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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会受伤?”

【做生意难免得罪人,但是已经安全了,不会连累你。】

这人知道我在顾虑什么……卜然想。

【我会泰语】

【我会是很好的旅游向导】

企图争取宽大处理的犯罪者极尽所能地做着妥协让步与自我剖白,用美好无害的辞藻包装起背后真实的意图。

【我对当地熟,一个人旅游是不是没意思】

是的,时间久了,一个人旅游还是寂寞的……

“不行。”可卜然的态度依旧很坚决:“明天你就离开。”

邢以愆沉默半晌,终于点了头,指尖要把纸捏碎似的,脸上表情还维持得十分平静。

半晌,他又在逐渐停止抖动的灯光中工工整整地写下了四个字,每个字都写得小心翼翼:【你怎么了?】

被察觉出异样的卜然懊恼地叹了口气,撑在膝盖上的手颓废地敲了敲太阳穴:“没事。”

【怕黑?】他连翻页都是轻轻的。

卜然却不答。

邢以愆想起卜然床头那本心理学书,连出国旅游都要背着,心中霎时有个不好的猜测:【你从小怕黑吗?】

“没有,只是不习惯全黑的封闭空间……和你没关系。”卜然陷进墙角不再回答任何问题,只把手机尽可能地靠向自己,让它照亮更多的地方。

邢以愆想尝试靠近,可他才站起身,那光就吓得砸在了床上,仓促照映出了一直藏在阴影里的人。

卜然像被抽干了力气般瘫在角落,冷汗涔涔浸湿了漆黑的发梢。那双无力半阖的眼睛依旧警惕地注视角落外的世界,失水的面容似纸苍白,而两颊异常的红晕正宛若在燃烧着他的生命。

卜然维持着双手举起手机的姿势,正努力找回正常呼吸的节奏。

视线中,那个男人好像又被他吓到了。

邢以愆半抬的手忘了放下,直直楞在了当场。

他从未想过,那短短十几天的黑暗囚禁,会给卜然带去如此大的伤害。明明卜然离开的时候,一切都表现得那么正常。

邢以愆,不,应该说霍少德这时才意识到,他与卜然之间的距离其实是那么遥远,是比任何“陌生人”还要遥远的存在。

而“邢以愆”,比“霍少德”还要更近一步。

——我必须病下去,

霍少德握紧了手中的笔和纸。

喉咙干涩,他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不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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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剧情跟旧版相似的就不多了,几乎都是新的吼吼。可能十多万字短篇,顶天儿是个小中篇吧。

第十二章 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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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卜然再次被喂药的闹铃催着醒来时,床上的病号已经不见了。

啊,没人帮忙消耗补品了。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念头竟然是有点可惜。

他那堆东西从燕海扛到曼谷,又曼谷扛到芭堤雅,节俭小宅男在网上查完价格之后瞬间不敢扔了,决定继续一路背着,如果在泰国不慎破产,这就是他最后可以变卖的家底。

挨过去低血糖的眩晕,他才看到江名仁一早发来的消息,远程托了个任务过来,让他去当地医院掳个人。

江名仁没讲前因后果,他就没多嘴追问,只回了个“好”。

洗漱完毕去敲Lin的门,准备告诉他今天有事要忙,他自己玩一天。他和Lin也不是时刻都黏在一起。作为一个实打实厌恶任何teamwork的人类,哪怕遇上小组作业都是选择一个人带飞整组,有效避免了任何被拖后腿情况发生。他之所以能忍受Lin到现在,全是因为Lin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宛若小精灵一样现身陪伴,并且其察言观色和溜须拍马能力已臻化境。

Lin贵人愚蠢,却实在可爱。

恰如此时此刻,卜然敲门没人应,试着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字条,用一个鸡蛋和一盒温过的牛奶压着,让卜然看到之后吃掉,他自己先出门玩了。

卜然三两口把鸡蛋牛奶解决掉,打车去医院高效地办完所有手续,手肘夹着复印的病历本,踩着目标人物离开的后脚出了住院楼大门,不防被对方发现了,立刻拔脚追上去。

他追着人穿过游客如织的步行街,又钻进长满花草青苔的青砖小巷,兜兜绕绕左闪右躲,翻墙头跳护栏,为难他一个耐力为负的战五渣,最后在那人被红灯前飞快的车流拦下时,隔着十米远扶墙撑腿气喘吁吁,手指一抖一抖:“再不站住,我马上,告诉江名仁,你虐待我。”

钟秦立刻扭头警惕地盯着他,胸膛也上下起伏着喘。

“看见没,”卜然指着胳膊肘一块刚才在巷子里卡秃噜皮的指甲盖大小的擦伤:“证据。”

“……”

钟秦神色古怪,还真说不准江名仁会不会为这么一点小伤抽风……

“你要是不追我呢?”

“你要是不跑呢?”

两人面面相觑,卜然那脸色看上去再追半条街就能当场休克,到时候他还得扛着卜然回医院输液。

不等人再犹豫,卜然果断上前一把抓住了钟秦的大臂,力道之大掐得钟秦一惊:“跟我走一趟。”

回到宾馆,卜然咔咔拍完了病例本发送过去,把钟秦和接通了视频的手机一齐往厕所一塞一关。

手机立在镜柜前,映出钟秦缩在墙角的身影,日常规规矩矩的衬衣西装改成了接地气的绿底黄花大衬衫、白短裤和黑色塑料人字拖,脸上还严严实实捂着口罩墨镜,背着手低头罚站。

屏幕对面则是穿戴整齐端坐在办公桌前喝茶的江名仁。

“衣服脱了。”江名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笔直的双腿交叠向后靠坐。

钟秦摘下口罩帽子,单手捏着另一侧衣袖腋下那么一抄,衬衫一眨眼就掀下去了,露出皮肤上青青紫紫肿成一片的伤口,纱布跟补丁似的东一条一西块,白得扎眼。

然后继续背手罚站。

“裤子。”江名仁平静地道。

肥短裤一欻拉也掉在了脚跟上。

江名仁敲了两下扶手椅,抬眼不轻不重地凝了钟秦一眼,双手抱臂,瞳仁闪着幽绿的光。

钟秦乞求地抬头看了眼男人,抿抿嘴,内裤也很快扒掉了,脑袋快低到胸口,背在身后的手指绞在一起。

浴室里过于安静,视频对面平稳的呼吸声从耳机中传来,激起一阵阵微微湿润的回声,撩动得耳膜微痒,仿佛就喘息在耳畔。

只是被这么看着,习惯了服从调教的身体就开始发热,束缚在脖颈上的皮质项圈似乎真的阻碍了空气进入肺里,脸颊涨红得要滴出血来。

江名仁又看了一眼卜然发来的病例,冷声道:“把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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