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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将林鲸的双颊染了个通红。

他没穿衣服。

“起那么早,是我的床不够软吗,小明星?”唐斯彧侧着身体,隔着绒被搂林鲸在怀里。

他睡醒时的声音清凉沙哑,有些啃耳朵。

林鲸整个人软软地摇了下脑袋。

“要去哪儿?”唐斯彧轻声问。

“回古城,”林鲸回答,“今天是元旦,得陪阿公。”

“也是你的生日。”

“我不过。”

“有东西要给你看,晚上吃了饭后给我发个消息,”唐斯彧抱紧她,“生日不想过就不过,但本少爷的小明星也要有爱和惊喜。”

林鲸呆滞半晌,往他怀里边挪了挪,声音糯糯地嗯了一声。

窗外冬阳熹微,几缕阳光一前一后跑进客厅里来,缠绕着窗帘起舞。

唐斯彧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林鲸,谢谢你昨晚陪我。”

第45章 我们私奔吧

赶在午饭前,唐斯彧把林鲸送回古城。

这会儿林潭不知道在客厅忙活什么,门庭大拉拉敞着,冷空气肆意钻进屋里,空调算是成了摆设。

回来的时候,唐斯彧拿了件棉大衣给林鲸穿上,黑白相间的款式,林鲸裹得严严实实地进门,咋眼一瞧,像只胖嘟嘟的小企鹅,只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来小仙女也很好奇这个世界。

看见林鲸回来,林潭放下手中的活计,扶扶老花镜抬头道了句:“回来了丫头,斯彧那小子送你来的?”

“您怎么知道?”林鲸惊讶地走进客厅,顺手把门拉上。

“刚门口有个人影很像他,一直盯着你看,等你进屋了才走,我还以为是哪个混小子跟踪你呢。”

林鲸手一顿,回头往大门口看过去,没人。

唐斯彧应该早走了吧,刚才进门前他说唐清跃找他有点事。

客厅里的光线变暗了一些,林潭眯起眼睛,勾勾手掌制止林鲸,“先进来,门等会儿再关,我正给你的伞描字呢,门关了光线暗,看不太清楚。”

“开灯不就能看清楚了。”

林鲸摁了下墙上的开关,把客厅的主灯打开,一边把棉大衣脱了放在沙发上,一边走过去餐桌那边。

林潭手里头是一把崭新的蓝色油纸伞,她探头探脑地瞄了眼,伞柄上面有个鲸字,已经写完了,就差用金箔把字的周围描亮一些,这样好看。

老人家眼神不比从前,白天在室内开灯亮得慌,戴着老花镜容易晃眼,不开又看不见,只能开门借外边的自然光线了。

林潭便托词借故道:“哪有在大白天里开灯的,邻居见了不得笑话。”

“我们家邻居就唐爷爷一个,您平常和他互相笑话的还少么?”林鲸盯着那个字随口揶揄一句,站在旁边有些无奈,“阿公,您忘了上次医生怎么说的,您这手不能受凉,否则会有再次复发的风险,到时候再去做理疗怕是要受点疼,如果病情严重的话,您可是要做手术的,治疗期加上恢复期,明年您还做不做伞了。”

“膏药都按时贴着的,无妨无妨,最后几笔,马上画完,”林潭一笑,叫林鲸坐,既然都开灯了,他也就继续提笔在伞柄上把没描完的鲸字完善一下,“你和你妈一模一样,唠叨起来跟那百灵鸟似的,说个不停。”

林言锦对林潭唠叨,对傅怀渂唠叨,更是对傅承骞唠叨,独独排除掉她,好像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能吵起来。

林鲸蹲下来,把头靠在林潭的膝盖上,“阿公。”

林潭笔尖一顿,腾出手来拍了拍林鲸的脑袋,温和道:“怎么了丫头,有事要跟阿公说吗?”

“这是我今天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林鲸轻声道,“有个阿公真好。”

“不是阿公好,”林潭再拍一拍她,脸上笑意渐深,褶皱堆出了层层叠叠的观感,“是鲸丫头本身就好,才会看什么就是什么,阿公这辈子愧对的人太多,像你妈妈,无论阿公怎么想补偿她,她至今都不肯接受啊。”

林鲸微微一怔,抬起头看着林潭,“补偿......会有用么?”

林潭语重心长道:“不一定有用,这个世界上容易产生恨意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但真心和坦诚永远没有错,无力阻止就做到问心无愧即可,人一直停在同一件事上不怎么好,那是在慢慢消耗你,无论如何,每个人都得要往前挪几步的,不能因为害怕面对结果,而选择去逃避那些重要的东西。”

林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现在您对我妈问心无愧了吗?”

林潭叹息,皱起眉头缓缓地说道:“没有,当初终究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原谅不了自己,又何谈要小锦原谅我呢?”

林家的人,都执拗。

......

晚上吃了顿平淡的元旦家宴,林鲸抱着伞回房间。

林潭做的油纸伞很精美,用料也非常舍得,不计成本,因而一把伞的重量要比市面上普通的重一些,买伞的不是慕名就是奔着具有收藏价值来的,基本舍不得拿去外边淋雨,毕竟做工和价格摆在那儿。

林鲸也没打算拿来日常使用,她撑开伞面,眼中一点点涌上惊喜意味,还有一种说不清并且陌生的亲切感。

简简单单的蓝天白云大海连成一片,整体看上去是随意生动的一幅水墨画,但仔细观摩,其中的颜色深浅用度太有讲究。

林潭的画工比她老练太多,这段时间也教会了她太多太多事。

淡幽幽的墨香钻进鼻子里,林鲸心头突然一紧,转瞬之间,几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相继从眼睛里掉了出来。

她好像不是很想离开这里了。

*

九点过几分的时候,林鲸把厨房收拾干净后就给唐斯彧发消息。

唐斯彧还在唐宅,和唐清跃下了一晚上的围棋,唐清跃老悔棋,他听见手机一响,手往棋盘上胡乱搅了通,起身就拿上外套和鸭舌帽要走。

“您耍赖找隔壁林爷爷去,我走了,有事儿。”

唐清跃看着被他破坏的棋盘,没有恼怒,倒是高兴,“跟小鲸出去吗?”

“明知故问。”唐斯彧慵懒地挑一下眉。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三天两头往家里跑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唐清跃笑了笑,捏起手边杯盏呷了口又问道,“成了没?”

唐斯彧淡然耸肩,“您孙儿长得帅又有钱,哪有追不到的心上人。”

唐家的男人不是从文从政就是从军,虽然这两位隔了一代,从某些角度看过去,脸部轮廓也还是有丁点儿相似的,再者一起生活了七八年,唐斯彧的一些为人处世多少掺着唐清跃的影子。

当然自大除外。

唐清跃无语半天,提醒他道:“老林年轻的时候妻子就病逝了,女儿也不亲他,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思想可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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