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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更觉凡人渺小,易被修士的通天之能影响。

残图上,那无根花所在之处是河流的尽头,两人又来到那条河边。

灵树没了,河流两岸自然被别的树木代替,倒不如之前美观,连越反而觉得这样普通的景色更为顺眼,这一次站在桥上往下看,他们依然听到了船夫的叫喊声。

“两位可是要坐船?”

船晃晃悠悠地从桥洞下行驶而出,依然是那个青年船夫的声音。

船自然是要坐的,但靠近水边之时,连越看到了那青年的面孔,不由一愣——这是一张极为陌生的面孔,蒜头鼻香肠嘴小眼睛,生得极为丑陋。

当初看到的青年满脸笑意,和善无比,而今这人上下打量他们,虽面上带笑,但眼底似乎还多了些嫉恨之意。

嫉恨?为什么?

连越皱了皱眉,幻音铃的作用下,青年应当是第一次见到他们才对。

两人上船,青年提醒道:“略有颠簸,那两位可要坐稳了。”

船身确实有些摇晃,透过帘子,连越仍盯着青年的背影看。

【顾从渊设下了隔音的禁制。】

顾从渊淡淡道:“雨水改变了他的面容,如今灵神消失,他自然恢复了本来面貌。”

这意思也很好理解,灵神有求必应,于是长相丑陋的青年便虔诚去求,以获得一副好看的面容,于是那天雨水落下,他在河水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变得俊美的面容,喜极而泣,对灵神越加虔诚,事实他也因此不再受人嫌恶,日日喜笑颜开。

可没有灵神的世界之中,青年依旧是那副丑陋不堪的面孔,数人为此厌恶于他,更别提什么为他钟情的女子,他日渐不忿,瞧见些容貌颇好之人便心生嫉恨,恨不得取而代之。

连越的目光并未移开,还是觉得不对劲:“可那张脸,也不该和纪萧极为相似。”

太刻意了,天圣教这是又想把祸水往魔族处引?这好像是最为有说服力的说法。

顾从渊目光微动,他自然知晓是天圣教教主在以此为提醒他,又或者说,是一种威胁,意要他方寸大乱,然而这些都不能与连越说。

连越等着顾从渊的回答,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有些纳闷,许多时候顾从渊的意见都是另辟蹊径且又极有道理的,此事他怎么没个猜测?

他转过头便去看顾从渊,却在这时船身猛地一晃,重力作用下身子倾倒,于是跌向对方。

也仅仅只是几息时间,那双手自然地搂过他的腰,又极其轻悄地松开,将他扶好,凛冽的气息在那瞬间靠近了又很快远去。

青年的声音响起:“实在对不住了两位,没伤着吧?最近……”

然而,顾从渊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连越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他身上。

“你畏惧纪萧?”

“一提这个名字,你眼中便有警惕之意。”

语气笃定。

第60章

连越:“……”怎么问到这上面了?

畏惧倒不至于,但他身怀无根花,自然能避则避。

于是他答:“毕竟是魔尊,自然要警惕些。”

想了想连越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不过这人长得挺好看的,可惜了。”

顾从渊的目光的顿了一顿:“除此之外呢?”

“挺可怕的。”

说罢连越还是觉得有哪不对劲,仔仔细细看了看顾从渊的脸,又回忆了纪萧的脸,鬼使神差又补上一句:“你长得也挺好看的。”

形容词虽匮乏了些,但两张截然不同的好看的脸在他脑中来回切换,在某一刻,他竟觉得这两者有种奇异的相似感,大抵美人都是相似的吧。

顾从渊唇角微不可查地弯了弯。

连越这时又想起一事,问道:“你似乎并不厌恶魔族?”

话说出口他又觉得有些不妥,似乎覃月清的话确实对他产生了影响,使得他对顾从渊心生怀疑,可确实是如此,自他穿越以来,所见得修仙者都是对魔族畏惧厌恶或是恨之入骨,上一回洞天中天圣教的手段并不高明,但除了顾从渊外,其他宗门弟子都认定是魔族所为,就连当时他都觉得如此。

“我并非觉得……”有何不妥。

可顾从渊打断了他的话:“你可去过魔域?”

这话回得牛头不对马嘴,但连越还是摇摇头,他一个宗门弟子怎么可能去什么魔域。

顾从渊:“若是你见过魔域,便会明白我心中所想。”

连越:“?”这和魔域有什么关系。

063也犯嘀咕:【顾从渊这话说得……越发可疑了,难道他去过魔域不曾?非魔族之人如何找得到魔域入口?更别提还进过魔域。】

连越给下意识顾从渊找补:“或许他只是在书上看过魔域相关记载?”

【有可能吧?】

从顾从渊口中是得不到答案了,连越也不再纠结,瞧见顾从渊转头去看窗外,他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随之看到了熟悉的景象。

“此处停下,便可去往那庙宇。”正是之前他们停下的地方。

连越取出了地图,来之前他也反复观看过地图许多遍,虽算不上记下所有路线的我程度,但也极为熟悉了。

“再转个弯,河道便分为三条,应去往最中间的河道。”

顾从渊:“问问那青年。”

隔音的禁制被撤去,连越隔着帘子看向了青年:“再往前些是不是分有三条河道?”

“三条?”然而青年语带疑惑,“这是从哪听来的?只有两条河道啊,一左一右,右边的的宽些左边的窄,没一会就到了。”

果然,并不会如此顺利。

连越再问:“这两条河道上两岸都种了树吗?可有一处立了个块巨大无比的山石?”

“河道两旁确实是树木丛生,但山石,并没有靠着河道……”青年仍极为疑惑,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并不知道你说是哪一处。”

连越的眉头皱了起来,线索就如此断了吗?他们要在两条河道附近都探上一探?有些费时间了,麻烦。

顾从渊却在此时靠近,声音很轻:“他在说谎。”

连越:“……”这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下一瞬,顾从渊手掐印诀,连越也认出了那是真言术法,随即顾从渊的声音响起:“再想想,你真不知道那地方在何处?”

术法的影响下青年的的声音都有了些变化,明显恭敬了许多,也确实是换了个说辞:“不好意思了两位,方才我划船分了心神了一时没想起来,如今想来,确实是三条河道,只是中间那条道不知为何在多年前就不通水了,被土填了,至于那什么巨大的山石,便在中间那条河道处,具体哪一处我们真不知道。”

连越:“……”隐瞒的还挺多,如此以来,他们总算能正常地查探下去了。

顾从渊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此时小船也将要到河岸交汇之处,水流都急了许多,吩咐那青年道:“停在那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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