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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乔望推开他的手绕开他。

许亦骁:“小姐姐们的战争让小姐姐们自己解决,你干啥去呢。”

乔望推开包厢门,薄冽的声音淡淡传来,“怕她吃亏。”

吃亏。

乔望垂着眼看她,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打赢了?”

向枝一顿:“啊。”

随即她不是很淡定地嗯了声,“你看见了?”

谁知乔望只很淡道,“倒没有。”

倒没有。

真的假的?

向枝眼角余光悄悄观察乔望的神色,心下却忍不住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侥幸。

她神色古怪地仔细凝视乔望的脸,忽然眯着眼质问,“那个女的你认识吗?”

乔望:“不认识。”

向枝哼哼了声,“不认识她嗲声声叫你乔总。”

乔望始终有问必答,轻描淡写道,“只在酒局碰见过,她说是你淮大的同学。”

“哦。”

“向枝——”

乔望忽然叫她,向枝抬起眼,乔望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方手帕,握着她的手腕,仔细擦着她的手指,“以后动手,记得先找个靠山,以防万一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不信任我?”

她抽着手,没抽动,反而被握得更紧。

乔望拽着她往前一步,“不是不信任,只是可以更好发挥。”

天哪。

这什么危险的发言。

有仇必报不是。

向枝登时脑子里紧急搜寻自己有没有不经意得罪乔望的地方,以免哪天被拿出来清算。

上次蹭他车的事情,应该已经了结了吧。

他应该不会记仇吧。

向枝盯着他认真帮她擦手的动作,思绪开始发散开。

乔望擦拭的动作很仔细,也很小心地避开她装饰漂亮的指甲盖。

向枝眨了眨眼,他们这动作是不是太过于……亲密了?

亲密到向枝能清晰地摸过他掌心的纹路和指腹上一层薄茧。

向枝看着他把同一根手指来回擦了三次后,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乔望,再擦下去,我的手要脱皮了。”

他捏着帕子动作一顿,面不改色擦另一只手,即便向枝强调那只手没有打人,沾不到一滴酒。

乔望:“脏。”

向枝唇角微微翘起,“你是不是在偷摸我手啊?”

“你想多了。”他说。

电梯叮的声在32层亮起,乔望熟练地扣着她的手腕,挤进她的指缝握住,手帕在经过垃圾桶前随手丢了进去。

向枝愣神。

乔望把她的手牵得更紧,垂瞥她一眼,“我不用偷偷摸摸。”

语气霸道又自然。

向枝:“……?!”

他是不是,有点太会了?

夜晚过半,其他人还打算续上下一场,乔望连续熬了好几天,提出先走,也顺路把向枝送回公寓。

目送她到家,窗台亮起灯,乔望才缓慢驶出临时停车区。

今天乔望放了费柷三个小时假,车开回星湖湾,途中接到文亦舒的电话。

她说话直接,打了招呼确认是乔望本人后单刀直入,“向枝的联系方式你有吗,或者她的地址,刚走得急忘记问。”

乔望:“做什么?”

文亦舒:“有个项目明年拍摄,想问问她有没有兴趣?”

乔望眸光稍侧,车速逐渐降下来,“去哪?”

文亦舒发笑,“你要不要管这么宽啊乔总。”

文亦舒紧接着说,“澳洲或者美洲,也有可能是四国岛还没定。”

她没聊太多关于这个项目的计划,只说目前有个构思,想邀请界内人类学家一起登岛,乔望做不了向枝的主,何况关乎她的专业和未来工作计划。

他嗯了声,说稍后把联系方式推给她。

文亦舒目的达成,笑着谢他,“乔总人美心善,祝您早日抱得美人归!”

乔望轻哂,继而下一句话让文亦舒态度180度大反转。

乔望:“沈都砚找你。”

文亦舒静止了三秒,确认她是听到了那个名字,音量拔高,“让他去死!”

“或者说我死了,有事烧纸。”

“嘟嘟——”电话被吼叫着挂断。

乔望把车窗降下一条缝,缓解因为太过尖锐而短暂性的耳鸣。

算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他不参与。

赶回星湖湾,乔望那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总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

费柷条理清晰汇报今晚的视频会议,乔望摘了手表,嗯声接过来文件大致浏览一遍。

会议持续到将近凌晨三点。

费柷关闭会议后一口气没松到底,称职提醒道:“乔总,明日老宅祭祖。”

果不其然,乔望签字的动作放缓,瞥了眼桌上的电子台历,又不浅不淡嗯了声,“明日和德萨的会议,你替我去开。”

言下之意,乔望要自己回老宅。

费柷习以为常,只垂手应了声是。

-

翌日七点。

乔望开车回了柏宫。

今天是先祖祭,乔老太太比较看重礼节,大清早地便在佛堂摆好供品张罗祭祀的事。

乔望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在前厅等他。

“回来了。”

“大哥回来了。”

坐在最外面的是乔思懿,二叔的女儿,也是乔望这辈唯一的女孩。

随着这声,乔老爷子和乔老太太一并看过去。

乔望微躬着身叫人,“爷爷,奶奶。”

乔既行开玩笑般却意有所指,“现在你变成家里最忙的人了,都让大家等你了。”

乔望颔首,礼数周到,“抱歉,集团临时有事处理耽误了。”

乔望是长孙,未来乔家掌权人,祭祀事情上,乔家注重长幼有别。

乔寄言看他一眼,脸色板正,“好了,人齐了。以后提前预留出时间,别让长辈等久了,失了礼数。”

“是。”

乔老爷子拄着拐,眸光从镜片后抛出来几分精明和锐利,他没说什么,只是沉沉打量乔望一眼,笑着说进去吧。

等到仪式结束。

乔老爷子出了佛堂,单独留了乔望去书房说话。

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乔望不急不徐,逻辑清晰地一一对答。

乔老爷子眸光落在眼前站得笔直的长孙身上,眼里是寄予厚望和期待,“你做得很好,没什么我不放心的。”

“你既与文家退了婚,可有想好接下去怎么走?”

乔望温声启唇,“和文氏未来的合作会落在生物科技上,他们有庞大的资金链,而明庭手上有两支硬核的科技团队,各取所需。”

“所以取消婚约,并不会影响明庭接下来每一步的发展。”

这番滴水不漏的言论,任谁听了都挑不出错处。

而正是太过掷地有声,乔老爷子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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