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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都在现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姚思远脸上留着通红的指印,他?的胸口不断起伏,情绪很激动。

在他?对?面,是被赵峥架着跟姚思远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许寒竹,她看起来还没解气,一直想让赵峥放开自己。

看见谢奕修来了,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许寒竹开口道:“奕哥,你让峥哥松开我,姚思远他?这小屁孩什?么都不懂,欠收拾。”

听见这话,姚思远立马说:“什?么小屁孩,我今年二十一了,成?年人!我是独立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寒竹反唇相讥:“你独立什?么独立,上次出去比赛不还带着你妈去给你洗衣服,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都替你觉得害臊!二十一了还这么不成?熟!”

姚思远的声音更大了:“我怎么就不成?熟了,你自己看看这个车队待下去还有意思吗!我的排名掉成?那样,奕哥去跟人谈恋爱不上场也不管车队了,再?这样下去,没几年Mask就完蛋了!再?说我走了你不是就……”

意识到现在他?是在跟许寒竹吵架,姚思远把后面为她好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气急败坏地盯着许寒竹。

许寒竹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你走了我就怎么?我就能上场?姚思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什?么东西别人能拿到都得靠你让,你知不知道上周我的圈速就跟你持平了,谁稀罕你让?”

姚思远继续嚷嚷:“不稀罕我走就是了!你还管那么多……”

“要吵到什?么时候。”谢奕修打断了他?。

声线毫无情绪、冷得深刻,休息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有F1解说员评价过,谢奕修开车的时候有种能压倒一切、横扫赛场的气势,仿佛这整个人间都是他?的,会让人不自觉想给他?让路,想对?他?臣服。

那是家?世、天赋、性格赋予他?的气势,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掌控者气息。

尽管两年没有比赛,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意识到,谢奕修身上的压迫感?丝毫未减。

他?还是那个年纪轻轻就拿到F1冠军、让赛场的大屏幕为他?飘荡五星红旗的国际顶级赛车手。

没人敢不听他?的。

谢奕修冰寒的目光经过姚思远和许寒竹:“你们像话么?这么大人了,当着所有工作人员的面打架?知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个车队?”

许寒竹不敢反驳谢奕修,可?又实?在觉得委屈:“奕哥,你听没听见姚思远都胡说八道说些什?么,他?说你不管车队,说Mask要完蛋了!他?早就对?车队有二心了!”

姚思远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当着谢奕修说了许多过分的话,他?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又烦躁,又心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谢奕修身上,想看他?怎么处理姚思远这件事。

“选择车队是车手的权利,”谢奕修顿了顿,“我希望每一个待在Mask的选手都是心甘情愿的,也希望你们每一个,都能有更好的发展。”

然?后他?转向姚思远:“但是一个车手的职业生涯,百分之八十都要靠自己,如果?你没有拿到理想的成?绩,那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值得更高的位置。”

说完之后,他?就离开了。

留下身后一屋子的人。

许寒竹不说话,眼圈红红的,而姚思远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谢奕修。

赵峥叹了口气,摆摆手说,大家?先?散了吧。

他?看了眼许寒竹和姚思远,对?许寒竹说:“寒竹你跟我过来。”

而后拍了拍姚思远的肩:“没人拦你,可?你要想清楚。”

虽然?这天降温,但岑遥下班走在路上,想到一会儿?要跟桑默去吃火锅,就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然?而走出校门,她却没看到那台熟悉的车子。

觉得桑默可?能是路上堵车,她没有着急,就站在原地等他?。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震了震。

岑遥拿起来看。

桑默说:“今天过不去了,抱歉。”

岑遥站在风里,满心热意突然?在瞬息之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是什?么事情那么着急。

爽她的约,连解释一句的时间都没有吗?

第34章

周围人来人往,岑遥却在路上站了好久。

眼神落在面前?的手机屏幕上,她总觉得桑默会再给她发些什么过来。

可他没有。

委屈像一小块受了潮的盐,在她喉间缓缓地化?开。

粘稠而又切肤的难过。

岑遥从不认为自己努力地靠近桑默有什么错,喜欢他就像把?伤害自己的权利交给他,而她相信他不会用的。

可是多余的偏爱,谁不会挥霍。

桑默真的没有再向她解释的意思。

岑遥咬着嘴唇,把?手机放回包里,朝最近的地铁站走过去,脚步比起出门的时候,沉重了很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段路其实不算长,但她边走边心情不太好?地数着地上的砖块,总有种走不完的错觉。

今天这么冷,最高温比昨天低了五度,本来这个?时候,她该坐在桑默车上,去打卡那家火锅店的花胶鸡锅底的。

终于走到地铁站,进?站的人很多,岑遥被挤在下班的大潮里,点开地铁App,刷过闸机,去站台上等?她回家那条线路。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倒映出她小小的影子,地铁站里的灯光薄雪似地落在身上,外面的寒意也蔓延到了室内,岑遥把?薄棉服的拉链拉得更高一点,没忍住,又拿出手机,刷新了一下微信消息。

跟桑默的聊天页面上,他那边还是只有孤零零的一句话。

岑遥想?,说不定是信号不好?,说不定他已?经跟她解释了,只是她没有收到。

接着又为自己替他找借口的行为感到气恼。

明明是他做错了,她现在应该等?他来道歉,而不是在心里为他开脱。

这样显得她太喜欢他,喜欢到超过了他对她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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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遥等?待的那趟列车终于来了,车门打开,没有几个?人下车,她艰难地挤进?了晚高峰的车厢,移到座位挡板和门边形成的角落,给自己找到了一块小小的容身之地。

逼仄的空间里,岑遥连呼吸都?困难。

到达下一站的时候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从她身边挤了过去,小朋友的鞋底蹭过了她干净的外套,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灰印。

对方没有发现,径直带着孩子下车了。

岑遥艰难地从背包里翻出小包装的湿巾,抽出一张,低着头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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