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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此异变。
既然是神器,那总免不了认主的流程。
顾从渊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伸手按在了无字书上,神识间附着魔气,这对无字书而来无疑是巨大的吸引力。
字迹在变化:“你竟敢……”但下半句话始终没显现出来。
书页震颤不断,最终完全被魔气包裹,一切归于平静。
重新显现出来的字迹透着些可怜的意味:“认主……那便认了吧,既然如此,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主人,你可想知道些什么?”
顾从渊:“方才你所言解开魔印反噬之法可是真的?”
书页上的字迹有片刻的停顿,但还是显现道:“……假的。”
顾从渊面色如常,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伸手将魔气输送了过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识已经在此书上彻彻底底打上了烙印,奇怪的是无字书本身似乎没什么特别,只是一本书,不能如其他神器般有百般妙用,最特别的是这个器灵,而他此时能在一念之间决定是否抹去这个器灵。
这么有趣的东西,总要留着些时日。
感受到魔气的输送,器灵的字迹都变得明显了许多:“解开魔印反噬之法确实如我方才所说,但那个人不能是连越,要换另一个天生灵血之人,连越身上的无根花有些不对劲,我所知的便只有这些。”
不对劲?
顾从渊眸光微动,想起了小世界中连越瞬间将那无根花吞噬之举,当时他感觉得到,明明湖中的无根花才是灵力最为浓郁的,可还是被连越吞噬。
新浮现出来的字迹莫名带着些谄媚之意:“主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顾从渊转头去看那放在一旁的罗盘,那不断移动着的黑点已经没了动静,连越离开了藏无峰,回到了洞府之中。
“为何书页之上会出现连越的这些字句?”
第65章
“什么字句?书页上除了我这行字外都是一片空白,哪还有什么字句?”
暗红的的字迹清晰明了,表现出了器灵的疑惑不解,甚至认为这是顾从渊在诈它。
“已经认主了,我的生死就在主人的一念之间,断断不会有所欺瞒,主人不必试探,这书页上从始至终一片空白啊……”
而在顾从渊的视线中,书页上除了器灵暗红的字迹外,就是一行行黑色墨迹的句子,整齐标着日期,落款全是“连越”。
他心底的惊骇浮起又沉下。
面上始终一派平静,他换了个问题:“这神器又有何用?”
“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当然,此时能量不足,自然在能力之上有所欠缺,若是主人能给我更多的魔力……”
开口闭口都是魔气。
顾从渊却没再看下去,将书页合上了。
连越并不知顾从渊那边的变故,回到洞府,他脑中还萦绕着曲常风所说的关于顾从渊之事。
他坐在榻上,眉头紧锁,这一切的好奇心似乎就源于覃月清的那些话。
他不由想起了那个可能性,假如顾从渊真的是魔族他所图的是什么?他从未害过宗门中人不说,反而在洞天一行中护住了不少宗门弟子,作为魔族坐视不管更正常吧,但也不排除做这些只为显得更像一个宗门弟子,潜伏在落山宗中为了更大的阴谋吗?
脑中的思绪杂乱,这样一想就停不下来了,可又穿插着一幕幕顾从渊待他极好的画面。
真的是思虑过重了吧,曲常风和系统都没察觉出什么异常来,他在担心什么?再说顾从渊确实待他很好啊。
这时,063的声音传来:【宿主,方才感应到系统残余部分的气息了。】
系统残余……
连越被这个消息打得猝不及防,系统只剩下最后一部分就可以变得完整了,竟在此时有了线索?
但他又察觉到063这话不太对,问道:“方才?”
【对,确实是方才……】063语气弱弱的,【但那气息过于微弱,想来是距离得有些远,我便想着感觉强烈了些再告知宿主,哪知就这转瞬之间,那气息便消失了个彻底,再察觉不到分毫了。】
“……”连越有种中了大奖却被告知兑奖期限已过的感觉,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当时那气息所在的方位呢?”
【如此微弱,当然未察觉出来。】
连越:“……”真是废物。
前两次系统融合的那两部分来得太轻易,这最后的残余一对比,显得艰难了许多。
连越也渐渐冷静下来,既然是在宗门中感应到的气息,那定很可能存在了某个弟子手中,弟子来来往往,不免进入了063的感知范围,一离开这范围所谓的气息便会消失,看来得多在宗门之中转转了。
他这心里建设做的也很到位,好歹是在宗门之中感应到的,万一是在外头,那真的大海捞针似的找都找不到。
接着,他为之后的日子做了规划,一是多在宗门走走,要找出系统残余部分。二是照例修行写日记,攒攒积分先把从小世界得到的本子给复原了,得到剥离无根花之法。三是注意注意天圣教的人,落山宗中怕是潜入了不少天圣教之人,石临镇中已经结下梁子,小心对方报复。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日曲常风又把连越和顾从渊召到了藏无峰上。
“你们所说的的那瘦小弟子已经找出,此人名为张胜,被关押在水牢之中,你们可要前去看看?”
去自然是得去的。
落山宗的水牢建在群峰之后的一座矮峰下,遍布禁制和阵法,又有主掌刑罚的长老们看守,外人很难潜入,曲常风给了他们专门的令牌,出示即可进入其中。
连越第一次走这条道,这路算不得多宽敞,两侧就是两座山峰,吹来的风有些冷,他和顾从渊并肩而行。
他忍不住偏头去看顾从渊,想起的还是对方的身世之事,索性将话挑明了:“当时为何要拜入落山宗中?”
顾从渊似乎没想到连越会问这个问题,微微挑眉:“我本是明天宗弟子,宗门被魔修所灭,散修不好当,落山宗自然是很好的选择。”
这话规规矩矩,和曲常风所言完全对上了。
顾从渊又道:“怎么?你很好奇我从前的事情?”
连越神色不变:“你资质这么好,又是金丹期,徒然换个宗门未免有些奇怪,我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抱歉。”
顾从渊:“我也很好奇你从前在落山宗中的日子,也是听了不少关于此的传闻。”
顾从渊的神色还是如平常般淡然,但连越一听这话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从前那都是原主造的孽。
果然,顾从渊又说了下去:“听闻你常与宗门弟子起争端,且修为多年不得寸进,可与你相处之后,并不是如此。”
连越只能维持着神色道:“传闻自然是不可信的,比如……”
说到比如他却说不下去了,脑中下意识想到了最盛的他和顾从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