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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越多,似乎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反而感觉被越抱越紧,沈越山现下的身子本就孱弱,抱得久了有些喘不上气。

见容荒迟迟没有松动的迹象,他有些恼了,原本拍在容荒后背做宽慰的掌掉了个头,一转用手指揪住了容荒的长发,力道极大狠狠一拽。

明明手上做着恶事,他却语气艰难道:“……松手,别抱了……咳……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像是提醒了什么,容荒一僵,瞬间手忙脚乱松开了沈越山,倒是不敢乱碰,只是眼巴巴的望着沈越山,生怕人跑了似得。

……

沈越山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抬眸就见容荒盯着他,虽说平日里容荒也喜欢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瞧,可却不会像现下这样,有种恨不得把他藏起来的感觉,视线像是能烫人。

这样灼热的目光……倒是让沈越山不自在了起来。

“收敛些。”他忍不住敲了敲容荒脑门,“都说你是狼崽子,你这眼神是打算把我拆骨头吃了吗?”

这下应当是把容荒敲醒了,总算把肯把目光收起一些,才缓缓开口道:“不是。”

他嗓音有些沉,一如既往的低稳好听,只是带了丝沙哑,眼神又与沈越山对视上了,说:“……我只是想看着你。”

第96章 你是谁?

细看一会儿, 沈越山才发觉容荒眼周有些微红,眼睛里也只剩他的倒影,像是要哭, 又或者已经偷偷哭过了。

心底莫名被触动一下。

为了让容荒再安心些,沈越山垂眸主动去牵他的手,叹道:“随你高兴, 我就在这里,想看多久便看多久。”

他伸过去的手也在瞬间被紧紧扣住,成了一个十指相扣的结,眼见容荒成结的眉眼顺了,沈越山心里也稍微有些松了。

还是好哄。

“……塔共有六十六层,没什么危险,东西也都寻常, 倒是也有几件灵器,却不值一瞧,配不得你。”

容荒牵着沈越山,顾念沈越山身子吃不消, 走得缓慢,说话也有一搭没搭的慢条斯理, “这里上下我都翻遍了,没有活物,清冷至极,塔顶风景不错我想你会喜欢,路上有些障碍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不会搅扰到我们。”

“此地壁画绘得甚好。”沈越山视线落到旁边的墙壁上, 突然说了句。

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了第四十七层。

墙上的壁画随着塔壁一路往上延展描绘,每一层都有, 也逐渐变得精致。

一笔一画边缘皆用金沙勾勒出形状,一路走来渐渐从一草一木,一兽一山,转变出现了人影。

不过这些人影也只是人影,没有五官轮廓,没有面部表情,只是影子,其中有一副是一个人向天伸手,接住一个孩子的影子。

翻飞的衣袂也被绘成了影,仅仅是影都能瞧见其中姿韵风雅,每个细节都刻画生动,栩栩如生。

也好似在无声讲述某件事。

容荒瞥了眼壁画。

顿了顿,低应了声:“确实不错。”

六十六层的高塔并不难走,容荒照顾着他的身体情况,走得很慢,停停歇歇也到了顶。

上来后视野骤然开阔,每一面墙都被凿出一扇窗,窗户开得大,往外看去居高临下可见云雾与星辰,灯火与河流。

“这里的确通透。”

迎面吹了一会儿清风,沈越山才看向正中央的一座石台。

石台不大不小,只比腰线高上一截,台面仅仅躺着一颗拳头大圆润饱满的白玉珠子,外头笼罩了一层蓝光结界,似水波纹般晃荡,为里面躺着的白玉珠子带来了神秘色彩。

“小心。”容荒伸手挡了一下,拦住他走向白玉珠子的步伐,“这里刻了杀阵,近不得身。”

沈越山缓过神来,有些莫名揉了揉眉心,“奇怪,我明明没想过去……只是盯着看了会儿不自觉就……”

就好像那颗白玉珠子,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一样。

容荒低声:“不打紧。”

不去看石台上的白玉珠子,沈越山开始观摩起了这一层的壁画,这一层壁画画得似乎比别处的更尽心。

八面墙壁,每一面都有一个白衣人,或提剑,或摘花……唯独有一面和其他不一样,是两个人,两个人身上相互缠绕了红线,丝丝缕缕悬在半空,平白增添一份暧昧的气氛。

虽然没有脸,但可见情感非比寻常,或许是对道侣。

“咦?”

沈越山视线凝视一处,看着壁画似乎有些不对,伸手去探了探也不知是碰到了哪一处关窍,忽然无端卷起风息,目光所及之处所有墙面开始大放光芒,叫人睁不开眼。

他下意识闭眼,待片刻风声静止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眼底映出墙面上蜕变过后的画像,沈越山瞬间僵住。

顿时空气凝固。

*

鬼月城另一处。

无念宗弟子们就地当街盖着铺盖卷,盯着天上两团厮杀激烈丝毫没有停下意思的鬼息,一半累倒睡了,一半疯狂打哈欠。

“还没打完啊……多久了?”有人提不起劲问。

罗海峰瞥了眼计时沙漏,“五天。”

也在这时。

整座岛仿佛震了一下,一道雪白极光自最高处的塔顶显现,在黑夜笼罩的鬼月城里格外清晰,像是劈开一条明路,十分晃眼地洒下,又极快的收了回去,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这是什么?丘陵上的那座塔里有人??!”弟子们诧异。

海长钰笑眯眯:“可能吧。”

黑雾里缠斗的人也停下了动作,容荒已彻底化出恶鬼相,一双瞳孔透出深紫的光,既邪又泛着森冷之意,直视对面的人。

就仿佛照镜子,对面的人和他一模一样。

“藏头露尾的东西。”他冷嗤,“连真身都不敢站到我面前。”

对面的人语气轻慢,意有所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都是一样的废物,护不住他的废物。”

容荒眼底沉冷,握紧了红绸长刀,寒光闪过劈了过去,身上冒出若有若无的火焰以及交手之后产生的波动,动静极大似要搅得翻天覆地。

就在这时,听到地面弟子们一阵惊呼。

地面酒楼前站着和沈越山一模一样的人,静静看着那道白光出现,笑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轻声念道:“他找到了,我该回去了。”

随后整个人如风沙般化作了一道细白流光被丘陵高处的塔尖收走,在月色下的空中掠过一道冷白弧度。

同时,与容荒缠斗着的人也变作流光被一同带走了,黑雾刹那弥散。

“我靠我靠我靠靠靠……”

弟子们已经不会说话了,又或者说不知该讲什么,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睡意也没了个个瞪着眼,齐刷刷看向唯一应该知道真相的海长钰。

“鱼皇……这……”

海长钰面带礼貌微笑。

可惜笑容没有保持很久,一把裹满红绸的长刀就横在他脖子上,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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