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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捣乱的萧野都停了下来。

时遥却面色不变,转过身,将人抱住,吻了吻萧野抿紧的嘴角,安抚过后,才回答:“没干什么。”

刘雯丽也暗道自己多心,想起另一件事,“我听说你要办个人画展,怎么都没听你提起。”

还是之前相识已久的老人来恭喜她,她才知道。

时遥让她很难堪。

时遥喘了口气,定了定声音,开口:“有什么好说的?要是没办好,跟您扯上关系,丢了您的脸面怎么办?”

刘文丽是看他前期宣传反响不错,觉得能跟着长脸?

刘雯丽被戳破心思,恼怒道:“时遥,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时遥敷衍地哦了一声。

萧野已经从刚才的不自在中恢复过来。

时遥抓着萧野的头发,心知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懒得跟刘雯丽扯下去,“您要是想问时宇恒跟陈清,就自己去问,我辨别不出同类。”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明明做了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时遥却并不觉得痛快。

他倾身,搂住萧野的脖子,“继续。”

没多久,器材室恢复了安静,萧野亲了亲时遥汗湿的鼻尖,把脱掉的外套披在时遥肩头,“冷不冷?”

时遥身心舒畅,懒懒地坐在桌上,答非所问:“你知道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吗?”

他接完电话就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萧野应该没来得及看清名字,至于声音,萧野从来没见过刘雯丽,也不存在听出来的可能。

萧野将外套的扣子给时遥扣上,才回答:“是谁都无所谓。”

对他来说,时遥才最重要,只要时遥想,他就会去做。

而且这种命令的,颐指气使的中年女人的声音,不难猜。

不过这次电话让他模糊意识到了一件事,时遥父母对同性恋的态度,似乎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时遥见萧野不感兴趣,便没说,反而语气兴味地问起另一件事,“你不好奇时宇恒想跟你说什么吗?”

“好奇。”萧野回答地很诚实,“但是,我想听你说。”

时遥歪了歪头,“那你是听不到了。”

他才不会把那些肮脏事告诉萧野。

萧野被拒绝也没生气,反而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时遥勾起的嘴角,“那我就不听。”

时遥感受着唇边温柔的力道,想说萧野之前亲他的时候可没这么小力气,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萧野太纵着他了。

他将头抵在萧野肩膀,闭了闭眼,轻声道:“笨蛋。”

——

时宇恒从时遥那里回去后,心惊胆战了好几天。

时遥说他无所谓萧野是否知道他的过去,他只能确定,如果萧野这个时候跟他翻脸,那些高利贷便会直接冲上门来要时宇恒父亲的手指。

还让时宇恒自己好好掂量。

时宇恒又惧又怒。

感情他去找时遥的麻烦,没成不说,反倒惹来一身腥?

好在时遥也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那些高利贷最近除了威胁的话,倒是没有其他过激的行为。

时宇恒渐渐放下心来,开始专心钻研参加画展的画。

只要他的画取得好成绩,他就有底气去向刘雯丽求情。

时遥的个人画展比他早,受到了圈内很多人的赞赏,还有人夸张地说时遥是绘画界近些年最有潜力的新人,十分羡慕方教授能收到这样的徒弟。

那天,他也偷偷去画展了,那些画,他只匆匆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每看一幅,他的心就沉一分。

看来上次他的话,没有对时遥心态造成半分影响。

更何况,他还在画展上看到好多人问方教授时遥以后的规划,如果是工作,可以考虑跟他们合作云云。

其中好几个,都是刘雯丽带他见过的大师,对他疏离冷淡,指导也是寥寥几句。

现在,却上赶着给时遥抛橄榄枝。

刘雯丽最近似乎也对他失望了,说关于参加画展的画,她给不出什么建议了,让时宇恒自己看着办。

再这样下去,刘雯丽抛弃他只是时间问题。

时宇恒开始整晚失眠,搜寻资料,不断地画,试图拿出一副超过时遥的作品,可结果却是越画越差。

不过,上天还是眷顾他的,他收到了一个人的私信,说是仿照着刘雯丽的画风,画了一幅画,想请他看看。

众所周知,时宇恒不仅是刘雯丽的侄子,还是他亲传的徒弟,有不少人试图来他这里走后门。

时宇恒最近本来就烦躁,直接骂了一句有病,准备将人拉黑的时候,对方发过来一幅画,让他的动作一下顿住。

这幅画笔触虽然稚嫩,可却很有灵气。

翠竹笔直,晨光撒下,竹叶上的露珠清透漂亮,整幅图清丽雅致,构图和意境也挑不出任何错,尽管画技生涩,却依旧比他之前画的十几幅画要强上不少。

时宇恒越看越惊艳,脑海中飞快划过什么——

他可以把这幅画买下来。

可没等他开口,对方便撤回了前几条消息,表示家里人不想让他画画,这幅画也只是他最后一个念想,没给其他人看过,只是很羡慕时宇恒,便想找人分享。

时宇恒半点没怀疑这个人的话。

要知道,刘雯丽的所有社交账号是不允许陌生人私信的,她嫌烦。

这人仿佛真的将时宇恒的微博当成了倾诉的场地,表明等会他便会把号注销掉,彻底退圈,过自己的生活。

说完还不忘将自己的消息全部撤回。

时宇恒凭着记忆去搜这个人的微博,发现里面什么内容也没有,像是个小号。

这让他心存怀疑,可没几天,这个号就搜不到了,明显是真的注销了。

时宇恒留了心,凭借着记忆在找了很多类似的作品,都没出现过那幅画。

时宇恒大喜过望,这画那人只给他一人看过。

且原作者已经退圈,他就算[借鉴]一下,也没人知道。

更妙的时,那人是仿照刘雯丽的画风画的,他跟在刘雯丽身边这么多年,画风当然与她相似,这幅画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时宇恒凭借着记忆,在画室磨了好几天,在画展开始的前一晚,才画出一个八分相似的图。

他只匆忙睡了几个小时,天还没亮,就抱着画去会展中心,交给工作人员展出了。

这个画展不仅有像时宇恒这样新人的作品,也有很多大师将自己的新作展出,阵势很足,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这也代表着,这个画展的作品需要很高的门槛,刘雯丽自己的面子都不能把时宇恒塞进来,只能让时擎峰找关系,可见这个画展的知名度。

以至于还没开展,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队。

时遥也买到了两张票,跟萧野一起过来的。

人群里,时遥偷偷勾起萧野的手,“你怎么这么高兴?”

把票交到萧野手里后,萧野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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