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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山宗,成禹同同宗师兄走在石阶之上,才一抬脚间,就不见了师兄的身影。
他惊慌着去喊对方的名字,一转身,眼前的场景变了。
原来……是在哪?
他的眼中瞬间变得迷茫,迷茫着走向前去,又在两三步之后开始清醒,发觉此处是落山宗的演武场,一些宗门弟子一脸恭敬地看着他。
为何?都这样看着他?
“宗主,傀儡宗宗主他们已经到了,正等着您呢。”
宗主?
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了宗主的服饰,繁复的花纹从袖口一直蔓延到衣角,他呆了一瞬,忽然想起自己已经突破化神期,靠这通天修为成为了落山宗宗主,备受宗中宗人尊敬。
此次他要主持剑道大会,各宗宗主都受邀前来,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
他面色自若地向前走去。
恍惚间,听到不远处有铃铛声起,细细碎碎,恍如错觉。
……
浮月宗,覃月清看着眼前的一切,呆了一呆。
“姐姐怎么了?灵舟快要起飞了,快点过来。”
在她眼前,少女的容颜娇媚可爱,有些疑惑地盯着她看,还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这是她的妹妹覃月灵,可明明在一次妖兽暴动中,覃月灵为了救她被妖兽撕碎了啊?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覃月灵皱着眉拉起了覃月清的手就往后跑,不远处有一艘巨大无比的灵舟,很多浮月宗的弟子站在灵舟上,等着她们。
“月清师姐!月灵师姐!在这!”
浮月宗的少女朝他们挥着手。
“拿个储物袋那么久吗两位师姐?”
“快点快点!不然赶不上不夜城的万灯节了!”
覃月清眼底的迷惘慢慢消失,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她想起来了,妖兽暴动那会月灵只是为救她受了重伤,后来送去万丹宗治疗后一切无碍了,月灵的死亡只是她在日夜担惊受怕下做的一场噩梦。
月灵养伤时,她便承诺着要和她一同去不夜城看万灯节,此时,便是要乘坐灵舟去不夜城。
“姐姐?刚才你到底怎么了。”
灵舟之上,月浮宗众弟子颈上的金铃发出碎响,覃月清握紧了妹妹的手,笑着回道:“方才只是想起了一个噩梦,没事。”
月灵一直想去不夜城看万灯节,这次总算让她如愿了。
……
铃铛在响。
在远处,又好像在近处。
万丹宗的赵非握紧了手中的毒丹,看着眼前长了九个蛇头的妖兽,有些疑惑,铃铛在哪?在妖兽肚子里吗?还是错觉?
“师兄!快动手!”
几个同宗弟子分布在九头蛇四周,设下的阵法暂时压制住了这妖兽。
赵非这才如梦初醒地丢出毒丹,同时另一只手按在了灵器之上,启动。这天阶灵器是他向长老们借来的重宝,意要将这九头蛇彻底镇杀。
体内的灵力被灵器疯狂吸收着,最终幻化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手掌朝那九头蛇打去,顷刻之间地动山摇。
“快退开!”
他大声提醒着,同其余师弟退了开来,尘埃落定之时,看到那九头蛇九头皆断,死的不能再死。
赵非松了口气。
没人知道他方才心中的后怕,他体内的灵力竟差点不足以支持天阶灵器开启,那瞬间他脑中甚至出现了九头蛇暴走,杀掉了所有师弟的惨景,幸好,灵器终是顺利启动了。
“我就说师兄能用天阶灵器,这下拿了妖丹多得在张长老面前晃晃。”
“哈哈哈哈,张长老竟觉得赵师兄灵力不够,怎么可能!”
“就是就是,这九头蛇也没张长老所说那么厉害嘛。”
赵非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不管如何,我等私自下山剿灭这九头蛇不符合宗门的规矩,万幸一切顺利,待回宗还是跟宗主认个错吧。”
一众师弟满脸笑容,异口同声:“好。”
第23章
“顾从渊,我听到铃铛在响,你……”
你听到了吗?
……
连越睁开眼,入目处一片白。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床单也是雪白的,右手上还打着吊针,他听到液体滴答滴答落下的声音,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了身上,空气中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居然是一间单人病房,真安静。
“你醒了啊小越!”
开门声和老人熟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连越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苍老面孔——是爷爷。
爷爷把手中的饭菜放到桌子上,食物的香气顿时盈满了整个病房,一脸慈爱地看着连越:“快吃,你总算醒了。”
连越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我怎么会在这里?”
“忘了吗?你早上上体育课给篮球打到头了,这一下打出血了人也晕了过去,8点到现在,总算醒了。”
说着,爷爷还有些焦急地打量着他的头:“脑袋该不会打出毛病了吧,记不得事了?爷爷马上叫医生!”
连越摸到了头上缠着的一圈绷带,有些迟疑地开口:“有些事记得不太清了。”
上体育课?在学校里?有这回事吗?
床边就有呼叫铃和电话,按下按钮后,来的却是护士。
“是这样的,病人头部受到了重击,脑中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导致失忆,但血块较小无法取出,病人日后加强营养,好好休息,还会恢复过来的。”
爷爷这才放下心来:“小越快吃饭,多补补。”
连越一口一口的吃着饭,又听爷爷再问:“忘了什么呢?爷爷同你说说。”
连越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如果把记忆比作一块充满水的海绵,现在的他就感觉自己的海绵从原来的绿色变成了蓝色,很新奇,也很遥远,就好像他在病床上睡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只能踌躇着开口:“我做了两个梦,可能是梦得太久,就不太熟悉现实了。”
两个梦,还是两个不太美好的梦。
第一个梦境记不清过程了,只记得不是很开心,在最后他死掉了。
而第二个梦,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在最后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叫顾……顾什么来着?还提到什么铃铛?
爷爷只是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做梦正常,过几天就好了。”
检查出来身体指标一切正常,下午他就出院了。
回到家中,久违的熟悉装饰让连越有了些真实的感觉,坐在椅子上,他翻开了桌上的练习题,高三274班,字迹也全是他的字迹。
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在学校的画面,记忆像一幅日渐清晰的画卷,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这时,爷爷推开了房门。
看到连越在翻习题,老人脸上的关切更甚:“先养个几天,等身体好了再回学校吧,咱不急,身体要紧。”
“对了小越,你爸妈听说你摔坏了头急坏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