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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配合他,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至于你和乔岘的恩怨,我就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不择手段。”

乔既行许诺帮乔岘回国,而他的条件就是拖住乔望,让那场签约仪式作废,好让他坐收渔利。

沈都砚黑眸深沉,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已经报警了,刑警大队在追踪,我也联系了言斯晚,你可以不用太担心,毕竟是自己人。”

乔望脚步一顿,清隽五官第一次显露出狠厉和阴鸷,沈都砚稍怔,他看见乔望那双眸里的猩红和肃杀之意逐渐要将他吞噬。

这回,乔岘是真触到他的逆鳞了。

从机场出发,最前面开路的那辆黑色奔驰开着双闪,前路的车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快速车道,两辆迈巴赫紧随其后。

同一时间,从另外一边赶来的刑警支队也上了桥。

两端都被围堵住,车子只能被迫困在桥上。

定位仪上显示车速正在降下来,很快,沈都砚那辆迈巴赫先看到了乔岘所在的那辆车。

他开着转向灯超车,在前面把车拦住,前后夹击,他忽然紧急打了方向盘调转方向,高速路上只有双车道,几乎在他掉头的瞬间,乔望先换了档直接倒车,再次拦住了他的路。

乔望在后座半开着的车窗看见了向枝一闪而过的脸。

向枝紧紧扒着副驾驶的座椅,被急刹和急转中晃得晕头转向:“你放心,乔望真的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他妈再这样颠下去,我真的要吐了。”

乔岘果真是如假包换的乔家人,他戴着一副半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发起癫来就像失控的眼镜蛇。

他冷笑一声,“放过我,不可能了,所有人都背叛我,他恨我,他不能会放过我。”

“你只能和我一起死。”

当他把向枝绑上自己的车后乔既行就把他的行踪透露给了乔望,在国外动手危险性太高,他不敢冒险,买通的那两个阿拉伯人不接这单生意,唯一的让步是为他安排一架飞机回国。

乔岘刚落地机场,就被警察打了电话,无奈之下他只能接着逃。

向枝被他那大不了撕票的话吓到。

她还不想死。

后座里,一个高大的男人负责看住她,向枝余光一瞥,看见朝他们行驶过来的警车。

绝大部分人第一反应是去打方向盘而不是踩刹车,向枝瞳孔微阔,眼睁睁看着车子加大马力妄图想冲破那个隔离栏跨到另一条车道。

“刹车刹车!!”

“砰——”的一声,车子如同离弦之箭飞出去,车子打滑,直接侧翻在地。

向枝坐在后座,她没来得及躲开,只听见砰的一声之后眼前一黑,后脑勺重重地磕在玻璃上。

一时间,马路被警车围起来,拉起警戒线,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也缓缓地停在路边。

乔望先警察一步下车,他看着车前盖在冒烟,确保砸破车玻璃不会伤到向枝后,手肘撞击车窗玻璃,破开一个口子,他伸手摁下开门锁扣,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出来。

费柷在最后那辆车,他下车后直接跟着医生和护士朝车前跑去,场面混乱作一团,侧翻的车子已经冒着烟,车内情况不明,抢救的时间分秒必争。

而当他冲到车前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整个人被吓得怔愣住了。

“乔总!”

眼前的男人西装染血,单膝跪在地上。

脸上神情阴沉,黑眸寒光迸射,清隽温和的五官都难以压下一身的肃杀,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两人身上都有不浅的血迹,费柷眼尖,一眼注意到乔望那被血染红的衬衣袖口,以及那只正在滴血的右手。

费柷心沉到谷底。

“您没事吧!救护车已经到了。”

医护人员下车援助,担架抬下来,向枝被放在担架床上,护士推着上了救护车。

“病人什么情况。”

乔望深深看着向枝的方向,沉声道,“表面没看到伤口,血是我的。”

他垂着的右手一直在滴血,医生很难不注意到:“你的手伤得不轻,需要尽快处理。”

乔望神色忽冷下来,“先救她。”

……

现场的事情他交给沈都砚处理,乔望和言斯晚打了个照面,告诉他一些情况后费柷就安排了车直接送乔望去医院。

今天这件事已经上了社会新闻,卫视台紧急插播报道。

于是,在乔望抵达第四军区医院之后,媒体也闻讯而来,几乎将楼下围得水泄不通。

乔望自己的伤不在意,仿佛已经麻木了,但是费柷看得怵目惊心,他提前联系了医生,抵达医院后直接亲自去把医生请到了手术室外。

他的手臂扎进去32片玻璃,医生夹起来时带起薄薄一层皮肉,但是乔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目光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

文亦舒在一旁看得眼底一热,捂着嘴忍不住别开眼。

铁盘上满是带血的玻璃渣,医生边上药边看着乔望的脸,发现他从始至终表情都淡淡的,他摇摇头,放轻了动作加快上药包扎。

“注意不要碰水,也避免大动作把伤口牵扯裂开。”医生转头叮嘱费柷。

医生离开,手术室的灯始终没暗下去。

他再等了一个小时,比医生先来的,却是乔寄言。

乔岘重伤,直接送抢救室,刑警那边在等他醒过来的同时,已经将乔既行拘.留了。

医院第四层的手术室走廊,乔望背过身站在窗前,周围站满了人,却没一个人敢上前去劝。

电梯叮的一声,费柷先看见柏宫的管家,继而身后是乔寄言,紧接着是他随行的三个保镖。

沈都砚刚和远在警局的言斯晚通完电,转身和乔寄言对视上,他表情淡淡,连基本的礼貌点头都懒得。

他略过他,揽着文亦舒的肩膀,招呼不打直接坐电梯下去。

“你文叔叔说你抛下和美国那边合作方的签约仪式,不打招呼就出国,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项目有多重要,你心里没点分寸吗?”乔寄言声量不小,气势汹汹的来好像就是找他算账。

乔望没转身,只在听见他的声量的那一刻,蹙了眉头,很平静道,“里面在手术,请您轻声。”

乔寄言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冷眼厉色,“项目被截胡,你可知道集团会损失多少,你就一定要为了……”

在场的人没人敢多嘴去劝架,剑拔弩张的气氛,乔望依旧不为所动,他微微别过眼:“您年事已高,集团的事情我会全权处理,我已经让法务拟了通知,即日起,我将正式继任集团董事一职。”

十五年。

在西山别墅躺着那个,是他母亲。

如今在里面躺着的,是他妻子。

如果可以,他想和乔家断绝一切关系。

乔寄言差点背过气,管家眼疾手快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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