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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摇头:“没事,就是你昨天和我说我们是朋友,我就给朋友说声早上好,这是我的习惯。”

“行,”段枞很浅拉了下唇,“你这习惯还挺有意思啊。”

温橙抱着书的双手发烫,开心得无法用语言形容,正准备说什么,钟鱼带了个短头发的女生进教室。

“林时宜。”女生站在台上,很简单地介绍名姓。

“从澄州十三中转来的新同学,大家欢迎,”钟鱼朝林时宜指了个空位,“坐吧。”

“嗯。”林时宜把书包甩到座位上,满不在乎地拿本杂志来看。

钟鱼介绍完新同学就走,班里因为这个新生闹腾了一分钟也没再闹,都拿着书早读。高二下学期,距离高考已经不远,温橙不知道班里的气氛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但当她反应过来,自己也成了班级这些拼命学习的其中一个。

时间过得是真快,考完四月份的月考,班里许多人脱下蓝白的校服外套,只单穿一件白色校服。温橙比常人怕冷,在段枞打完球拎球回教室穿短袖时,她还在穿校服外套,外套里面往往也不是短袖,而是贴身的柔软保暖长袖。

段枞有一次打完球热得头发湿漉,冷硬的眉骨沾着四月里空气的湿度,这时学校开满珙桐花,一片纯白的摇曳,有极淡极淡的花香,他随手拿了本硬壳的书扇风,好像把花香递到温橙身边,“你是不是怕冷,风没吹到你吧?”

“吹到了一点,”温橙拿着刚下发的成绩单,她考进了前五,总分639,比段枞差得远,可她只和上一次的自己比,总体还是满意,“但没关系,挺凉快的。”

段枞嗯了声,也在拿成绩单看。桌上玻璃杯的水折射白纸上47名同学的成绩。

温橙这次考得不错,心情却不好。考完试就要换座位,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黎听和岑梨来找段枞,梁池和周仄在门口等待,说是黎听这次考试进步巨大,竟然考进了班级前三十,实在是需要奖励一番。

“没时间,”段枞把成绩单压在硬壳书下,“黎听,待会去礼堂。”

岑梨:“去礼堂干什么。”

“下周校庆,”黎听言笑宴宴,“钟老师让我和段枞做主持。”

周仄乐了:“你学习又不好,干嘛叫你。”

“我长得好看啊,”黎听在脸前捧了一朵花,“能上台面。”

一行人嘻嘻哈哈笑起来,末了段枞和黎听去了礼堂。下午的光影迷离变化,走廊的地板将两人的影子靠在一起。

温橙在成绩单背面写了三个字:【舍不得。】

字体笔锋很厉,她趴在桌上,听见走廊外黎听和段枞的说笑声,忽然就想通了一件事。段枞吃她的蛋糕,是因为礼貌,但他为什么不吃黎听的?这难道就礼貌了吗。

到今天,温橙才想到,其实是黎听和段枞关系好吧,好朋友之间,也就不在乎这么多了。需要照顾和客气的,只是很一般的朋友而已。

之后的几天,段枞和黎听会在傍晚时分去礼堂,回来时两人心情看着都不错。温橙这些天没怎么看见段枞笑,忍不住想东想西,这周五就要再次换座位,她心情更差,心尖像堵了一层白色油漆砌成的厚重砖石。

段枞和黎听的关系,好像比她想像的还要好一些。

周四的体育课,阳光不算好,温橙来生理期难受得厉害,硬着头皮请了假回教室。还没走进教室,就听见女孩子哭泣的抽噎声。

温橙额头冒汗,推开教室门看见黎听坐在段枞座位上哭。偌大的教室,只有黎听和睡着的新同学林时宜。

她一愣,拿起水杯打了杯热水回到座位趴着。

黎听的哭声不小,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断断续续。

温橙耳朵发炸,难受地手指轻戳了她一下:“你怎么了。”

这一个轻微的动作不知道触碰到大小姐哪根神经,温橙还没收回手指,黎听左手推了她一把:“我让你管我了吗?温橙我知道你恨我抢走了岑梨,你别假惺惺地安慰我,其实你现在看见我哭很开心吧?”

段枞桌上的玻璃杯也一起被推到,冷水顺着桌面淌下,“怦——”的一声,杯子砸在椅子上碎掉,有一些小碎片扎在温橙手上,鲜血顺着蔓延下来,温橙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黎听听见玻璃杯砸在地上的声音抬头,又看见温橙手臂的碎片慌了:“这个杯子是段枞爷爷给他的。温橙你怎么把它摔碎了。”

“……”温橙懵了:“不是你推了我一把,段枞玻璃杯才碎?”

天空响起一道炸雷,顷刻间下起瓢泼的雨,今天在南区田径场上体育课的不少,一楼响起同学们哇哇叫的声音,接着楼道传来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和说笑声。

一班位于走廊第一个教室,很快有同学陆续进班级。所有人进来的第一眼便是看到温橙和黎听胶着的画面。

黎听看上去很委屈,眼圈泛红的可怜:“我真的知道岑梨因为我不和你玩了,所以你讨厌我,但是温橙你现在不能撒谎吧?”

温橙手心发疼,随意扯过两张纸覆到伤口。

“教室有监控,可以自己去看。”温橙指尖往方格地板滴血,她不想显现出自己弱势一面,蓝色帆布鞋上前两步,完美地遮挡住血迹。

“教室监控不是早就坏了吗?”岑梨从门口进来,冲上前握住黎听的手,“听听你没事吧?”

温橙能一个人处理好这种纷争,可岑梨到底是她以前的好朋友,如今看着她这么关心别人,心底像铺上一层烂掉的橘子汁,酸涩涩的。

段枞是和梁池一块进的。梁池和黎听父母也都是一个圈子,两人从小就在宴会上见过,有不浅的情谊。

见到段枞进来,温橙也不知道怎么了,把受伤的那只手背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梁池看着温橙和黎听,又看到桌角碎掉的玻璃杯,冲段枞喊,“你杯子还碎了——温橙黎听你们俩在这打架啊?”

段枞校服外套搭在清瘦有劲的手臂,走过来垂眸扫了眼,看不太出喜怒。

温橙食指尖顶着校裤白杠突起来的一侧,语气不轻不重,不显往日的温和:“没打架。”

“这个杯子是你爷爷送你的那个吗?”梁池弯腰打量碎片,“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段枞把校服外套搭在浅黄色的椅子上,也弯下腰扫一眼,嘴唇动动吐个嗯字出来。

黎听咬着唇看段枞,有眼泪在流:“段枞这真的不能怪我,我好好地坐在你座位上,是温橙推了我一把。”

“我没有。”温橙语气很坚定,身上第一次显露出有些锋芒的气质。她是这种人,往日里都和气,温温柔柔的小姑娘,但从小就父母双亡,胡步青年纪又大,遇到事情也没人能求助,以前还是个遇事只会哭的小孩,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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