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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中的聊天页面,三十秒过去了。
向枝踢踢她:【你晕倒了吗姐妹,先别晕,你先给我分析分析。】
千迎坐起来,双手打字:【我去!!学霸就是学霸啊,这谈恋爱的进度也是一骑绝尘,你说你们还没那啥,乔望先提出结婚,我说姐妹,要不就是你准备工作没做足,要么就是他很注重仪式感和名分。】
向枝缓缓打了一个问号:【啊?】
这些黑色的字明明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千迎:【持证上车】
向枝:……
浴室的水声忽然停了,向枝脸颊开始变得很滚烫,她眼神不受控制地往浴室瞥,磨砂质感的落地玻璃倒映着男人模糊的侧影,身材比例很好,宽肩窄腰,向枝眼前不知道怎么的就浮现刚刚浴室的情形。
拿下他拿下他拿下他。
千迎的话像是弹幕一样在向枝眼前飘过。
她咽了口水,把手机调至静音并设置了免打扰模式,起身重新在床头坐直,向枝看着浴室那扇门从里面推开。
“还没睡?”
乔望身上穿着宽松的浴袍,黑发半干地垂落在眉前,黑眸浸润着一层水雾,看上去像是清醒了不少。
向枝心里莫名地紧张,“啊,我怕你晕倒在里面……不放心。”
说完,卧室里静默了一会,乔望视线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信没信,好一会,他才从床边经过拿走了吹风机,进浴室之前,他回过头来,骨肉匀停的胸膛在转身时从松垮的浴袍里漏出来大片的肌肤。
向枝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尴尬,“我先睡了。”
拉高被子蒙到头顶,向枝听见他的脚步声小了下去,直至浴室传来吹风机呼呼的声音。
向枝咬着指甲盖,眼珠子在被窝里转来转去,心里还惦记着他是不是还没退烧的事情。
很快,乔望再次推开浴室门,热气涌出来一些,向枝从被子的缝隙里看见他换上了黑色的长袖家居服。
卧室很安静,窗外有风声呼啸,向枝还能听见浴室水珠滴答的响声。
只听一声“吧嗒——”卧室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紧接着向枝察觉到床面微微陷下去一点,被子也被人掀开。
乔望身上浅淡的柠檬尤加利叶气息涌进被窝,充斥着她的鼻腔。
“怎么了?”
被子被向枝紧攥在手里,乔望眉梢一抬,两人在昏暗里对视上。
“我、我不要和你睡在一起!”
被窝里向枝头发略显凌乱,她细白纤长的手指攥着黑灰色的被子,乔望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一瞬,忽然抬手,帮她拨开鼻尖的碎发。
紧接着,一道温淡的嗓音也灌入她耳里,“枝枝,这是我的床。”
静,死静,鸦雀无声。
向枝抓紧被子的手略微松开,鼻尖嗅到淡淡的雪松香。
她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连续两天都霸占着他的卧室,所以在他问完要不要先睡那句话时,向枝下意识地以为,这就是她的房间,而她还没反应过来。
“我……”
哑口无言,四目相对。
向枝忽然觉得狡辩非常多余。
乔望扯走她手里的被子,向枝眨眼的瞬间,眼前压下来一个人影。
卧室半扇落地窗泄进来一点光亮,刚好打在他的鼻梁上,一半晦暗一半清明,他身上的鼻息很灼热,向枝攥着被子的手,手心攥出了一把汗。
“枝枝,我的忍耐力有限。”
他烧没退,嗓子烧得又干又哑,加上某种生理本能,他现在整个人的体温高到吓人。
“我没有……”
呼吸交缠,咫尺距离的对视更加直白,向枝原本理直气壮的火焰在乔望这逐渐蔫巴。
但是谁也没先退开,谁也没有再进一步。
时间一点点流逝,向枝腿上的酥麻感一点点传遍全身,血液翻腾,欲/望在叫嚣,乔望撑在她脸侧的手忽然捏着她的下颌,毫无预兆地,吻了下去。
他的鼻息炙热,呼吸紊乱且急/促,向枝张着唇,感受到他的舌尖一点点扫进她的口腔,舌尖舔过上颚,酥麻感像是电流直冲头顶,向枝抓着他冷硬的手腕,不受控地仰着脖子,承受着他疾风骤雨的吻。
他吻得很用力,但不粗鲁,唇舌碰撞,向枝闻到他身上浅淡的冷冽气息。
向枝忽然想到千迎点评过的,像乔望这种清心寡欲惯的男人,不轻易开荤,但是一旦开荤,欲/望会很强烈。
这话不假,向枝悄悄睁开眼,看着他逐渐凝起猩红的眼底,呼吸开始跟不上他的动作,他抬高向枝的下颌,长指逐渐往下滑,男人掌心宽大,五指张开握住她纤细柔韧的脖颈,不知道两个人谁的唇角先磕破了,向枝舌尖扫到一点甜锈味。
她鼻间哼出一声细细的轻呼,乔望亲吻的动作一顿,握在她脖颈的手指一顿。
“……没、没穿。”
向枝眯着眸,狐狸眼狭长上翘,不自知的迷离勾人,她脸涨得通红,“你压到了。”
压到什么了。
乔望撑着手微微退开,胸膛的触感顿时消失。
他嗓子喑哑,眸子如黑沉夜色。
他沉声开口,“好。”
枕头转了个方向,向枝脑子晕乎乎的,只下意识地勾着他的脖颈,再之后的事情,向枝全凭本能地配合他。
向枝低声说了句什么,乔望一愣,这句无疑是煽风点火般的效果。
刚刚还很热的整个人现在不仅要麻掉,还要死了。
乔望喉结一滚,舔着下唇红着眼,抬头看她。
嗓子哑得像是喝了好几斤白的,他克制地退开,起身,“洗个澡。”
浴室房门闭上,水声再次响起。
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向枝捂着扑通乱跳的胸口,却怎么也压不下去那股燥意。
乱七八糟。
向枝现在整个人就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不仅是心情,还有……
向枝拍了拍脑袋,试图将那些声音从脑海中挥散,她抱着被子仰着头,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一个冷水澡洗完。
指针已经快指向凌晨两点。
床上空荡荡,纯黑灰色的床套上中间有某个地方深了一个度。
乔望抵在门边,整个人都有点燥得难受。
向枝已经溜回自己房间睡觉,乔望躺在那张床上,一个晚上冲了两回冷水澡。
翌日一早。
费柷按时在楼下接乔望上班,他远远地似乎就闻见一股极其燥郁的气息,他垂手打开车门,抬眼的时候连关门的动作都忘了。
后座里,乔望的脸色是病态的冷白,许是刚退烧,面容仍有一丝病气,隐约透着苍白和虚弱,但是让费柷移不开眼挪不动腿的,是那双掩在镜片后,猩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