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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行一指指点点:“沈忘尘你快管管这小子,太霸道了,连旁人想帮你他都不许。”

沈越山道:“怎么,你还不知道他?他又不是第一天这个脾气。”

屈行一啧啧两声:“你就惯着他吧,使劲惯着,从捡回来开始你就惯着,惯到现在他居然还没把你活吃了。”

屈行一这人说话素来口无遮拦,沈越山也不同他计较,只侧目看了看容荒。

敛起一身戾气的容荒挑了挑眉,唇边带着一抹笑静静撑伞回望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将伞朝他的方向倾斜。

雨点打在伞面发出悦耳琳琅之音。

沈越山淡笑,轻声道:“他待我好,我自然乐意惯着他。”

容荒面上的笑意仿佛加深了许多,那双黑沉地双目里宛若多出了浓烈至极的热切,死死盯着他像是会勾人,更会烫人。

沈越山心头颤了颤,很快若无其事移开了目光。

嗯……

果然是病了。

心悸得越来越厉害,幸亏起身前有察觉最近心悸得太厉害的问题,让容荒给他拿了厚些的衣裳,只不过具体染上的是什么病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穿厚些总没错,如今秋风略带寒凉,又着了风雨带了些初冬刺骨的意味,厚些的衣裳既能御寒,也能遮盖脖间被容荒咬出的痕迹。

可沈越山忘了。

脖子上的痕迹可以用厚厚毛领盖住,耳朵上的咬痕却还存在,他本就肌肤病□□巧的耳垂在光下宛若能泛起珠光,薄薄一层似能透光,玲珑好看。

可这样好看精致的耳垂上却被吮出了一个极其鲜明的印子,耳尖也有一个小小的牙印,一瞧便知刚印上去不久。

尤其是耳垂上的印子,红到透紫,不像什么正经来路。

秦怀易也注意到了这点,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沉重,眼睛都快红到滴血了,尤其之后还听到沈越山耐心嘱咐照顾这些小弟子们,对容荒的宽容,那种嫉妒之意几乎都要溢了出来。

那些曾经都是师兄对庚辰仙宗的情谊,如今却转嫁给了这偏远废物的无念宗!看看这些人,偌大宗门,居然没有一个禅悟剑道的人!

他的目光又掠到沈越山的耳侧,手也捏紧。

师兄还竟然……

竟然应允那恶鬼碰他!

那本该都是他的!是他的!

秦怀易握着静蝉的双手越收越紧,越来越觉得不甘,就是为了这些人师兄才不肯和他回庚辰仙宗,甚至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周边小弟子们被一个接一个拴在一起,只因沈越山的话霍洵没有在动手用棍子敲人,这些小弟子们也听出沈越山语气里隐含的冷淡,于是很识相的知晓不该在打搅,便一个个的自己把自己捆起来,交到霍洵手上。

这样的场合他们也确实不应该在,看看地上跪的,屋顶上坐的,院子里站的,没有一个惹得起。

小弟子们被霍洵牵走前,将依依不舍的视线投向沈越山,眼底有明白自己错在何处的愧疚,也有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感到好奇。

只不过他们没机会多留,便彻底被牵离了天汀洲。

他们一离开天汀洲的范围,天汀洲外就立刻落下了一层结界,原本防止结界伤到弟子,沈越山是不打算立,但这些弟子们太顽皮,若不落下结界迟早还会有别的弟子摸过来。

落完结界,他又瞥了眼屈行一:“你平日里,把事全都交给霍洵?”

“有霍洵在,我的用处不大。”

屈行一甩着一串五颜六色灵石所做的手串,嘚瑟道:“这里只要有霍洵管着,我只需要到外头催债,看看,新催来的,这串东西够换二十架仙云飞舟。”

沈越山好言相劝:“你站得太高,我看着头疼,你先下来。”

屈行一偏不,抬手就把那手串丢过来,被容荒伸手拦住。

屈行一笑眯眯望着沈越山道:“这东西要来给你的,我什么都没有,有得是钱和东西,这个我瞧着不错你拿去使劲花使劲用。”

沈越山长睫微垂目光扫过手串,眉头微蹙正要开口时,就被屈行一瞬间打断:“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拿着就好,你也别啰嗦,安心收起来就是,要不了你的命。”

沈越山抬眸,见屈行一半个瓜吃完了站起身拍拍袖口的水珠,似是想起些事,又笑道:“对了,玉黎仙尊昭告天下说你还活着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眼下修真界关于你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我已严令门下弟子闭紧口风,但有不少人曾在天府大会见过你,早已猜到你的身份。”

他道:“其中一些离得近的来得快,实力不大行都被我挡在了海谷之外,可有些人难对付我始终是拦不住的,或许再过两日不到便会来此,你要早做打算。”

闻言,沈越山沉默一瞬,道:“我明白了,多谢。”

无论是心魔誓带来的天雷,还是相互牵制的同体咒,依旧阻拦不了消息在修真界的传播。

因为这一回,是钟离寂以逐亘为心,亲自宣告世人的结果。

屈行一道:“还有另外一件事。”

他动了动手一柄竹片飞了过来,散发着属于大海深邃的蓝光,“昨夜晚间又有一名弟子从鬼月城被放回来,被带过来的还有这枚信笺,如你所料鬼月城的弟子们都很好回来那个还长胖了少许……”

他思索了会儿,摇头道:“听说他说其他弟子也长胖了,在鬼月城里他们天天吃的都是海珍海味,现在闻到海风味都想吐,太腻了。”

那枚信笺自然也落到了容荒手中。

海珍海味也不会难吃,大榕镇便是靠海而生的地方,海珍海味甚至还是寻常难得的好滋味,只是那些被扣押的弟子吃得太多,才会觉得腻味。

沈越山颔首:“我明白了。”

屈行一伸了个懒腰,“我还有些债没催完,我先去催催。”说着他瞥了眼地面跪着的秦怀易,笑着意有所指道:“你们继续,我先去催债了。”

第85章 他做了错事

人全都走了干净。

落下的大雨, 也渐渐转为绵密如针的小雨。

后方一阵寒风袭来,沈越山稍稍回首便见秦怀易掠来,似是无法在克制情绪神情愤慨, 静蝉剑光闪过直直朝他身旁的容荒刺去。

“恶鬼!是你在蛊惑师兄!你该死!”

容荒不屑嗤笑一声,眼神骤然阴鸷抬手双指轻易就将刺来的剑刃夹住,指节分明修长的中指与食指挟制了刺来的长剑, 看着不曾用劲,却让秦怀易的剑刃无法在前进半分。

“你说我蛊惑他?”容荒嗓音低沉,在沈越山耳畔笑了一声,慢悠悠道:“这可说不好,到底是谁在蛊惑谁?”

他抬眼盯着秦怀易,眼底透出森幽暗沉,“要不是有他, 你以为这修真界还会存留到现在?也轮得到你放肆!”

话音未落,气压顿沉,迸发出一道鬼息打出,迫使秦怀易提剑后退。

秦怀易气息不稳, 握紧静蝉的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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