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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状态没表现出来的唐斯彧轻轻地唤了声。

半晌没人应,唐斯彧心一紧,手微颤着赶忙去开灯,扫视一圈却没看到林鲸,房间门是关着的,他拿出手机一边拨打林鲸的号码一边走过去开门。

铃声从寂静沉默的会客厅那边传来。

唐斯彧一顿,脚步在台球桌旁停住,转身朝向会客厅,林鲸紧紧抱住膝盖在角落里缩成一小团,肩膀在颤抖,脸色苍白得可怕。

林鲸抬起头看见唐斯彧,压在胸腔里许久的气压一下涌了上来,连带着干哑的喉咙发疼,眼眶逐渐泛出红色。

她扶着墙起身。

“林鲸!”

唐斯彧哑着嗓子忽然冲她吼出声,“你不能哭!因为他哭了,你...要本少爷该怎么办?”

第42章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微修……

之前不管林鲸遭遇什么,厌恶什么,她从没表现出过这样脆弱的状态,更从未因为任何事物掉过半滴眼泪,即便是最讨厌他的那段时间。

可是现在,林鲸竟然含着泪站在他面前,稍微一动,那些眼泪就会掉出来砸碎他的心。

明明前一秒他们还好好的,此刻却被这个叫陈俨的弄得天翻地覆。

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正常的喜怒哀乐,对待情感这方面他向来就自私又狭隘,绝对容忍不了林鲸心里有别人。

况且那人还主动找上门了。

是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他都可以从容不迫地面对并解决,但是目前,他没有办法承受这种破碎感。

唐斯彧僵硬地定在原地,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微微发着烫。

在没有遇到林鲸之前,他是孤傲寂寞的存在,谁都不敢逾矩半分,如今却变成了委屈的,不甘的,更是气恼的,想想就觉得可笑。

所以他没有再往前迈半步。

此刻的他不怎么愿意。

“你不能这样对本少爷,”唐斯彧漆黑深沉的眸子里仿佛敛着寒光,生气全无,嗓音又哑又低,“憋回去,好不好?”

林鲸微微张着嘴望着唐斯彧,根本没听进他的请求,径自跑过去一头靠进他怀里,抓着他的胳膊肆意地哭出了声。

一瞬之间,唐斯彧竭力撑起来的心墙轰然崩塌。

如果按照以往的少爷脾气,不允许的事还是发生了,他肯定会当场发火发怒,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睚眦必报。

譬如他对待唐临的态度,现在面对林鲸亦是如此。

可是这一刻主动走向他的林鲸,又无所顾忌地将所有脆弱、难过、痛苦的样子全都在他面前展开,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唔咽似乎都在跟他表达着:“我需要你。”

怀中,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林鲸一声声抽泣着,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如雷贯耳。

真麻烦。

片刻过后,唐斯彧深深叹息,像是自我挣扎了许久,他闭了下眼抱住林鲸,语气无奈又严肃:“松手的人是你,主动靠近我的人还是你,林鲸,将来你要是丢下我,我一定真的......让你下地狱。”

*

十方里久待不得,唐斯彧又不想在发生了这种事之后把林鲸送回古城去,照她现在这种一言不发的状态,一个人待着很容易出事。

林鲸这人能憋,也容易钻牛角尖,进去就出不来,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在想什么她不说,总是以为自己能够想得明白清楚,等她打开心扉就跟等那千年蚌精开窍那样艰难。

只有林鲸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旦出现点什么不对劲,就还有马上解决的空间。

他不想刚因为林鲸平定下来的情绪再继续忐忐忑忑,重蹈覆辙。

思虑再三,按照他们原本过生的计划,唐斯彧把林鲸带去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家”。

这个家在古城南边的一个高档小区里,住宅楼统一八层,两梯两户,单价昂贵而且一房难求,住这儿的基本上是襄遥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三年前的今天,唐斯彧就已全款买下一套给自己当私人基地,连唐清跃都不知道。

因为唐家祖传的古宅一半都租了出去,每月租金能收不少,唐清越有自己高额的退休金,懒得管家里的帐,只要唐斯彧不干什么违背道德三观的事,几乎所有的资金都随便他嚯嚯,再者他跟着梁烈琛投资的一些项目都有收益,所以这些年下来他存了挺多。

在钱的方面,他经常干这种一次性花一大笔的事儿,一点也不心疼,更不会去假设没钱了怎么办。

他跟林鲸想的一样,他是恣睢肆意又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束缚。

毕竟是自己掏光积蓄花心思设计的房子,不能放着长灰尘,唐斯彧不在古城的大多数时间是来这里,也是第一次带女生过来。

客厅很大,设计简约且高奢,安装的有投影仪,白色幕布铺满了整面电视墙。

唐斯彧先把林鲸安排在客厅,顺手打开投影仪,叫她看什么都行,别闷着。

林鲸紧口不言,抱住膝盖坐在地毯上,脑袋精神恹恹地耷拉着。

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盯着发亮的幕布,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特像只只流浪在外的瘦弱小猫崽。

她原本就瘦得骨感,这会儿窝作一团,海藻般顺滑细软的长发披散在背上,看起来是愈发娇弱了。

唐斯彧叹了口气,林鲸受惊似的立马抬头瞧他。

“我去给你热碗粥,”唐斯彧揉揉她的脑袋,“不许闹脾气,多少喝一点儿。”

林鲸愣神片刻,乖巧地点了下头。

唐斯彧对她很有耐心,她订的蛋糕也到了,唐斯彧再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先去把蛋糕拿进屋后才进厨房。

*

不知道是哪阵风把在十方里发生的事吹到了贺溪耳朵里,粥热到一半,贺溪的电话就打了来,劈头盖脸把陈俨狠狠操骂了一顿。

唐斯彧倒挺平静,没贺溪这样气不打一处来。

“当咱襄遥没人了是吧,要是今晚我在,铁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什么玩意儿,b市来的了不起啊,老子见一个打一个!”贺溪咬牙切齿的替唐斯彧抱不平,转念想到林鲸也是b市人,马上又改口道,“当然不会打你的林鲸,她是林老的外孙女,也算半个襄遥人,那今晚你生日,遇到这么一件垃圾事,要不要......我过去陪你喝点儿啊?”

后一句贺溪问得挺小心,因为唐斯彧从来不喜过生日,甚至会触及到他心底的逆鳞。

以前每到这一天,贺溪大张旗鼓地嚷着给唐斯彧办派对,地点和朋友都找好了,最后作为主人公的他却没来,不是搞消失就是跑这个家来一个人待着。

直到大概三年前,贺溪瞒着唐斯彧在酒吧包场,在生日当天前一个小时带他过去玩,还请了乐队过来准备给他整个跨生日演唱会,阵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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