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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讯,心生一瞬的警惕之心。

其实,他本来就在偶尔的时候,会对鹤月生出一种莫名的奇异感。再加上昨日谢凛才说了要去探寻幽州那道裂缝,在一种如此巧合的时机,鹤月提出询问谢凛的去处,说要见谢凛……

傅雪衣神情略微镇定下来,随意回问道:“鹤道友是有什么事情吗?可以让我代为传达的。”

与此同时,傅雪衣还拿出谢凛给他的灵讯,传了一道灵讯给谢凛,询问谢凛回来了吗。

没多久,谢凛的灵讯比鹤月的灵讯先一步传到他手中。

谢凛在灵讯中说自己再有一会儿就回来,还问他是不是要去听论道大会了,待会儿到自己跟前来。

傅雪衣听完,小声咕哝了一句“霸道”,很快回了谢凛的灵讯。

随后,鹤月亦是回传了灵讯。

“傅道友,我是觉得近日的朝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傅雪衣闻言,指尖微收了下。

一刻钟后,傅雪衣应邀前往城中最大的酒楼前,与鹤月见面。

“傅道友。”鹤月出声。

傅雪衣抬手布置了一道隔音法决,才看向鹤月,问道:“鹤道友,你在灵讯中说晏道友近日有所异常?”

“是。”鹤月应声时,眉头微蹙了下,才继续道,“其实,我师尊跟我透露过一些近日这场论道大会的背后情况。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傅雪衣暗忖,就像谢凛会跟他说其中的部分情况一样,那位清月宫宫主肯定会向鹤月透露些许情况。

再加上……鹤月是清月宫近百年之内唯一一个位列青云榜前列的天才弟子,清月宫上下肯定对于鹤月更加重视,会从中提点一二。

果不其然,鹤月便叹声说:“但是,在无法完全确定之前,我不敢将我的发现告知给师尊。”

“我师尊他……”鹤月低声道,“并不喜我跟朝光在一起。我怕我把朝光的事情透露给师尊之后,到那个时候,朝光就算还是朝光,也有可能被判定为不是朝光了。”

说到此处时,鹤月看向傅雪衣,继续开口道:“所以,我才想到了让傅道友你的师尊来探查朝光的情况。”

“仙尊与我和朝光都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绝不会误判。”

傅雪衣听到此处,出声问道:“鹤道友,那你发现晏道友有何处不对劲儿之处?”

鹤月默然顿了下声,解释说:“他近日不愿与我亲近了……”

傅雪衣移了下目光,听懂了鹤月短暂停顿的意味,继续问道:“还有吗?”

鹤月道:“傅道友,你应该知道那首心言曲吧?我听闻你与朝光便是因琴而结缘的。”

“知道。”

“可是,朝光他连这首心言曲都不愿意给我弹了。”鹤月道,“我们中间并未吵架,自从论道大会开始没几日之后,他就变成了如今的态度。”

傅雪衣并不清楚晏朝光与鹤月之间的对内相处,但是……心言曲既然是晏朝光对鹤月表明心意的曲子,晏朝光没有任何理由拒绝鹤月的请求。

就算晏朝光变心了,也不该如此行事。

除非,晏朝光真的被“夺舍”了,夺舍那人并不会弹心言曲,也并不能接受自己这具身体的心上人是一名男子。

的确,如鹤月所说,晏朝光近段时间的确反常至极。

傅雪衣想到那一日撞见萧迟之前,碰见过晏朝光。那时候,他也曾经觉得晏朝光有些不太对劲儿。

“傅道友。”鹤月言辞诚恳,“能不能拜托你让你师尊来判断一下朝光他还是朝光吗?”

傅雪衣安静了瞬息。

他并不清楚,谢凛他们是不是已经找出了准确判断一个人是否是夺舍的关键方法,但是……晏朝光作为他的朋友,他又不可能不去管晏朝光。

鹤月道:“朝光现在都不再出门了,我也不敢再惊动他,只能请仙尊来客栈小院一趟。”

傅雪衣道:“我给他传一道灵讯,邀请他去论道大会。”

说罢,傅雪衣唤出晏朝光的灵讯,称今日是他师尊的论道大会,自己有前排的位置,问晏朝光要不要来,还可以带着鹤月一起来。

“鹤道友才得了青云榜前列,可以来听一听这场论道大会,应该可以更进一步。”

须臾之后,傅雪衣收到晏朝光的灵讯,道:“不用了,我近日在闭关。鹤月也不去。”

傅雪衣听完晏朝光的灵讯,收好灵讯,对鹤月道:“我去见一见晏道友吧。”

“师尊他现在在青云广场上论道,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回来。”

鹤月因要和晏朝光同住,因而并未住在清月宫的临时驻地内。

他们住在城中的客栈之中。

那间客栈并不荒僻,在城中算得上是布置上乘的客栈。

傅雪衣踏进客栈时,客栈掌柜还上前询问他是否要住店。他摇摇头,而后跟在鹤月身侧,穿过长廊,一同前往位于客栈后院的独立小院。

鹤月站在院门前,低声说:“傅道友,我先去看看朝光。”

傅雪衣轻轻应声,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目送鹤月走进院中,而后进入不远处的房间。

没多久,房中便传来争吵声。

傅雪衣迎着天光,抬眸望了过去。

“朝光,你……”

“砰!”

屋内顿时传来类似于茶杯轰然碎裂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晏朝光的声音,在问:“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鹤月低声开口,话语中隐隐约约透着点儿失落:“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连一首心言曲都不肯再为我弹了。”

“你配吗?”

傅雪衣在院中走了一圈,最终来到这两人争吵的屋外,便听见了晏朝光这句话。

他抬手敲了下门,将半掩的忙推开。

明亮的天光沿着地蔓延进房中。

傅雪衣站在曦光之间,腰间一块玉佩作压袍之用,白玉无暇,一身雪衣染上温暖的光华,隐约有光彩流转。

身处屋内的晏朝光与鹤月对峙而立。

晏朝光转眸看见傅雪衣的时候,神色大变,当即出声道:“傅道友,你快走!”

鹤月站在阴影之中,月色长衫透着隐约的晦暗不明。

他问道:“傅道友,你看,朝光连一首心言曲都不肯为我弹了,他是不是有问题?”

傅雪衣安静了下,开口道:“晏道友,你需要帮助吗?”

晏朝光沉默瞬息,只道:“傅道友,你还是快走吧。”

“这并非是我想走,就能够立马走的。”傅雪衣问道,“鹤道友引我前来,大概是有目的?”

他身无长物,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那所谓的仙尊之徒的身份了。

鹤月是想引谢凛到这里来?

鹤月终于笑了一声,有些好奇地问道:“原来我表现得这么容易被看穿的吗?”

傅雪衣并未说话。

麻烦找上门,跟找麻烦上门,还是有区别的。

“在说这件事之前,我的确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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