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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是神?!不许用这种语调对我说话!”

可见那位神对他影响颇深。

沈越山哑然失笑,抬首和容荒对视上,“你瞧他,可像极了你当初在院里种蓝铃草的模样?”

容荒:“……”

容荒轻嗤挑眉,“我可没他这么口是心非。”

……

得知城中飞行并不会引发不好的禁忌后,沈越山便有叠了个纸鹤把现有的消息传递出去。

至于景珩还会不会到鬼月城就不得而知了。

传完纸鹤,他又和容荒确认了一番是否有异常,主要是那抹散开又落入容荒眉心的鬼息实在蹊跷,很难叫人放得下心。

容荒却是不大在意,“区区一小缕影子罢了,还不能影响到我,已经被我吞干净了。”

沈越山犹豫了会儿,把在奉神塔发生的事说了遍,又问容荒当时在塔外是否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又重新里里外外仔细核对一番,确认了容荒所见是人,而人在白光闪现过后飞入塔中,就成了两颗黑白神珠。

容荒笑意收敛了些,嗓音低沉道:“那颗珠子,与我交手不分上下。”

“……可它一点反应也不曾有。”

沈越山两根食指和拇指捻着三颗珠子其中的黑珠,挂在他腰上的绳穗砍不断拔不下,只能就这么盯着看了会儿,有一刹那间指腹与珠子接触的地方倒是有一瞬的灼热感。

他眸色毫无波澜,“看来不是错觉,手上拿久了这珠子就会烫人,除了烫人以外就不曾有过其他动静。”

沈越山想了想办法,试图让珠子起反应,比如用容荒的长刀砍一砍,或者用石头砸两下……诸如此类的。

可惜试了好些法子,都没能让珠子重新变成人。

而白珠子在落到容荒手上的时候,被长刀砍的那一下骤的脱离了沈越山腰间绳穗,嗖地飞起来狠狠敲了容荒一下鼻尖,然后飞快的跑回了沈越山身上挂着。

眼看容荒周身噌冒出的浓墨鬼气,沈越山淡然失笑,“看来灵性还在,不必我们多费力去琢磨了。”

有灵性的东西,是折腾不出花的,只能等它们自愿。

容荒哼哼唧唧的朝沈越山粘过来,“它欺负我。”等着沈越山摸摸他的鼻尖,他就顺势凑过去亲一口。

“喀嚓——”旁边有木头断裂的声音。

斗篷人似乎格外气愤盯着他们:“如此做派,成何体统!”

沈越山不大自在,偏过头低咳一声。虽说习惯了容荒胡闹,可叫旁人看到确实有些不像样。

容荒瞥一眼斗篷人,“噤声,挖你的地。”

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不过轻轻一瞥,眼底却透出死寂地冷和威压,似乎容不下任何其他人的影子,只有无尽的嗜杀和戾气,大有再吵闹就把他碾成灰的感觉。

这也是斗篷人第一回切切实实从容荒身上体会到了危险。

森寒之意顿时从斗篷人背后冒出,竟让他有种灵魂颤栗的恐惧,喉咙里要说出的话也被憋了回去。

回过味来他有些恼怒,又另外觉得这种蔑视骇人的神色很熟悉,可存活的时间太过久远,久到让他的记忆并没有那么全面,他根本想不起来曾在何处见过。

到底……

在哪里……

见过。

……

…………

第99章 活岛死境

沈越山借着地方歇息片刻。

越停留便越觉得斗篷人这片地方不错。

被幻术掩盖藏在城中, 气息遮掩得一丝不漏,也不难怪这么多天都没人发现城中还有这么个地方。

用斗篷人的话来说,就是这里清净, 避免被人打搅。

他手里还有面镜子,可以看到鬼月城中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事。

这样的镜子,据说只有当年奉神的神侍才会有, 也就是说他从都到尾都知道鬼月城里来了人,并且发生了什么。

这面巴掌大的镜子刚出现,就被容荒用一道鬼息卷着勾了过来,举止蛮横,话语有礼:“借来用用。”

沈越山本以为斗篷人会发飙。

没想到斗篷人似是料到一般没有半点反应,还有些呆愣站在原地,回过神来面色复杂地扫了他们一眼就继续低头锄地:“……记得还。”

……

走出幻术空门, 他们又回到了巷子,空门也在他们踏出之后消失重新变回了一堵墙。

原本沈越山是想再去一趟神居地,那座奉神塔看一看情况,谁知一出巷子就碰到了个不速之客。

“哟, 沈仙君,好巧啊。”席玉江笑嘻嘻的打招呼, 脸上半块凶兽面具也在龇牙咧嘴。

沈越山不咸不淡瞥他一眼,“巧或不巧,你心中有数,话说透就没意思了。”

“可莫要误会,我是来给仙君送消息的。”席玉江笑了笑, 偏头看到容荒手里的镜子眸底一丝暗芒转瞬即逝, 旋即又和蔼道:“鬼月城就快活过来了。”

“何意?”沈越山平静道。

席玉江挥袖一指天边,“瞧那边。”

原本该是黑幕的天际出现了一丝明亮, 在深夜布满星辰的天幕里显得格外夺目,更像是一线希望。

“鬼月城即将苏醒,这里将不被容许任何人进出。”

席玉江道:“这本就是一座死境活岛,当它苏醒,因它沉睡而消散的生灵也会复生,它们是执,是祟,也是世人口中的邪,更是无辜的人。”

沈越山不明所以,眸色淡淡望着席玉江:“所以该如何。”

“每当活岛沉寂,成为死境时,神珠释放出的光芒可以解救这些无辜的人,让他们与岛一同睡去,但现在神珠被沈仙君所取……这里马上会成为活岛。”

席玉江意味深长道:“可终有一日活岛会重新沦为死境,这些执祟该怎么散沈仙君想过吗?他们当年被神珠所救,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

“神珠已离开既定阵位,所以当下次死境来临,他们会真正的……”他紧紧盯着沈越山,一字一句:“魂飞魄散,不入六道。”

另外半张凶兽面具因为席玉江压低的声音而活动了下,变得格外狰狞。

沈越山眉头微动,再一次抬眸看向天边。

白雾出现把席玉江包裹,席玉江身形逐渐模糊,飘过来地声音轻慢:“时间不多了,鬼月城活岛仅会现世三个月,救或不救,该怎么去救……这三个月里沈仙君可要好好想想。”话尾他诡异地笑了一声,身影在白雾里消失。

与此同时,天也在这一刻彻底大亮。

宛若一道鸿蒙散去,沉寂的空气渐渐流动了起来,鸟雀叽喳明月隐去,初升朝阳从山尖冒头。

“铛铛铛——”

屋檐铜铃被刮得作响,刹那间在鬼月城割裂出了活气,空间霎时颠倒。

长街集市瞬间热闹起来,一条街凭空显出无数摊位,人来来往往格外熙攘热闹,不远处有人破口大骂:“哪个孙贼把我房顶掀了!!”

“呀,这地上怎么这么多被褥!”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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