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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浸湿,最关键他的眼神还有点迷离。一看就一脸病容。

张君心将水壶递给陈建军,让他快喝。无论是累的还是真病了,及时补充水分都有好处。

“喝了!”张君心道。

陈建军满脸写着拒绝。他才不要听张君心的话。

“陈建军,听话!”何勇道。

张君心发现了陈建军的不对劲,何勇也是。

陈建军在他手下练兵,这小子体能比他好太多,是全炊事班最能打的一个。陈建军曾经七日负重急行军,脸色都没有变过,如今还没走多远就汗如雨下,这状态明显不对。

出任务是最怕就是成员病倒。战友生命有危险,他们的任务也无法完成。好在队里有医生,她身上还背着药。等到夜间休息能处理。

陈建军拿着水壶,像喝毒药一样将水饮下。

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反倒张君心的话跟病毒似的,立刻就让他眩晕。

“有什么不舒服,及时汇报!”张君心强调。

“我没有不舒服。”陈建军坚持。

就算真的生病,他也要执行任务,不然身上这50公斤的粮食如何运送给战友?

三人坚持行军,直到天色黑尽。志愿小队的行军暂时告一个段落结束。

他们寻得一个猫耳洞过夜,张君心立刻给陈建军做了检查。

这里路上,陈建军汗出得太多,张君心担心他会脱水而亡。张君心跟何勇都把自己份的饮用水给陈建军喝了。

“我没事儿,你们两个别瞎担心!”陈建军坚持认为自己是疲劳过度,他没有生病!

张君心取出温度计,道:“39.5摄氏度,高烧。”

陈建军嘴硬道:“你的医术我不信!”

他是不知道张君心是如何混进军队的,反正她不可能懂医术。陈建军哪怕被贬到了炊事班,他依旧相信郑秀兰贬低张君心的话。是,他给张君心挖坑设套错了,但这意味着张君心就是好人,他就是这样坚信的。

张君心想骂这家伙神经病,但看在他发烧烧昏了脑袋的份上,她没跟病人计较。

“打喷嚏,咳嗽,有没有这些症状?”张君心问。

“哼!”陈建军不配和。

“什么时候感觉不舒服的?”张君心又问。

陈建军还是不回答。

这样不听话的病人是真的欠打!

“小张同志,陈建军壮得很,从来不感冒。也没有感冒症状。他就出了任务后才不对劲的。”何勇代为解答。

“谢谢何队。”张君心感激,又问陈建军:“是这样吗?”

陈建军闭着眼睛不理人。

她的眉头皱着老高,遇到一个极端不配和的病人怎么办?

直接武力镇.压!

“不说对吧?”张君心冷笑,随即从医药包里取出一块带着药味的布,用力塞到陈建军嘴里,彻底堵上他的嘴。

陈建军正要闹,张君心立刻按住他的肩。张君心力气本来就大,对一个高烧病人,很轻松就让他无法动弹。

她还召唤外援:“何队,你帮我按好他,我要给他做检查。”

何勇很开心的接过任务,将陈建军按得死死的。

陈建军拼命挣扎,何勇忍不住调侃:“小陈,看病检查而已,挣扎得跟被侮辱的贞洁烈女一般有必要的吗?”

张君心差点笑出声,顺手就把陈建军衣服给解开了,裤子也给一同扒了。

陈建军屈辱得想死,他认为张君心这是在报复他。

张君心当然没有这么无聊。看在战友的份上,她要找到这家伙突然高烧的原因。

陈建军是进入山林后高热,排除了感冒这个症状,张君心怀疑他被虫咬了。

视诊是很重要的一部,扒了陈建军的衣服,立刻找到原因。

陈建军全身上下都布满游走性红斑,触目惊心。这是虫咬后的症状。她仔细观察后,在陈建军腹部、背部、以及大腿内侧发现几颗灰绿色的硬壳,那是蜱虫的背部。陈建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染上了蜱虫这种寄生虫,它们钻入皮肤内,吸满了血,准备产卵。

“陈建军,蜱虫钻你肉里的,这是你发烧的原因”张君心道。

云南的山林中,有各种各样的虫类,被咬着盯着都容易生病。她不能确定陈建军实在这次前往386高地的途中感染的蜱虫,磨刀石阵地周围的草丛、炊事班的牲畜,或许都是蜱虫的来源。搞不好,部队内正遭受这种虫害。

必须尽快找到侦察部队,用他们的无线电同志阵地的医生,对阵地进行一次的驱虫。

听闻蜱虫,陈建军也不挣扎。他是这附近生的人,当然听过这种虫子的厉害。

钻进人的肉里产卵,引发各种各样的疾病,每年都有人因为这蜱虫而死。他怎么就感染了这种虫子?!

张君心见人冷静了,便取出堵嘴的那块布。

“有救吗?”陈建军忐忑地问。没死在炮火中,死在虫子手里,实在难看,也超级丢人。

“当然有救!你胆子也太小了!”何勇立刻批评。

陈建军脸色很难看。

张君心强调:“我得把虫挖出来,有点痛,没有麻药,你得忍。”

军队里药物稀缺,麻醉药、镇痛药这类药品必须留给最需要的重伤患者,这样的小手术就依靠战士的意志力。

陈建军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这是陈建军头一次对张君心如此客气,语气还有点怂。

虽然对张君心充满了不信任,但现如今也只能指望她。

别看蜱虫小,但他的危害大。钻入人的皮肤内,也不容易拔出。简单粗暴的拔出,会把蜱虫的头与口器留在皮肤内,容易引发疾病,依旧有高致死率。

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挖。将蜱虫以及他寄生的一小块肉挖出,彻底清理干净。

能被吸收进抢救组的手术技术应该没问题吧?陈建军如今也只能盼望着张君心不是郑秀兰说的那般一无是处了。

张君心的手术刀和镊子下手很快,蜱虫一颗一颗地被拔出干净。

何勇死死按着陈建军不让他动弹,目光专注地盯着这位年轻女医生的手,看她是如何干净利落切开陈建军的皮肤,再以最小的创口成功挖走蜱虫。一系列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最后缝合包扎,干脆利落。这个小手术,很漂亮。

“小张同志,你厉害呀。”何勇笑着说。

“何队你过奖,小手术而已,算不了什么。”张君心笑了笑,又给陈建军注射一针四环素。

陈建军痛得厉害,却死咬着嘴唇坚持没有喊痛。

七颗吸满了他的血变成豆子那么大的蜱虫放到他眼前,陈建军很迷信地感觉他们就是所谓的天谴。

人,真的不能做一点坏事。哪怕他立了再大的功,干了坏事不仅法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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