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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上升,抵达神佛殿时,游客出奇的多。

向枝牵紧他的手,鼻尖冻得通红,她看见很多小姑娘在前面的许愿池前拍照,还有情侣在挂同心锁的。

“我以前不知道这里的香火这么旺啊。”

路过的高僧笑笑,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尼陀佛,许是见向枝有缘,他多了一句嘴,“今年有位青年企业家捐了上亿的香油钱用来修缮佛祖菩萨金身,祈求爱人平安健康。”

“施主慈悲心,必会和爱人长相厮守。”

向枝恍然大悟点头,“所以大家这是来沾沾喜气吗?”

高僧又笑着,他这次没有说话,而是行了个合十礼之后就略过他们进去了大殿。

向枝掸了掸大衣上的雪,忽然看着乔望的侧脸,冷不丁嘀咕了一句。

“真羡慕那位夫人。”

乔望:“嗯?”

“感觉那位先生应该很爱她。”

乔望平和面容添了丝柔和的暖意,他抬手揉了揉她冻红的耳尖,笑而不语,只温柔注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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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知道他的好。

她的天真本就该配得上所有的偏爱和例外。

第43章 仰枝 一眼沦陷,非她不可

时间一点点逼近年底。

向枝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乔望准许她去研究院正常的工作,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再把身心扑在工作上。

向枝笑着说好, 因为她还在攻读怀特教授的博士, 需要时不时同他们做项目, 研究院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到团队其他人身上,她也清闲。

傍晚准点下班, 向枝回到星湖湾时听见餐厅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像是在炒菜。

她弯腰换鞋,围巾手提包都挂在衣架上,双手背在身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扒着墙往里面看。

乔望脱掉了西装外套, 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下摆扎进西裤里, 长腿笔直, 流理台对他来说矮得有些滑稽, 他卷起袖口,露出清瘦有力的一截手臂,冷白的手指泡在水里, 不厌其烦仔细地清洗着小排骨。

余光注意到门口露出来的半个脑袋, 乔望眸光温和:“洗手过来吃饭了。”

向枝哦了声,听话地踩着拖鞋跑去洗手池洗干净手,再折回来的时候乔望已经把那盘青菜盛出来, 装在白色的椭圆盘子里, 端过去餐桌。

向枝自己住了那么久, 做饭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她只会简单的西红柿鸡蛋挂面,像排骨和鱼这种大菜她是碰都不会碰。

“你怎么会做饭啊。”

她印象中的乔望,十指不沾人间烟火,他那双手,只能弹弹钢琴签签字。

阳春白雪,实在很难把他和一根排骨联想到一起。

乔望垂眸,捞出焯熟的排骨,“吃不惯国外的饭菜就只能自己动手。”

向枝看着他下油下冰糖,乔望问,“喜欢吃甜一点吗?”

她点头,“那就甜一点。”

向枝全程站在流理台前看着他动作娴熟地加各种小料焖炒,最后收汁时向枝已经能闻见排骨的肉香中飘着一丝甜。

她咽了口水,眼睛似乎盯紧了那块小排,“要我帮忙吗?”

乔望关火,清隽面容浮出一丝笑意,他走回餐桌把最后一道菜放下,摆好,又重新把手洗得闻不到油烟味。

向枝正拿着筷子夹着热乎的糖醋排骨小口品尝,乔望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要你犒劳我。”

吧嗒,小排骨掉回盘子里,几颗点缀的白芝麻洒在盘子外面,向枝舔着有丝甜腻腻的下唇,弯了弯眸,偏过脸,听话地犒劳了他一个吻。

“够不够诚意?”

乔望单手扣着她的下颌,再度压下去,又索取了一个吻,等到他魇足了才满意地松开:“够诚意了,快吃饭。”

这顿饭乔望做得相当丰盛,糖醋小排,炝炒青菜,清蒸鲈鱼,还有一盅鲜甜的冬瓜汤。

向枝又夹了一块小排骨,乔望把盛好的汤推到她面前:“后天外公生日,你想不想和我回一趟鹭桥。”

向枝咬着小排骨一顿,“这么快就要见面吗?”

乔望抽一张纸巾帮她擦沾在鼻尖的白芝麻,点头,“其实很早之前就和你提过,只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向枝纠结了一下,乔望的外公,那就是沈都砚的父亲,沈家人,应该不会不好相处吧。

因为向枝至今还未见过乔望的家人,乔岘除外,但是听费柷说乔望的父亲和爷爷对他很严厉,她自然而然也会觉得是不是外公也是这样。

乔望看出她的为难,一句话让她心里豁然开朗:“是外公让我带你回去的,鹭桥有两只猫,一只英短一只布偶,不去看看吗。”

最后不知道是哪句话把向枝收买了,向枝没多想,爽快地说了声好。

晚饭后,向枝去门口拆着她的快递,乔望收拾干净厨房后就回了主卧洗澡。

浴室却很久都没传来动静,向枝拆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他早上才刚去换了一次药。

担心他的手会不会不方便,等了好一会心念一动,终于忍不住竖耳去听,就在她耳朵贴在浴室玻璃门的那瞬间,门被拉开——

男人的衬衫和西裤都被解开,凌乱的敞着。

向枝一眼就看见掩在衬衫下笔直硬挺的腹直肌。

他低哑开口,“枝枝,帮我。”

“帮……帮你什么?”她脑子一激灵,差点把舌头咬到。

乔望神色平静,“帮我把衬衫脱了。”

“……好。”向枝照做。

“皮带。”

“……”

话落,向枝克制地没往不该瞟的地方看。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场合不一样,动作发生时自然而然就很自如地脱掉,和现在两个人站在浴室,一个穿戴整齐一个衣衫不整的场面完全不一样。

很轻的吧嗒一声,皮带被放在洗手池上,向枝完成任务般低着眼就要出去。

谁知男人把着她的手,贴在腰腹上,指尖触到他紧绷着的人鱼线,向枝一哆嗦,他的声音压着耳廓传来——

“里面那条,也脱了。”

向枝:……

“你、你自己脱,我不方便。”她没有乔望那么不要脸,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后连耳朵都没红。

乔望忽地一笑,他握着向枝的手腕,声音清润悦耳,一副矜贵的模样,仿佛她才是那个亵渎染指的罪人。

“枝枝,你是不是想多了。”

向枝手一抖,听见他轻嘶了声,声音压低几分叫她的名字,“枝枝。”

有些提醒的意味。

向枝脸燥得通红,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她抿着唇,黑发后露出来的耳朵尖绯红欲滴,她抽出手,指腹摸到了硬梆梆的腹肌,“变态!!你自己脱!”

说完,砰的一声把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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