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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小师叔还盯着呢。

“别多嘴,该做什么做什么,沈长老待我们如此好,又指点剑术又送傀儡纸人,还改了御剑飞行的窍门,外头的事听听就好,就当不知道,也别拿到沈长老面前提。”

有人认真道:“不管沈长老是不是无忘仙尊,那都是我们无念宗的长老,今天到此为止,不许乱猜了。”

其余弟子点头赞同,“言之有理,既然大师兄封锁了消息,肯定也不希望那群掌座来找沈长老的事被传开,我们还是闭好嘴巴。”

只是海谷奇大无比,天汀洲格外偏远,可这些修真界有名有姓的大人物来到天汀洲,势必要经过海谷唯一的城池,静阳城。

静阳城突然出现这么多只存在于画像上的掌座,自然瞒不过无念宗其余弟子,这是无念宗管辖范围,总有人偶然见到过。

通常一个仙门或者世家的掌座,长老,要去往另外一个宗门,避免起争端,都会先下拜帖,就算来不及下拜帖,也会以示礼貌地去主峰知会,拜访当地宗门,但他们没有。

无念宗没有任何人收到过拜帖,掌门也没有收到。

而这些掌座长老离开静阳城后纷纷出事,有魔头现世的消息又在修真界闹得沸沸扬扬,近而也牵连了无念宗的名声。

很多对内情不了解的弟子对此愤愤不平,私底下骂得厉害,静阳城好端端的一座城池,怎么就成了魔头降世的地方,简直混账!

因为传言,其他自诩正道的大小仙门弟子,偶遇了无念宗门下弟子们,也会进行阴阳怪气的挑衅。

可当初无念宗弟子们之所以入无念宗,就是图无念宗修的是世上最逍遥的自在无为道,不用和别的宗门一样早睡早起,可以随心所欲,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因此,无念宗弟子们在吵架一方面天赋异禀,并且极其团结,每个人腰上都挂了传唤铃,只要吵不过马上叫外援。

为了保持宗门风范,他们通常只动嘴,不动手,除非对方恼羞成怒先拔剑,他们才会实行反击制度。

三四个弟子御着各自的法器,采用了被沈越山改进过,无需运用灵气御架飞行的方式,神出鬼没遛着对方玩,出现一次骂一句。

自从传言出现过后,无念宗弟子们与其他门派的争端频频发生,短短三天,生了八十多起其他宗门告状的宗帖。

霍洵:“……”

幸亏本门剑法改动,弟子们修为有所精进,不然这群皮猴子准要挨打。

第77章 我没有在担心谁

修真界传言愈演愈烈, 无念宗底下弟子们和其他仙门弟子频频发生争吵的事被周江南提过几次,沈越山也略有耳闻。

对此他打算多叠了几框纸人,确保每一个弟子身上都能揣两只, 避免会发生什么意外。

天汀洲土丘之外的结界又加厚了两层。

因为里面的掌座长老既迟迟见不到沈越山,也见不到其他人,便不大安分地想合力破开结界, 在前一天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弄得天汀洲整个地都在震颤,不断有灵力从结界内部敲击发出声响,差点没翻天。

沈越山也懒得打听修真界现在的情形,有心魔誓在,纵然那些人钻空子刻意泄露了消息,心魔誓终究还是会应验。

这是天道规则, 大道至简无情,岂是生活在世道之内的生灵能够违背的?

他单手掐算了一笔,仔细估量,约莫不出十日心魔誓就会应验,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会散去,无需他费神。

倒是容荒……

沈越山叠纸的动作微顿, 不动声色视线扫过了不远处还在栽种蓝铃草那抹,高挑修长的身影。

这两日草苗养护的很好,一大片空地已经快种完了,旁边也画上了聚灵阵,让这些兰草和蓝铃花得到极好的养护, 泛着光泽。

只看了一眼, 沈越山便收回眼神,继续叠纸。

若非那些人上门施压逼迫, 容荒也不会做出如此激烈的行径,只是为了维护他罢了。

或许是没人搭理海长钰,被晾了几天的海长钰终于忍不住又送回来一名无念宗弟子,顺带又递过来一份字简。

周江南恰好去了主峰一趟,顺便就带过来了,沈越山一眼也没瞧,随便容荒把字简捏成了粉末。

周江南还提了一件事,说:“最近修真界因为传言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先前被拔舌的那些仙门掌座,昨日夜里无故遭受天雷降罚,死了好几个,剩下的也没了半条命,只能瘫在床上,余众门下弟子也多多少少被天雷波及,死伤惨重。”

顿了顿,他道:“这事发突然,修真界一些人说这是魔头的手段,原本有些正道仙门还不愿搀和,可昨夜事发后,这些仙门连夜传递消息聚拢起来,听说已经往庚辰仙宗的方向过去了,算算时日应该快到了。”

“随他们去。”沈越山还未出声,容荒先开口了,他转着朱笔弹了弹宣纸上的寥寥几笔勾勒出的身影,唇边带笑嗓音醇醇低沉,“天雷劈他们,那是他们活该,可惜这天雷蕴道不够……”

他抬眼视线扫过天际,眸色眼眸一片沉寂,透着一股寂寥的森冷道:“若换做是我,就该把他们劈得渣都不剩,狂妄嚼舌之人,站都不配站到我眼前。”

周江南被容荒语气里对天道的轻蔑与不敬吓得一惊,登时闭嘴不敢吭声。

天边似隐隐有道闷雷声响过。

“好了。”沈越山看出周江南的紧张,怕容荒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摆摆手轻声示意他先去忙。

待周江南走了,他才将目光投向容荒,道;“他年纪尚小,还是个小辈,当着小辈的面不能如此口无遮拦。”

幸亏今天在这里的是周江南,周江南一个比较开朗的少年都被容荒惊成这幅模样,若换做旁人指不定心里会想什么。

容荒泰然自若走过来,一手横揽住沈越山后腰,直接挤上了沈越山的躺椅,沈越山只能被迫往旁边让了点位置。

躺椅使用上好灵木打造,他一个人躺极为宽敞,可再加上一个容荒便显得有些拥挤,把一张躺椅空余的地方都占得满满当当,令椅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近段时间容荒栽累了草苗都会来挤着他躺一会儿,沈越山习惯了,却也无奈:“让你再多买一张椅子你不肯,让你再造一个也不肯,廊檐长座倒是空得很,你也不愿睡,非要和我抢做什么。”

“不。”

容荒拒绝后,又短促地笑了声意味不明道:“那条鱼倒是惦记你,还没过五天就眼巴巴送回来一个弟子,还给你递字简。”

沈越山听他语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问:“他递字简是他的事,我又不回应,最近修真界风波多,又有魔族四处作乱,席玉江暂且顾不上海长钰,他才敢大着胆子来烦我。”

顿了顿,他阖眸道:“被送回来的那名弟子也说了,海长钰好吃好喝供着他们,不曾做什么事,只是气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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