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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
“侍尊大人。”族长顾不得伤势,急忙起身跪拜道:“吾等一切为了九尾一族安宁。”
寂玉神色不变,只抬了抬眼, 却让周遭所有九尾长老惶恐跪地,“侍尊息怒。”除外便再不敢多说一字。
他居高临下睨着底下的九尾一族,眼底划过一道杀气:“既然动手,也不知藏好些, 要不是因尔等遗失鲛珠,神主怎会对我起疑, 废物!”
话音落下,他甩袖灵气卷起油灯里的两滴油,如利刃般打入两名长老眉心,两名长老张嘴惨叫都发不出,瞬间化作灰飞。
九尾族长顿时吓得瘫软匍匐。
杀凤凰一族, 夺凤凰心丹一事, 便是这二位长老提出来的建议。九尾族长不知寂玉居然对此事内情了如指掌,便愈发惊慌, 额角冒出细密的冷汗,毕竟提出建议的是长老,做决定的却是身为族长的他。
寂玉瞥了九尾族长一眼,嗓音带了几分寒意道:“若再自作主张,九尾族长便可换人来做了,这长老若不机敏,也可以换。”
九尾一族,族长与长老可以随意更换,寂玉侍尊却是只有一个。只有寂玉在,九尾才能继续辉煌长存。其余九尾长老立即惊慌应声:“吾等不敢。”
沉寂许久。
九尾们才感觉到盘旋在头顶的威压被撤走,这才悄然松下一口气,都生怕下一个没命的是自己。
待缓和一些,其中一名长老上前禀明道:“吾等虽夺了凤凰心丹,可这心丹尚有弊端,眼下已成了烫手山芋……”
说着他起身,撩起袖子,手臂上赫然是灼伤的疤痕,道:“凤凰心丹虽可净化浊气,可非凤凰一族之人使用,便会反噬内火灼烧自身,或多或少会留下一丝凤凰之气。”
“这疤痕不可祛除且正午之时会疼痛难忍。如今世间浊气愈发浓烈,若不解决这心丹的弊端,恐怕用不得。”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如今凤凰一族阖族上下尽数全灭一事早已传遍所有神族,上古七大神族只剩其四,加上日渐浓厚的浊气,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灭族的是不是自己,人心惶惶不安。
凤凰气息与疤痕若不想办法祛除,恐怕很快就会暴露真相,届时九尾一族不但会被神主惩戒,更会被其余三大神族视为眼中钉。
同为守卫世间的神族,净化污浊的神族,却去屠杀拥有相同职责的神族,自然死罪难逃。
闻言,寂玉神情冷漠,道:“玄武一族,以皮蜕和心血入药,自然可解。”
……
*
“玄武通阴,蛇龟相依,可克天下至阳,凤凰真火世间纯阳,你二人若遇到玄武一族的敌人,切莫恋战。玄武水中神速,陆行却慢得很,逃命只管往陆空上逃。”
双生子虽有凤凰传承,虽有修行之道法门,但对于世上轮转之事知之甚少,神越就同他们讲述各大神族之事。
恰好讲到玄武一族,他思索片刻,道:“不过玄武身为神族,耀火又与玄武一族交好,危难之时还曾想将你二人托孤玄武,应不大会与你们二人为敌。”
玄凤端坐,认真崇敬的听讲,点头应声,“神主说的我都记下了。”
可赤凤却若有所思,不大赞同摇头,“世上人心难测,谁说得准,或许今日交好明日就翻脸了。”
神越莞尔:“是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思虑周全是好的。”顿了顿他看着赤凤稍显泛白的唇色,道:“这些时日,身子可修养好些了?”
赤凤笑眯眯道:“叫神主费心,已无大碍。”
手掌心被拱了一下,神越一时忘了要说什么,分心过去拿住云墨叼过来的球,云墨发出“咕噜咕噜嗷呜”的娇气叫声,摇起尾巴兴奋的朝神越叫唤,像是奉上了最心爱的宝贝。
嵌满宝石和红色流苏的竹球光彩夺目,神越轻笑着拍了拍云墨的脑袋:“叫谁给你做的?倒是大方。”
“你也有。”
随着低沉的声音出现,一条鲜红的穗子也突然从半空垂到神越眼前,来得悄无声息险些让神越动手,他刚一抬手就被另一只大掌捏住了手腕。
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神越没有继续动作,而是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穗子,穗子上挂着一颗墨色珠子,散发出阵阵凶戾之气。
这是……
神越伸手接住了穗子,在墨色珠子上摸了一下,笑意稍稍敛起不动声色瞥一眼容荒,容荒一双暗紫眸子幽深地盯着他,笑着挑了下眉。
……
旁边的双生子看着这一幕,其中玄凤气得牙咬得‘咯吱咯吱’做响,像是要吃人的眼神瞪着容荒。
又是他!又是他!
每回神主讲得尽兴时,他就出来打岔!今日之仇,包括破壳时拔他两根尾羽的账他迟早会算!
赤凤则神色不变,视线从容荒与神越身上来回转动,面上虽是随和大方的笑容,眼底却是没有半分笑意。
果不其然。
神主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双生子不做多说,行礼过后便退出了神居地,前往奉神塔。
神主给了他们特许,特意在奉神塔做了符合他们灵力导向的阵法,让他们在奉神塔进行修行。
走路上,玄凤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太过分了,就算是义子也不能老是霸着神主不放,都第几回了,贱人!贱人!”
“义子?”赤凤哼笑,停顿了会儿,才慢悠悠道:“你瞧他那眼神,可瞧得出什么端倪?”
玄凤仔细回忆一番,“什么眼神,他不就凶了点,厉害点吗。”
赤凤嫌弃地看了眼玄凤,“哥哥,多吃点蔬菜吧,长脑子。”那眼神明晃晃像是要把神主吞了,傻子才看不出来。
……
与此同时。
穗子被神越甩回给了容荒。
神越神色淡漠,声线冷凝道:“抽神魂做珠子,亏你想得出来。方才当着他们面我不说你,现在没人,你融回去。”
“不。”容荒嗓音沉沉一笑,“你不和我交换信物,我就不和你去人间,我知道你想去人间。”
人间浊气加重,新天道还未彻底成为天道,神越不可能放置人间成为炼狱而视做不理,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
他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容荒,一切还要说回几天前,看完一堆话本杂书的容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起来了,他回到奉神塔,容荒见他第一面,说了第一句话就是,“神越,你不要找别人做道侣,也别找别人做丈夫,你找我吧。”
然后容荒就被神越吊在奉神塔顶上吹了三天风。
自此之后,容荒就好像开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窍穴,总跟着他走,奉神塔也关不住了……开始想方设法做起了所谓的‘定情信物’,非要和神越定一个名分,也死活不肯叫义父,天天神越长,神越短。
花样百出,叫神越格外头疼。
他想。
这可能是叛逆期。
他抽空去看过那些书,混了一些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