——从断口处能看到里面都已经被金色的法则腐蚀了。
黑发的少女把断裂的锁链吞噬,看上去好心好意的说:“而且不要试图用空间系的力量困住我哦。”
被贺楼烛和五条悟混合双打的『世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
所以走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气的五条悟连夜联络了自己的世界,没办法离开本体的意识听完前因后果立刻打包票帮忙找无生命位面。
祂的等级更高,找起来事半功倍,为了快点带回自己的女儿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祂和五条悟都知道,这个『世界』既然有五条的存在,贺楼烛故而绝不可能留下,但爱屋及乌之下,也做不到看着『世界』去死。
五条悟气了几天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哼!就当是可怜那个没有老婆的不幸家伙了!
如果他没有总是主·动·挑·衅的话!
比如之前,在他抱着阿烛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说什么:“两周目了还这么幼稚,难道是在装嫩吗?”
“呵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十八岁男高身体,二十八岁的大叔不会是在嫉妒吧?”
这样子的对话。
真是好笑!!
又好比现在,烛领着学生们坐在操场中间,他们两个都站在一边的树荫下。
讨人厌的家伙不光赖在这里看,还要用那把骚包的嗓子轻挑的挑衅:“烛酱对我的学生们可真是好啊。”
“哈?”
不爽、太不爽了。
眉头都不受控的抽动了下,怎么能让对方如此得意!?
“那也只是沾了我的光而已。”
他咧开嘴嘲讽:“阿烛可从来没喊过我悟君这种生疏的称呼。”
然而对方并不理他,只悠哉悠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