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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

傅雪衣捧着那杯灵茶,仰头喝了一小口,便听见沈景之疑惑道:“傅雪衣,你脖颈怎么了?”

傅雪衣神色暗自一惊,放下杯子之后,解释道:“我回豫州之前,穿过一处丛林。丛林中的蚊虫太凶了,我脖颈上就是被咬出来的痕迹。”

“等楚前辈炼好药之后,你就好好养身体。”傅雪衣叮嘱道,“我还没回去过我家呢,先回去了。”

说罢,他跑得飞快,很快离开了沈家。

傅雪衣回到傅家后,当天下午,父亲母亲和大哥都回来了,拉着他好一阵唠叨。

傅雪衣熬到晚上,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再偷偷跑出去之后,才得以回到自己的院中。

回到自己院中后,傅雪衣才安静下来。

沐浴时,他瞥见自己身上那些还未消散的痕迹,闭上眼,将自己整个人埋在了水里。

直至将近喘不过气来,他才面色潮红地起身站了起来,穿上里衣。

傅雪衣闷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几日都没出门。

直到这一日,他大哥找上门来。

“雪衣?”

傅闻寻一袭青色锦袍,容貌清俊。他在房间里找到傅雪衣,问道:“我听说你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地待在自己院子里,连门都没出过了?”

“怎么了?出去一趟,整个人就蔫了?”

傅闻寻把人给拉了起来。

傅雪衣坐起身来,目光看着傅闻寻,喊道:“哥?你做什么啊?”

傅闻寻道:“我本来是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你还先怪上我了?”

他起身欲走。

傅雪衣闻言,抬手拉住傅闻寻,问道:“是不是沈家有好消息了?”

“就知道沈家的沈景之?”

傅闻寻抬手探了下傅雪衣的额头,傅雪衣本就白皙的额头蓦然红了一小块。

“哥!”傅雪衣起身道,“我自己去沈家问。”

傅闻寻连忙将人给拉了回来,解释道:“我师尊现在在沈家。”

傅闻寻比傅雪衣大了些年岁,在数年之前就已经拜入了道宗,是道宗宗主的亲传弟子。

傅雪衣听见这个消息,分析道:“也就是说,沈景之的身体已经好了,可以修炼了。”

不然,道宗宗主何必亲自到沈家去呢?

傅闻寻道:“沈景之还需要再养上几个月才行。”

“那就好。”傅雪衣道,“那我过些日子再去找他。”

“我听闻沈景之的那株灵药是你找到的?”傅闻寻眯了下眼,沉思道,“你遇见是什么大能啊?”

傅雪衣含糊道:“我是在青州遇见的,冷冰冰的,像雪一样。”

“唉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反正我做了一件好事,那位大能看我有天纵之才,诚心诚意,把灵药赐给了我。”

傅闻寻见傅雪衣这副样子,无奈摇头道:“不知道你在乱说些什么。”

傅雪衣轻易地将这件事情给揭了过去,没有人知道他的灵药是怎么来的。

那的确只是一场梦。

半个月后,傅雪衣见了沈景之一面,得知沈景之不久后就要去道宗修行的事情。

他回到院中,仔细算了下时间,然后确定了一个极好极好的日子——花灯节。

傅雪衣决定在花灯节这一日向沈景之表明心意。

花灯节来临之前,他特地约了沈景之,让他一定要把那一日的时间给留出来,不能被其他人给占了。

花灯节前一日晚上,傅雪衣给自己选了一件最好看的衣裳,整整齐齐地挂在房间里。

他整个人处于一种开心之中,等待着花灯节的到来。

傅雪衣出门前,对着镜子认认真真地整理过自己的衣冠。

他今日穿了一身有些艳的红衣,同色系的发带系在发间,等风跑过时,便如翩飞的蝶翼,灵活又惊艳。

豫州神城内,因今日是花灯节而热闹不已。

长街两旁挂上各式各样的花灯,绚丽的灯景装点着神城。河岸边波光粼粼,倒映着夜月与星辰。

傅雪衣走在街上,路过一处摊位时,挑选了一盏最漂亮的兔子花灯,提在手上,朝着同心桥上走去。

再有一刻钟,就是他与沈景之约定见面的时间。

傅雪衣在桥边买了一杯桃花酒,一饮而尽。喝过桃花酒后,他本就白皙的面庞浮上极淡的粉色,像天生而成的桃花妆面,艳而甜。

给自己壮过胆后,傅雪衣迈步走上同心桥。

平日里,他和沈景之出来约见面,他总是迟到的那一个。沈景之一定想象不到,他今日会提前整整一刻钟,到了同心桥附近。

傅雪衣站在同心桥上,听着周遭的热闹声响,垂眸把玩自己手中的兔子花灯。

他一边满怀期待地心想着沈景之什么时候到,一边准备着自己要跟沈景之表明心意的话。

就在这时候,夜风吹过湖面,在掀起湖水涟漪之后,落在了傅雪衣周身,他发间的发带轻轻地扬了起来。

周遭的声音好像小了下来。

沈景之还没来,还有半刻钟时间,傅雪衣正欲下桥去,再买一杯桃花酒来喝。

他抬眸时,正好望见了从桥头另外一边走上来的身影。

雪衣清遥如梦,像是一捧干净到极致的雪。

谢凛身形颀长,气质出尘,落在这漫天热闹的红尘世俗之中,亦如高高在上的神明。

傅雪衣身形僵住,好似又回到了数月之前的那个夜里。

谢凛道:“傅雪衣,过来。”

几近冰冷与强势的声音,让傅雪衣浑身生了寒意。他手中的兔子花灯掉在了地上。

于是,灯中那点儿火焰轻轻地熄灭掉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比心心。

第4章

“我会收你为徒。”

他明明没有告诉过谢凛他的名字,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尊竟然会屈尊纡贵,向剑宗其他人打听他的名字。

又或者,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在九州第一人面前,如同小把戏般,轻易就被戳破了。

傅雪衣浑身冰凉地僵在原地。

这时候,周遭那些消失的声音好像又回来了,一同钻进傅雪衣耳中,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半刻钟后将要做的事情。

他约了沈景之来同心桥,要向沈景之表明心意。

沈景之快要来这里了。

沈景之绝对不能在这时候跟谢凛碰面。

在这一刻,傅雪衣蓦然惊醒过来,迈步跑了过去。他发间系的发带因他的动作而轻扬起来,艳色勾勒得好似比漫天灯火还要耀眼。

傅雪衣很快跑到谢凛面前,下意识抓住谢凛的手,低声说了句“走”,便拉着谢凛迅速离开了同心桥。

因修道的关系,谢凛的身体常年冷得像冰一样。傅雪衣豁然间抓住谢凛的手,就如同抓住了一块冰似的,手间的温暖被一并汲取了过去。

尽管傅雪衣曾经真真切切地感受过谢凛这双手的冰冷,此刻却仍旧像是被激了下,指尖微颤。

他轻抬眸光,看了眼谢凛,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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