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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神同我说话!我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灵神说需要修士作为奴仆!”

“对对对,要为灵神献上更多的奴仆!神庇佑我等!当应为灵神找来更多的奴仆。”

雨更大了。

被献上的修士也越来越多,但大多都是炼气一层二层的低阶修士,还能被凡人之力影响。

镇民日复一日虔诚拜着他们的神。

在某日,有牛身鹿兽的妖兽进犯,凶狠无比,镇民瞧见先前的修士几人在庙宇出现,虽形同傀儡双目无神,但却将妖兽一剑斩下,干脆利索。

在那瞬间,他们径直躬身拜下,涕泪纵横。

“是灵神的奴仆们!灵神在庇佑我等啊!”

“我就知道!灵神会庇佑我等!灵神不会抛弃我等!”

“要为灵神献上更多的奴仆!”

熏香出现在庙宇前先,修士闻之则昏迷不醒,这是源自灵神的馈赠,被镇民掌握在手中,而来到石临镇的又大多是散修,失踪也无人去查,便彻彻底底没了这样一些人。

听到灵神声音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享受着灵神的赐福,甘愿被灵神的驱使,同样驱使着作为灵神奴仆的修士们。

来到石临镇的散修越来越少,于是后来,掌控着熏香的妇人起了心思,对着宗门弟子也下了手。

油灯便是在那时候出现的,妇人跪在地面上欣喜不已,她万万没想到灵神会给她如此大的职权,足以开启小世界的油灯此后在她手中,她便驱使着奴仆为灵神送上一个个昏迷不醒的宗门弟子。

“再来几人,再来几人……”

她盼着修士来得再多些,好为灵神分忧解难。

……

幻音铃再次响起,这一次,整个画面停顿了下来。

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连越猜也能猜到之后的剧情,因宗门弟子失踪,他和顾从渊为此事而来,覃月清等人大概亦如此,再之后便中了熏香的招,由此,被妇人带到了此地。

顾从渊:“这个幻境要碎裂了。”

连越:“可还是不知,天圣教是为何而来。”他隐隐觉得和无根花有关,可幻境之中完全没有关于无根花的内容,也是奇怪。

顾从渊:“等会小心些。”

小心些?

连越反应过来,这油灯来得蹊跷,定是幕后之人投下的鱼饵,而他和顾从渊都为了真相咬了饵,心神浸入幻境之中肉.体便无法动弹,或许神识回归肉.体之后,他们便成了那幕后之人的阶下囚。

顾从渊看出连越眼底的不安,倒是从容:“离开此处便能知晓了。”

话音一落,幻音铃响了三声。

眼前的一切也如镜子般碎裂开来,神识顺势脱出,可在下一瞬,连越又恍惚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他涣散的意识在努力辨别着。

是那天圣教的白衣女子。

桃神神像碎裂,化出的妖兽被镇民们火火烧死了,而女子的身躯幻化而出,款款走到那堆灰烬旁。

“何苦呢,乖乖归顺我教不就好了?”

“你看只不过是略施小计,你所庇佑着的镇民们便不再信你,又何必。”

“这信仰之力倒是稀奇得很,如今啊,要全部变成我教的了。”

她伸手捧起一把灰,光洁的手却未曾被灰烬沾染,手中的灰浮至半空中分成了十几份,最终化作了一盏盏油灯,被女子操控着挂在了新建起的庙宇间。

“此后,这便是灵神的庙宇了。”

……

这个过程出乎意料的漫长,仅仅只是将神识回归肉.体,连越没想到,这还如梦境般漫长。

但在白衣女子消失后,那剩下的全是零碎的画面和声音。

“不可冒犯灵神!”

镇民入夜而行,第二日便死在街道上,身上长出灵树的枝条来。

众人围着他的尸身,却只看着那从腹中破开皮肉而出的枝条,目露振奋。

“冒犯灵神的人就该是如此下场!活该!”

“灵树!那是新生的灵树!这一次的灵树会赐予谁呢?”

八九岁的小孩忽然眉开眼笑,喜不自胜:“我听到灵神说话了!听到了听到了!他说要将灵树赐予我!”

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那些傀儡一样的修士出现了,将长出灵树的尸体抬到了小孩的住处。

而后是砍伐灵树的场景。

是个修士,尚在练气期,修为低微,他觉察四周不对劲便朝这开了白花的灵树砍去,然后刹那之间,枝干出流出的白色汁液喷涌而出,落到他身上,却成了一个胶装物,他被困在一个茧中。

镇民们围了过来,居高临下。

“仙长,莫要冒犯灵神啊。”

修士面孔上的惊恐在转瞬间变得迷茫,又闭了眼。再睁眼时,他已经成了那侍奉灵神的奴仆中的一个了。

……

昏昏沉沉间,连越听到了063焦急的声音。

【宿主宿主,快醒醒啊!再不醒来就迟了!】

他终于能睁开眼,然后看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小世界的木笼之中,四肢无力,动弹不得,这一次没有顾从渊设下的障眼法,他真真切切被关入了木笼之中。

“063,现在是什么情况?”

063见宿主终于有了反应大喜过望,赶紧说起所见到的情况来:【火焰接触灯芯,你与顾从渊便紧闭双目一动不动,而后那天圣教的白衣女子出现了,她似乎等待已久,瞧见你们也不惊讶,御起灵力,你们便被关进了木笼之中。】

“白衣女子呢?”

四周非但没看到白衣女子,顾从渊也没了踪影。神识脱出之时,顾从渊怎么都该比他快吧,他人呢?

第51章

顾从渊未在小世界中,脱出木笼后,他便被传送至庙宇旁。

进入幻境的时间太长,天已经大亮,镇民目露虔诚,往来不断,不时有头颅叩地之声响起。

不远处的一棵灵树下,石桌上放了一盘棋,坐着的黑衣青年远远朝他看来,是一张极为陌生的面孔。

气息确实熟悉的。

顾从渊走了过去,坐在了青年对面,禁制的作用下往来的镇民对他们视而不见,在他们眼中,这棵灵树下只是一片空地而已。

青年见他落座,笑意更深,伸手捻起一枚黑子落下:“下一盘棋如何?能与魔尊对弈,是我之幸。”

白子随之而落,顾从渊又拿起一枚白子握在手中:“分身被我所毁,你心中有怨。”

青年面色有瞬间的僵硬,但还是很快恢复如常:“当时形势所逼,自然不同。”

“何为形势所逼?挑起修士和魔族的纷争吗?”

青年听此话语,神色不变,反而笑道:“魔族与修士之间的恩怨本就由来已久,有无我教的掺和都是一样的,再说了我教也算是魔族吧。”

“传闻中魔尊无所谓魔族的死活,看来传言不可信。”

轻响间,又是一子落下。

顾从渊:“天圣教所图为何?”

“那魔尊改头换面,又是为了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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