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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两半的法器那就彻底废了,姜子林默默为法器哀悼。

沈越山淡淡道:“这里地界古怪,我也无法动用灵力,只有容荒能帮你出来。”

他问:“这段时间你可有遇到过什么?或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确实有问题。”

姜子林指了指旁边发光的溪流,道:“我刚被卷进来的时候就打开了法器,法器上原本还有些灵力,可我直接掉进了这个水中,才沾到一点水我法器上的灵气就完完全全消散了,我被溪流冲刷下去却掉进了一个坑洞,然后便又从顶上掉了下来重新落到这条河里……”

他惭愧道:“我在这里滚了三趟,每一趟都感觉到灵府之中的灵气少去一层,若非仙尊阻拦及时,我如今该被冲下去第四回了。”

灵府是储纳修为的地方,修士的灵府向来藏得很深,沈越山被吸走的灵气只是他平日经脉中运用的,灵府那些并未少去,只是无法动用,不难怪姜子林方才面色苍白一副想吐的模样,原来是伤了根基。

沈越山低声道:“可还有其他不适?”

“没有了。”姜子林道:“只是灵府少了三成的修为,待出去后闭关几年或许就能恢复,这里实在太危险,还是要找办法出去才是。”

沈越山侧目扫到溪流中逆向游动的水母,长睫微敛思忖须臾,对容荒道:“带灵器了吗,往里面丢一个。”

先前他给过容荒不少法器,玄戒里倒也有其他灵器,可现在他取不出来。

容荒拿出一个镶满灵石的镯子,随手向上抛了抛,笑得意味深长:“当真要丢?这里喜欢灵气的活物可不少。”

沈越山坚定:“丢。”

容荒笑道:“好。”

他抬手一抛,镶满灵石的镯子落入溪流。

刹那间,溪流之中的小小水母身上所散发出更加夺目亮色,朝上游冲的势头似乎更猛了些。

与之相反的是,镯子身上的灵气正在缓缓消散,直至灵石上一点微光都不曾余留才重归寂寥。

但洞穴中的氛围似乎变了,若说先前是安然沉寂,现下就是寒意凛凛,像是有东西被刺激活了过来。

沈越山又一次听到了似悲似哀的哭声,比先前坠落时听到的清晰更多,幽冷空灵宛若带怨,仿佛就在溪流尽头,在水母所游动朝向的地方,也是那个地方有东西将他灵力卷走。

“走。”沈越山一扯容荒快步向前。

微光之下,姜子林瞧见他们二人之间相连的猩红细绳,这样明艳的红只要借一点光都极为夺目,让人想看不见都难。

姜子林:“……”

……红线都捆上了啊。

……

洞穴里寒意愈发浓厚,不远处溪流里指甲盖大小的水母甚至跃出水面打了个弯,阴冷的感觉仿佛洞内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终于在绕过一个溪弯后,到达尽头,这里比洞穴走道要宽广些,地势很平,像是被挖出来的一个巨洞尽头,呈现是圆的弧度形状,极空极大,石壁上铺满外面一样如星辰般会发光的小石头。

溪流接近这个巨洞后就慢慢收紧成了一条三寸宽的小沟,水母排着队顺着小沟往上游,成了一条星河。

因此,此地视线所及之处皆可一目了然。

而看到眼前一幕时,沈越山骤地停下脚步,他神情平静淡漠毫无波澜变化,谁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巨洞正中央,立着一株大榕树,却并非风华正茂,枝叶凋零,叶片泛黄,整棵树像是被吸干过精魄失去了活力,小水沟延伸到榕树根部,里面的水母毫不犹豫化为一道灵水贴到树根,为大榕树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灵力。

这株榕树,与大榕镇那株相差无几,甚至连气息都无比相似……

与此同时。

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咯嘣。”

其中一颗卧在石壁发光的小石头裂开了道缝隙,如同下令般,洞穴中源源不断接二连三传来碎裂声。

第58章 拖延时间

待沈越山回过神, 周遭石壁小石头已经裂得差不多,他眉头轻蹙拿出一只余留的傀儡纸人,咬破指尖在纸人眉心点了一点, 抬手一抛:“去。”

纸人乍然变大,以己身坐立撑出一个结界,姜子林惊叹得“哇”了声。

还未等沈越山做下一步, 被咬破指尖的那只手忽然被容荒拉了过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容荒低首将他咬破的食指吮入口中,格外灼热温暖的感触,激得沈越山一僵。

下一刻。

头顶以及周围出现龟裂痕迹的小石头炸裂,碎片铺天盖地散落,宛若落雨般打在结界上,与结界形成微蓝的波纹, 赏心悦目。

沈越山低声轻呵:“放肆,成何体统,快松嘴!”

容荒唇边带起弧度笑了一笑,舌尖卷走沈越山指腹最后一抹鲜血, 深深觉得沈越山的血和旁人不一样,是甜的。

他长眸敛掩住眼底一些晦暗不明的神色, 在沈越山要动手前及时撤离,声线沉沉道:“尽孝而已,普通人家的义子瞧见义父受伤都尚且会担忧,我自然也要给义父疗伤。”

沈越山皱眉,拿出叠放在腰间的帕子, 抬手给容荒擦嘴, 淡淡道:“脏,不能如此鲁莽, 这次只是伤在指腹,下回呢?若伤在其他地方你也要这样做?有药用药,你也不许舔自己。”

容荒眸色暗了暗,俯过身方便沈越山触碰,目光不动声色掠过沈越山那只被岩石擦伤尚且裹着纱布的手,似是想到一些画面,但笑不语。

不过须臾,洞穴内小石头接二连三已经炸裂完毕,清脆的龟裂声渐渐消失,连带如星辰般的光也灭了。

幽暗的洞中,能听到宛若骨头弯折生长的诡异声音,从无数个方向传来。

听了片刻,沈越山抬眸扫过结界外的黑沉,恍然道:“原来裂魔的卵竟是这幅模样,还在此地筑了巢,难怪周围会有那么多裂魔出现。”

那样莹莹散发光辉的小石头,模样瞧着像是玉石,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枚发光的小石头,是魔族最低劣最弱却也是最难缠的裂魔。

说完他顿了顿,又侧目看向旁边盘腿坐地,去戳傀儡纸人的姜子林,长睫低垂语调淡淡:“不过我顺道还想问问,席玉江是怎么解开的锁灵器,魇术练得不错,和姜子林很像,可惜细节差了些。”

身为长竹碑第九仙师,姜子林性格纵使再怎么随意也不会席地而坐,更不会把自己困进一个解不开的死局在球里滚来滚去,和修真界所有名门世家一样,他们很看重外相,姜子林不会是例外。

“难怪闻到一股魔族的臭味。”容荒哼笑。

沈越山长睫轻抬,淡淡地瞥了眼容荒:“……你早就闻到了?”

容荒无辜道:“义父没问。”

沈越山目光投向坐在地上的席玉江,被戳破身份了席玉江依旧坐在原地维持着姜子林的模样,啧啧感叹:“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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