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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流,向枝摘下围巾看了她一眼,“谢谢。”
文亦舒打开车载音乐,调到最小声,她笑了下,“有兴趣去喝一杯?”
向枝撩头发的动作一顿,眉梢一抬,两人视线在半空对上,文亦舒知道这是不拒绝的意思,说了一句“走”后,打了左转方向灯,车子朝最繁华的街道去。
九点的酒吧街是人最多的时候,潮人聚集,随处可见俊男靓女。
两人穿着随意,没有违背这个天气穿着超短裙和小吊带,一件过膝的羊绒大衣和小羊皮靴,厚实又保暖。
可即便掩得严严实实,两个人的相貌在俊男靓女堆里依旧惹眼,就这么一路走过来,已经收到了不少注目礼。
文亦舒一看就是酒吧的常客,亮了个会员码,侍应生直接带她去专门的卡座,露台临江,背风,非常舒适惬意的环境。
文亦舒取下红酒瓶的木塞,眸光含着深意,“这么晚,乔望会放你出来?”
向枝夹着酒杯往前推,不置可否,“他出差了。”
“难怪。”
向枝靠在藤编的躺椅里,看着远处平静无波的江面,忽然很惬意地闭了闭眼,“好地方啊。”
“以后可以常来。”文亦舒举着酒杯朝她的方向点了点,两人隔空碰杯。
“这么晚找我,就只是喝酒吗?”
向枝挑着眉似笑非笑看她。
文亦舒放下酒杯,“当然。”
她顿了一下,又笑着自己接上话,“也不全是,你知道的,拍纪录片和拍电影的,有时候灵感匮乏,需要出来找找灵感。”
向枝眯着眼,“那现在呢,找到了吗?”
文亦舒摇头,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她起身,靠在栏杆上,长指夹着一根烟,低头拢火,吧嗒一声,火苗舔着烟屁股,烟雾袅袅升起。
“来一根?”她嘬了一口,缓缓吐出,女人艳丽的眉眼在烟雾后面模糊起来。
“算了,带坏你怕某人和我算账。”
文亦舒把打火机丢回桌子上,向枝扬着眉,看她娴熟地吞云吐雾,“你有烟瘾吗?”
“算有吧,在伦敦的那段时间,抽得比较厉害,回国后戒掉了,最近又手痒。”
她抽烟的姿态很飒,眯眼的时候自带风情。
莫名的,向枝像是从她讳莫如深,自带故事感的神情里看到大雾弥漫的伦敦。
以及她不愿透露的伦敦往事。
“聊聊工作吧,向枝——”文亦舒把抽一半的烟夹在指间,“明年年初,我会和我的团队去一趟挪威,明年年初,如果你时间有空闲,我想邀请你一起去。”
“你做过的项目,我特地去看了,你的视角很细腻,非常适合我的拍摄风格。”
向枝:“你想做科普性和研究型的纪录片?”
文亦舒打了个响指,“聪明。”
向枝很佩服她的大胆,但是她没有立刻答应文亦舒,“说实话,在W大的时候,有个教授曾经给我抛过橄榄枝,那个项目就是关于萨米族人的原住民文化研究,但是我急于归国,所以放弃了。”
再一次被提起,向枝心里有些憧憬,“看来我需要再好好思考一下。”
聊起专业上的事情,向枝两眼都在放光,她略微思索,简单地和她提了一句W大曾经做过的关于挪威的项目。
向枝和文亦舒见过的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明艳张扬的外表下,有一股张弛有度的率性和内敛的书卷气,玩得开也沉得住,或许这一切都归因于她工作的特殊性。
文亦舒弯腰拿起酒杯,终于满意地弯唇,“期待你的好消息。”
越到晚上,江面的气温越低。
向枝手藏在围巾下,鼻尖眼睛被冻得通红,文亦舒说了句“走吧”。
出了露台,向枝侧着身从舞池里的人群中挤过去,文亦舒稍稍落后几步,前面电梯叮了一声,文亦舒似乎隐约听见一句夹在喧闹声中的“沈总”,似有所感,她抬眼看过去,电梯里,沈都砚站在最外面,他视线穿透人群,半分不移地直直落在她身上。
文亦舒一怔,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但最为强烈的,还是对他咬牙切齿的讨厌。
向枝帮她挡了下挤过来的人,叫了她好几声,低声说道,“刚刚那个人,好像是沈都砚。”
文亦舒回眼,“你认识?”
“聊过工作。”
向枝和她一起出了酒吧,耳根清净,她偏眸问,“怎么了。”
文亦舒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微眯着眼,声音刻意压低而变得模糊不清,但向枝还是听见了一句,“利欲熏心的资本家,一身铜臭味。”
向枝蹙了下眉,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
“你跟沈都砚,有过节啊。”
文亦舒没否认,但却说得隐晦,“一般般吧,和他发生过不愉快,这辈子不会再见,再见面掘他祖坟的那种。”
向枝:!
这过节还叫一般般啊。
都掘人家祖坟了。
向枝没好意思和她说她和沈都砚相过亲,否则,以她对沈都砚的厌恶程度。
保不齐会和上次泼言柒柒那样,泼她一脸然后告诉她清醒一下。
和沈都砚,……相亲,你是不是眼睛瞎了。
没聊太晚,文亦舒先送向枝回了星湖湾。
将近十二点,向枝快速洗完澡。
结果刚一出去,就听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
她换好衣服出去,还没下楼梯就看见门口玄关处,费柷扶着乔望进门。
不是说两三天。
这么快就回来了。
向枝快步下楼,看着费柷把乔望扶到客厅坐下,又忙不迭地去拿水准备解酒药。
费柷:“向枝小姐,乔总他有点低烧,您多看着点。”
“低烧?”
他转头一脸担忧,“乔总为了早点回明城,把两场应酬压缩成一天,连轴转48小时,只休息了三个小时。”
乔望脸上倒是没太大的情绪,只是喝了酒加上在路上花了太多时间,有些疲惫。
他揉了揉眉心,接过费柷递过来的矿泉水和解酒药喝下去。
向枝看着他近乎惨白的脸色:“你不要命了吗?”
“我没事。”
乔望眼底还很清明,即便是喝醉还是一脸克制淡漠的神色,费柷朝他颔首,确认没事之后才先行离开。
“你、要不要去楼上休息。”向枝蹲在他脚边,戳了戳他的手背,指尖传递来乔望身上过高的温度。
乔望:“嗯。”
向枝扶着他上楼,刚踏进卧室,转头门砰的一声关上,向枝忽然察觉一个人影压下来,下意识后退一步,脚后跟咚咚一声磕到门板,退无可退。
她被乔望抵在门板上。
“乔望——”
“嗯,借我靠一会。”他的嗓子很喑哑,低垂着头靠在她的肩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