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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酸了,你怎么还没好。”

仰起头望着他的那亮晶晶的瞳仁里带着委屈和一点撒娇。说也奇怪,不过一句软软的嗔怪就教秦修宁一下到顶,他不禁暗嘲自己何时这么善解人意这般善良了。

高璟昀终于松口气,头低低垂下抵进那紧实起伏的胸口。饶是白天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手中滚烫的东西带着一种更为雄性霸道的味道侵占着他此刻有些脆弱的神经。

他没想到他能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线,真的做到了。

这样的话,他应该会听他的了吧?

他没敢再抬头,怕此刻眼底已经无力掩饰的算计会出卖他,刚才有那么一刻,秦修宁眼神里有一瞬燃起的火光令他害怕得想逃开。

但转瞬想到左右他也是喜欢女人的,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于是才放下心来,装出乏力困倦的样子靠在他肩头。

“喜欢女人”的秦修宁拽过巾帕拉起那只皙白消瘦的手擦净,又横抱起人放进温泉把人上上下下洗干净。

两人谁也没说话,待从水里抱出来擦净放回毛毡上,少年早就挨不住困倦,沉沉睡了。

而他望着那张有些清冷又纯然的脸,却如何也睡不着了。

这算什么?

他是害怕自己犯了疯狂起来伤了他,才强忍着没把这狐狸崽子吃下去,可这样下去他还能忍多久?

难道他一日找不到那药,就要一日受这样的折磨?

作者有话说:

额......大概你上辈子欠他的。

海星啊宝宝们,求收藏,求求了,不想在盲盒大冰箱里蹲着了呜呜呜呜呜

第21章 还不欢心?

第二日天光微亮,高璟昀醒来翻身时看到身边已经没人了,往洞口瞧也没有那熟悉忙碌的身影,心忽地一下发空。

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回想昨晚,他以为为他做到这般,他便不会再躲着他了。

难道是他没让他满意?

可是他就是第一次,也是豁出去了才做到这般,阿姿茉可以去拿部落里的男人们练,他找谁练去?

高璟昀心里难受起来。

这难受的感觉很熟悉,就是小时候父皇说赏他个白玉笔搁,转头忘了不说,还顺手就给了二哥的那种难受,这难受不那么具体,但却很是磨人。

他不懂这是怎么了,王公公常会说他傻人有傻福,弄不懂这些人情事故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他不会争宠,也不会讨人欢心,更不懂怎么能叫一个人听话。

所以从小到大,连下人也会给他脸色看。后来慢慢长大了,他反倒觉得这样挺好的。

他还记得十岁那年,他被两个小宫女带到一口井边,说是里面有蛤蟆,只要一直守着不离开,就能抓到蹦上来的蛤蟆,这蛤蟆还可以治父皇的病。于是他就一直从早上守到天黑。他没有等到跳出井的蛤蟆,却听到了井底女人的哭声。

“我就说没事的吧,这三皇子就是个傻子,哈哈哈哈。”

“好吧好吧,你赢了,这月例钱算我输了。你学得真像把我都吓到了,这口井可是死过好几个人的,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高璟昀听到这些并没有打算背着他的话,才明白自己被戏耍了。他害怕得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后园,幸好撞上了二哥。二哥看他脸色煞白惊慌失措问清楚了原由将那两个宫女抓了狠狠打了一顿。

“你怎么还会被个下人欺负成这样?你是主子,你得让他们怕你!”

“可、可我不会。”

高璟衍蹲下,扶着他的肩望进他的眼睛。

“寻儿,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那只鸟吗?”

一听到鸟,高璟昀眼睛亮了一瞬,他点头。

“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宫里的那只。”

他跟着二哥来到他的宫殿。一只跟紫菜长得一模一样的,只是全身通白的鸟一见到他们立刻废了过来,落在高璟衍的手臂上。

“它叫雪来。”高璟昀盯着这只鸟一动不动。接着,高璟衍说了几个口令,雪来一一做到了,它甚至还会将茶叶衔进杯里,再爪子勾着送到主人面前。

高璟衍满意地喂了它一只小虫。

高璟昀都看呆了,二哥好厉害。

“寻儿,鸟也好,人也罢,知道怎么让他们听话吗?”

高璟昀摇头,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雪来。

“最一开始,就要对它好,满足它的一切需求,甚至是不合理的,当它开始离不开你,就要用鞭子抽,让它尝到苦头,让它害怕,让它开始为了重新得到你对它的好付出代价和努力,如此往复,它就会对你又喜欢又害怕。听得懂吗?”

高璟昀茫然了一阵,然后摇头。

一声叹息,随后是轻轻笑意。

“罢了,若你真听懂了,怕得可就是我了。”

过去了很多年,这番话依然令他费解。他不明白怎么可以让人又喜欢,又害怕,明明这听上去那么矛盾。

但有一点他觉得是对的。从那以后,他对紫菜特别好,紫菜就果真也对他十分依赖起来,不再呆头呆脑,竟然也会在门口迎他了。

所以,他这样做,应该也是会可以让薛不染听话的吧?

尽管他不是个女人,但昨晚总该让他舒服了让他欢心了吧?

不然......他怎么会高兴得亲他?

高璟昀兀然心跳,这才细细回味起那个吻。

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亲,既不像母妃那样蜻蜓点水般快,也不像他偷偷看到的护卫和宫女那般激烈。

而是浅浅的、淡淡的。

所以,那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空洞洞的山洞里,漂浮着挥之不去的氤氲雾气,雾蒙蒙叫人什么都看不清,扔出去的石子扑扑通通撒落在水里。这次连个鸟叫都没有,也不知道紫菜还来不来。

南朝历经两百余年,有人说气数已尽,有人说江山待起,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都不重要。

鸿雁南飞,鳜鱼回溯,百姓耕田。

只有这些天道纲常才重要。

中秋一过,难熬的冬天就要来了。有田者储粮,无田者拾荒,当官者献饷,上位者摇头晃脑地把玩着珊瑚玛瑙莺歌燕唱。

千里之外的京城最大的酒楼景翠楼里就有这么一位,拨冗赴了一门生的请,嘴里被纤纤玉指塞进一颗葡萄,手上环住柳柳细腰,侧耳听完小美人的“私房话”乐得眼睛迷成了一条缝。

“消息可属实?”

“女婢可不敢骗大人。”

胡泰安捏了下那细柳腰,又故意叼着美人手指不松开,含糊道,“行,没白养你。”

胡闹了一阵出来,他转身没入皇宫相反的方向。“告诉殿下,可以动手了。”

金阳宫内,常年佝偻着身体伺候了三代君王的老太监王庆悄声走至皇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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