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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爱纭纭、非他不可,主要是出于想和他试试,俩人能不能日久生情那种(哎呀我嘴太笨了……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orz

第61章 梧桐叶

裴纭醉了酒。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酒馆,在路边的长凳坐下,望着小街两旁的梧桐树发呆。

一片树叶落在他头顶。

裴纭捏着茎取下,树叶枯黄,布满斑驳的褐斑——一片捱过严冬的树叶就这样在煦日春光里,离开枝头落下。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树叶,笑了一声,忽然想起花瓶里那支贺知洲送的玫瑰。他脑袋里酒意膨胀着,乱七八糟的思绪横冲直撞,裴纭心想,如果把这片叶子作为回礼,好像也不错。

——打个电话告诉贺知洲,他要送他一片树叶。

酒后的裴纭行动很快,掏出手机拨通了贺知洲的电话。

对面过了一会才接,开始是一串杂音,紧接着贺知洲略带试探的身音传来:“......纭纭?”

“嗯哼。” 裴纭习惯性应了。

“怎么了?突然给我打电话?” 贺知洲问。

“不行吗?”

贺知洲颇有些无奈:“你知道的,我巴不得每天都接到你的电话。”

“哦。” 裴纭干巴巴地应,醉酒后大脑都停止运转,只直愣愣记得打电话来的目的:“贺知洲,我要送你一片叶子。”

对面的小醉鬼听不懂人话,贺知洲一腔柔情蜜意的告白喂了狗。

“嗯?” 贺知洲摸不着头脑,“你喝酒了吗?”

裴纭烦躁:“你别管、别管我喝没喝酒,就问你,我送你的叶子,你收不收?”

“收。” 贺知洲想,怎么可能不收,他哄裴纭:“收到之后我就把它裱起来,像银行印的纪念币一样裱好......哦,再加个相框,这样可以吗?。”

“好的,拜拜。” 裴纭摁掉了电话,满意地把叶子揣进外套口袋。

电话里只剩忙音,贺知洲发怔,好笑地摇摇头,捋了捋衣领,推开会议室的门:“——抱歉久等了,我们继续开会。”

裴纭自觉做了件好事,惬意倚靠着椅背,抬头看着天上连成一片的梧桐叶,痴痴笑几声。

*

自那次醉酒在贺知洲面前丢脸后,裴纭再没联系贺知洲。

贺知洲也没主动联系他,微信的聊天界面被封印在几天前,看起来孤寂又冷清。

不知道他是工作太忙,还是热情消退了。

裴纭发了条消息试探:【过段时间是F国最大的节日,来玩吗?】

贺知洲过了很一段时间才回他,回复就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好。】

裴纭泄气,觉得很没意思。

近日贺知洲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发的几条消息也只能得到对方的寥寥几字,好像在故意吊着他、让裴纭先按耐不住主动联系。

贺知洲即使转了业,依然抛弃不掉政客精于算计的本性——都放言要追他了,却还是在这件事上使手段。

裴纭索性关掉聊天框,任贺知洲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会再心软第二次。

不咸不淡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

纪景之偶尔会和裴纭聊,说自己的近况,谢泊已经联系好了医生,等一切准备得当,就赴往A国手术,彻底根除困扰二人几年的病灶。

裴纭自然是欣喜,纪景之咳起来的情状他也见过,场面十分揪心,他说:【等过段时间,你和谢叔来F国玩,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纪景之说:【目前怕是难,裴霍成好像看出我当年假死的端倪了。】

裴纭看着屏幕,手指冰凉发软,打字都不顺,删删减减改错别字:【你们没事吧!!?】

【没事,目前的压力都是小贺抗,我和你谢叔倒没什么后顾之忧。】纪景之安慰道。

裴纭不解:【?】

纪景之解释道:【裴霍成向小贺公司施压,让他把我的资料抖出来,小贺还没同意。最近他公司一团乱,听去帮忙的谢泊说,他白天黑夜作息颠倒,都扑在工作上。】

裴纭心情复杂。

纪景之又说:【不过我跟小贺说了,过两天裴霍成再来施压时,就把我抖出去,我和他谈,当年的事情不论怎么说,是时候该说清楚画个句号了。】

画上句号之后,才是新的开始,与过去告别,迎接新生。

纪景之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介意再死一次。

作者有话说

小楚会收获爱情的,毕竟我这么喜欢他(?

不过应该不会写,不然副cp就太多了(或者你们想看吗?

第62章 玻璃房

直到纪景之跟他说事情顺利解决了,贺知洲也没透半点口风。

这些天消息倒是发了不少,都是零零碎碎的生活记录、仨瓜俩枣的闲聊。裴纭试探着问过他,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贺知洲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业务多了些,确实比较忙。

要不是纪景之告诉他,裴纭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

午后阳光普照,暖洋洋的,晒得人睡意愈浓。

裴纭一手支着半边脸颊,看着裴珩费劲地叉起松饼往嘴里送,吃得满脸都是糖浆。

手机轻微震动,裴纭拿起来看,失联一天的贺知洲给他来了消息:【你们在哪?】

裴纭没多想,理所当然道:【?F国啊。】

那边顿一会,发道:【我知道,我是问你们的具体位置。】

裴纭一个激灵,睡意全消:【你来F国了???】

【是啊。】

裴纭默然,仔细问了他现在在哪,干脆把家里的地址发给他,附注:我们在花房等你,靠太阳的一侧,来了就能看到。

“爸爸吃。” 裴珩费力叉了一块送到他嘴边。

裴纭张嘴吃了,一边嚼一边问他:“贺叔叔等会要来我们家,你会好好招待他的,对吗。”

裴珩张大眼,接着用力点头:“我喜欢贺叔叔。”

可能是托贺知洲见面礼糖果的福,也可能是血液间千丝万缕说不明道不尽的联系,裴珩很亲近贺知洲。

机场离裴纭租的房子远,等贺知洲赶到时,日头已经渐渐下去了,天边泛着一层红霞。裴珩去了霍德尔太太家玩,裴纭为了等他,趴在白色茶几上小憩。

日暮西山,黄昏的草坪中央。

贺知洲脚步暂歇,行李箱轱辘滚动的声音也歇止,他屏住呼吸,望着花房里趴着的身影出神。

像梦一样。

他们离婚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等过他,每日回家只有一副疲惫的身躯、一间漆黑的房子、一张冰冷的被子。

有人说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贺知洲想,这不尽然,有时候要在失而复得时,才能体会到那种喜悦,就像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贺知洲站在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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