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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今遥:“你看,这么多人都在等你。”
山今遥:“我也在等你。”
被祝向怡说是工作人员给她的两条回复还静静地躺在她和谢奕修的聊天框中,不知道他还会在国外待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沪市,要再过多久,才能重新上赛场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岑遥都不清楚,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日复一日在他的私信里写下不会被他读到的字句,对谢奕修来说,她只是一款社交媒体软件里的二进制代码,粉丝里的一个数字。
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不对,就像她说的,两个人没有可能,所以她对他也不存在任何痴心妄想。
山今遥:“晚安谢奕修,我要睡啦。”
岑遥不清楚她是不是受到了那两条回复的鼓舞,这段时间给谢奕修发私信的频率明显比以前提高了很多,她也觉得自己矛盾,明明是知道他不会看才用他的微博作备忘录,怎么得知有可能被他或者他身边的工作人员翻牌之后,反倒写得更卖力。
也许心底还是希望他可以明了,有粉丝一直挂念着他。
像小学生写日记,岑遥在谢奕修的私信里记下每一件想做的事情。
山今遥:“11月4日,今天看到了晚霞,可惜忘记拍了,下次要记得。”
山今遥:“11月6日,明天吃家附近新开的烤肉,听说很好吃。”
山今遥:“11月8日,新上映的电影评分很高,周末要去市中心的商场看!”
并不是备忘录里的每一条待办事项都会成行,比如周末的这场电影,岑遥就被祝向怡临时放了鸽子。
祝向怡打来电话的时候很抱歉:“不好意思啊遥遥,我负责那个新项目出了点问题,要临时去公司加一下班。”
岑遥知道祝向怡所在的游戏大厂最近在做一款新产品,对方作为项目主美忙得不可开交,便通情达理地说了没关系,让祝向怡先忙。
但放下电话之后,她还是有些沮丧。
忙碌了一周,原本期待能在周末的晚上跟好朋友出去玩,结果最后只剩她自己了。
外面在下雨,岑遥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湿漉漉的。
票是前几天买的,因为用了折扣不能退改,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要浪费,独自去看电影。
等电梯的时候,岑遥手腕上挂着折叠伞,给谢奕修发了一条私信:“11月12日,啊啊不开心,被闺蜜鸽了,现在只好一个人去看电影了。”
后面还附了一张线上购票的截图。
做完这件事,她就把手机揣进羊羔绒外套的口袋,小心地拉紧了拉链。
商场里人很多,空气中弥漫着雨天的潮意,岑遥用影院的取票机取到票,自己挑了相对靠近放映厅中线的那一张,想了想,把另外一张塞进了等待区沙发的缝隙里。
离检票还有五分钟,她闲着无聊,便将那张票躲躲藏藏的样子拍下来,发给了谢奕修。
山今遥:“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幸运观众发现它OvO。”
岑遥来看的这部电影是时下最流行的引进片,她进场之后很快就被片头吸引住了,也忘了自己还藏过一张电影票这回事。
直到开场半小时后,她旁边空着的座位忽然坐下来一个人。
一缕似有若无的洗衣液清香随之而来,是偏草本的味道。
意识到对方就是捡到自己电影票的那个幸运观众,岑遥下意识地瞄了一眼。
顿时她就愣住了。
这个穿黑色帽衫的男生……长得很帅。
帅就算了——
为什么会那么像谢奕修!
第3章
谢奕修是在家里回放这个F1赛季刚结束的分站赛录像时,收到岑遥私信的。
他发现岑遥最近给自己写私信的次数变多了,以前好几天才有一条,还很可能是关于她那个男朋友的,而今天光是一个晚上,就传过来四条。
小姑娘先是可怜兮兮地告诉他被闺蜜放了鸽子,没有人陪她去看电影,过了一会儿,又兴致勃勃地发给他一张把影票藏进沙发的照片,跟他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
就算隔着屏幕,谢奕修也仿佛能触摸到她鲜活的情绪。
印象中她就是有这种能力,可以把普普通通的生活过成彩色。
谢奕修点开岑遥的购票截图,哪怕上次回复了她,她好像还是觉得他不会看她私信,什么都给他发。
所以现在他知道她在哪家影院,看的什么电影,是哪个钟点的场次,坐几号座位。
谢奕修鬼使神差地想,不知道假如她看见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他开车过去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场了,岑遥那张电影票藏得隐蔽,还没有被别人拿走,塞在沙发的缝隙里,露出印有油墨字迹的一角。
注意到那个在自己身边坐下的男生之后,岑遥就不能再集中精神看电影了。
在昏暗的放映厅里,从她的方向看过去,他真的很像谢奕修。
无论是鼻梁的起伏、眉骨的高低,还是嘴唇的轮廓,都让她觉得熟悉。
但给人的整体感觉,却跟谢奕修差了特别多。
镜头前的谢奕修虽然冷淡,但始终是沉着笃定、仿若能掌控一切的,在赛道上,在广告里,他永远完美无瑕、闪闪发光,可她身旁的男生套了件宽大的黑色帽衫,头发微长,神色也有些阴郁,跟她印象中那个明星车手、商业偶像并不搭边。
虽然很希望对方真的是自己男神,但岑遥清楚,自己能偶遇到他的概率,低到不能更低。
何况谢奕修的工作室并没有宣布他回沪市了,他大概率还是在国外。
所以不可能是他,只是长得像而已。
这时男生好似注意到她,略微侧了下头,岑遥怕被发现,连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假装投入地看电影。
就这样直到散场,影厅灯光大亮。
前前后后的人都陆续离开,岑遥看男生也按着扶手要起身,心下不知哪来一股冲动,鼓足勇气叫住了他:“那个……”
连个称呼也没有,对方却真的停下了,坐在座位上,偏过脸来看她。
跟他对视上的一刹那,岑遥刚吸进去的一口气忘了呼出来,如同这一秒钟被不为人知地暂停。他的瞳孔太深,像刚下过一场暴雨的北冰洋,望进去时,有种令人失焦的眩晕。
大概是见她一直没说话,男生开口道:“是叫我么。”
岑遥回了神,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发呆,耳根不自觉地洇开淡淡的粉色,仓促地垂下眼帘道:“是、是叫你。”
她的目光落在男生腕间,注意到他戴了一串墨沉沉的念珠,正在明亮的灯光下折射着静淡的光泽。
这让岑遥想到了一个不那么突兀的搭讪理由:“我觉得你的手串很好看,能不能加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