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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彧又打过来。

林鲸接下,还没把想好的开场白“喂”说出来,便听唐斯彧那道常年寡淡地嗓音说:“出来阳台。”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提前了?

林鲸奇怪一番,顺嘴问:“你回来了?”

“要是我回来,现在就不是叫你出来那么简单了。”

“......”

得得得,您复杂的时候会跳楼以死相逼呢。

林鲸撅撅嘴,“等会儿。”

那边轻轻哼了一口气,不知是笑还是怎地:“用不着换衣服这么隆重,只是想让你看样东西。”

林鲸:“......我没有要换衣服,刚回房间呢,得走过去阳台。”

“哦,”唐斯彧嘲弄地挑挑唇,“特地跑回房间关门接我的电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搞地下情呢。”

林鲸:“......”

哎唐斯彧你大爷的,你大爷的你大爷的你咋知道我是跑回来的!

林鲸懒得跟他争辩,心不甘情不愿地去阳台拉开玻璃门,下意识转身面向唐斯彧家的书房那边,眼前一片乌漆嘛黑,林鲸就冷冷地问他:“你要我看什么?”

“你在看我家书房?”

哎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非法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国安局的为什么还不来逮捕他啊!

林鲸立马别开眼看另外一边,不耐烦道:“到底是什么?”

唐斯彧乐了会儿,才变得正经:“你朝南看。”

南边,左东右西上北下南......

林鲸背对玻璃门,看向林宅的对立面,灯火稀疏的古城外围是车水马龙的城市光景,照亮了半边天,就在这块儿天空之上的边际,几十架无人机亮着灯从四面八方飞过来,逐渐汇聚成一只白鲸的形状。

林鲸顿时呆愣在原地。

无人机的光线由暗淡慢慢变得澄亮,那片本就明的天空一下子清晰许多,云层的形状渐渐明目。

林鲸漆黑的瞳孔映出点点光照来,心底有块隐秘的地方好像动了一下,就像一颗种子迎着好不容易冲散乌云射下来的阳光破土生长。

她的呼吸声静止了。

无人机继而又改变队形,排成一个硕大的太阳,其余没事干的无人机就随机排列组合,变成守护在太阳身边的星星银河。

发现天上有此盛观的吃瓜群众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照片视频在朋友圈、网络上争相传播,千万评论中充满着躁动羡慕和酸味。

可林鲸这边却出奇地宁静,以至于有点被强压下去的错觉。

她看过很多剧本,也演过与感情有关的角色,不说完全了解,也大概明白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最没想到的是唐斯彧大张旗鼓地叫她出来是为了看这个。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温柔。

迷茫,心慌,不安轮番在她身体里上演,她攥紧衣角,竭力把这团沉甸甸的乱麻压回去。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唐斯彧一如既往在拿她当乐子,二是他认真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她跟唐斯彧都只能是现在这样,永远不会有变化。

她很清楚自己该得到什么。

她似乎也不怎么配。

无人机的表演还在继续着。

等了半天没听到林鲸任何话语,唐斯彧在电话那端喊了声:“喂,你还活着吗?”

“唐斯彧。”她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没有之前经常故意气急败坏的语调,听着很平静。

“嗯。”他难得放松地应着。

“你什么意思?”她想再问一遍。

啪嗒一声,有打火机点燃的响动,唐斯彧用力吸了一口烟,眺望着酒店窗外的景色说:“单纯给你看看的意思。”

“以后给别人看吧,我不配。”

说完,林鲸挂了电话。

“?”

唐斯彧足足震惊了两分钟,再给她打过去,对方显示已关机,唐斯彧骂了句操,烟头狠狠碾断在烟灰缸里,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宛如舔狗。

这段时间给她惯出臭毛病了是吧。

明天这头蠢鲸死定了。

第33章 林鲸,你就是欠老子收拾……

第二天中午,林鲸如往常一般没回家,在外面随便找家餐厅解决午饭,等快上课的时候才回学校。

刚走到教室后门,林鲸心口一窒,唐斯彧架着腿椅子靠墙而坐,鸭舌帽压得低,黑色的羊毛大衣将他双肩衬得笔直,是刚回来的模样,压迫感于四周蔓延,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他因昨晚的事气上了, 第二天就马不停蹄跑回来堵人。

平常喜欢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贺溪识趣地闭着嘴,发现林鲸的踪迹,贺溪连忙指向门口大叫:“女明星女明星!斯彧,快瞧瞧人来了!”

唐斯彧抬起头,冷若冰霜的眼眸直接捕捉到林鲸的。

林鲸扭头就往楼下跑。

唐斯彧起身追出来,“跑什么?林鲸你给我站住!”

林鲸充耳不闻,铆足了劲儿蹦下楼梯,这会儿楼道里的学生多,见她跑得命都不要,纷纷贴着墙边让路,有人差点被撞到,指着她的背影就骂傻逼啊。

唐斯彧追得有些急眼,扶着栏杆直接从半空中越下去,到达下面一层楼梯接着追,踢到谁,没人敢多言。

整栋高二教学楼集体像疯了似的,闹哄哄的,惹的旁边高一高三的探头来望,一瞬间,各层走廊上站满了人,共同围观这场追逐的盛况。

校霸追女明星,简直不要太有看头。

林鲸能有多远就跑多远,埋头只顾迈开腿,全然不管周围是什么情况,可女生的脚程始终敌不过男生的,何况是经常锻炼的唐斯彧,才出教学楼往操场上跑了四五米,林鲸就被唐斯彧抓住了。

冬天的天空阴沉寂寥,没有春夏秋那样鲜亮的颜色,风中全是冰冷,两人急促的呼吸化作白雾,长发被一阵又一阵的冬风推攘,在凛冽的冬季起舞。

“看见我跑什么?”唐斯彧语气不算好,甚至有点在冲林鲸发脾气,“低着头干什么,看我,我在问你话呢林鲸。”

从昨晚到现在他就觉得很郁闷,越想越不明白,平常要想在襄遥市里玩无人机,得向有关部门申请才行,何况是那么多架无人机,梁烈琛费了不少功夫才搞到审批,他想到那晚在帐篷外面听到方知知说的话,便计划着让她看会儿表演放松下心情,最后却被她一句“我不配”给堵了回来。

这事儿换了谁心里都不会舒坦。

凭什么她突然对他发了一通脾气后,早上还能高高兴兴来上课,而他抽了一晚上的烟,最后喝酒喝晕了才感觉自己睡得下,今天早上精神飘忽还得爬起来赶飞机,不仅差点当着机组人员的面从登机楼梯上踩空摔下来,而且他人生第一次在头等舱里靠喝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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