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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锦,每次林言锦总会气冲冲派一大堆人来绑她回家,起初她很讨厌傅承骞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后来在发现林言锦会因此抛下工作来紧张她训斥她的时候,为了报复林言锦,一逮住机会她便会躲过所有人的耳目偷跑出去,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不过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自从傅承骞去国外工作,家里没了打小报告的人,她就很少喝酒了。
竟想起了傅承骞,这还是她到襄遥以来,除林言锦之外,第一个想到的关于傅家的人。
林鲸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咽下去的时候眉目紧紧蹙着,但是吹着凉风喝酒的感觉很爽。
唐斯彧侧头瞧着她,“少喝点儿,1664后劲大。”
林鲸看眼这啤酒的名字,斜睨唐斯彧道:“你怕了?”
唐斯彧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笑了声碰一下她的酒瓶,“来。”
烧烤机这边,贺溪啃着自己费尽心思成功烤糊的鸡翅,腾出手去戳方知知的胳膊,示意她看野餐布那边。
“你偶像跟斯彧干起来了,不去劝劝吗?斯彧那酒量可不是吹的,待会儿她喝死别又赖在我头上。”
“林鲸开心我就开心,她随便做什么都好。”方知知满足地翻着架子上的烤肉,抬起头,巨大的夜幕下,面前是璀璨繁华的都市夜景,野餐布上并排坐着一对俊男靓女,身后是亮澄澄的车灯和丝缕烧烤烟雾,画面也太美好了,方知知以前当站姐的职业病又犯了,催贺溪快点去拿相机。
贺溪云里雾里跑回车里拿来相机,方知知咔咔一顿拍,出来的照片都特别满意。
贺溪醋意大,就阴阳怪气道:“未成年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喝酒,这年头偶像失格还能到处蹦跶,都是你们这种脑残粉给惯的。”
“林鲸才没失格呢,她是天使,”方知知抱相机在怀里,远远看着林鲸的身影说,“她救过我。”
贺溪撇嘴啧了声,敲了下方知知的头道:“卧槽理智点方知知,连这种理由你都能臆想出来,照你的意思,前段时间网上传的那些新闻是营销号乱写的喽。”
“你信吗?”方知知问。
贺溪一愣,摇头耸肩:“营销号都喜欢带节奏,谁脑瘫信那个。”
“那你就是相信林鲸也是那件事里的受害者,从她进校第一天起,所有人都在说她是杀人凶手,只有你和斯彧哥从来不说,”方知知仰头真诚地看向贺溪,“贺溪,你也喜欢林鲸的吧?”
贺溪脸色顿变,赶紧解释:“我......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谁喜欢她啊,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我发誓!”
“不是那种......”方知知双颊一热,哎呀一声,把相机塞给他,埋头弄烤肉去了。
*
前后后加起来,林鲸统共喝光了五瓶,在第六瓶的时候,她彻底倒下,喝不动了,整颗脑袋都晕乎乎的。
“不喝了不喝了,投降!”林鲸拍拍唐斯彧的肩膀,不知哪儿扯来一张卫生纸,跟他摇白旗。
还知道在酒桌上摇白旗是投降的意思,看来没少跟人喝酒。
唐斯彧比林鲸多喝一瓶,却没什么感觉,人看上去还很清醒,脸被林鲸的白旗搔得痒,他推开,讥讽地笑着看林鲸:“还说我怕,就你这点小酒量。”
林鲸把白旗裹成一团砸唐斯彧脸上,抓着唐斯彧的胳膊凑上去,翘着嘴冲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我就说,胆小鬼,你就是胆小鬼,欺负我的全是胆小鬼......”
她离得很近,唐斯彧能清楚看见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又长又弯,眼睛也大,里面雾蒙蒙的,她五官带些稚气,这会儿喝了酒更甚,特像个芭比娃娃。
唐斯彧没躲开,立起膝盖,胳膊支在上面,林鲸上半身的重量就全压了过来,把下巴搭在他胳膊上,眨巴着眼睛等他接话。
“别这样看我。”他冷幽幽地说。
“为什嘛不能这样?”
“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目前来说还没有拒绝你好意的打算,你多少得注意点儿自己的行为。”
酒精阻挡了神经与神经间的传递速度,林鲸反应迟钝,迷迷糊糊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按唐斯彧的下巴,一下,两下,她说:“切,没劲儿。”然后身体往后倒,躺在野餐布上。
烧烤机那边没人,几分钟前贺溪带方知知找洗手间去了,整个山顶空旷幽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唐斯彧低头挑唇一笑,坐着没动,“明天我得出发去外地集训物理,为期一个月,等本少爷回来好好辅导你功课,期末考试不至于倒数。”
“你怎么知道我会考倒数?”
“你平常做的那些题,全是基础答案都能写错,我没想到你底子这么差,也就英语稍微好一点儿。”
“你上课不是在玩手机吗?你偷偷翻我的书?!”
“本少爷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大爷的。”
林鲸有气无力地踢了唐斯彧一脚,唐斯彧笑笑没计较,摸了支烟咬在嘴边抽着,两人没有继续说话。
一个看黑漆漆的天空,一个远眺市区五光十色的夜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起。
他们极少像现在这样岁月静好的相处,流动的一分一秒在此刻显得格外缓慢。
但唐斯彧的脑子很清醒,甚至理智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和想做的事一向非常明确,从不会去刻意掩盖欲望或是情绪,随心随性是他的标签,这也是他把控一切的方式。
可是就在刚刚,他居然没计较,反而随的是林鲸的意。
从小到大,他向来秉承着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克制喜厌的前提,得他心甘情愿,而他的心甘情愿可能是一时兴起的,也可能是永远。
这一点在林鲸身上得到了非常好的体现。
他不是没想过远离林鲸当一个冷眼旁观的掌控者,可同时他得承认林鲸在襄遥实在过于耀眼,不管是她本身还是牵扯在她身上的那些事,他不知不觉间总会朝她靠过去。
林鲸吃瘪也好,委屈也好,气到发狂也好,身上永远有一股不服软的韧劲儿,他看得出来林鲸在对抗着一些什么。
其实他和林鲸是相似的。
相似的人总是互相吸引又排斥,这朵b市来的娇玫瑰,得在他手里释放天性疯狂生长才行。
脑子里一遍一遍有条不紊地过着这些想法,唐斯彧吸着烟,吞吐的频率很慢。
猝不及防地一瞬,林鲸不知何时拉住的他衣角,扯了扯,声音软糯地问他:“唐斯彧,跟我说说你妈妈吧。”
唐斯彧顿了顿,指间烟灰落下半截。
今夜委实太漫长了。
第29章 恨,唐斯彧当然恨,每天……
说起唐家这段往事,得追溯到大概三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