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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大学的时候身边不少人觉得她难相处,但后来熟络了才知道,向枝,那就是披着小红帽外衣的狐狸。
勾人得很。
可偏偏却选了淮大最冷门的考古专业,一个系统共也就12个人!最后还因为系里人丁稀少,被迫考研留在研究所,一待就是三年。
“你这和’死人’待久了,得偶尔出来见见活人啊,尤其是男、人,”千迎一字一顿,“壮一壮你的阳刚之气!”
神他妈阳刚之气。
向枝真觉得自己有个文盲朋友时候也挺无奈的。
千迎:“不过说真的,你真的打算把自己奉献给伟大的考古事业?”
“嗯?”
“不然怎么不见你大学谈恋爱,明大和淮大的男生还不够你挑吗?”
向枝还真认真想了一下,她嘶了声,“或许吧。”
千迎知道她又在打马虎眼,“哎,我前段时间去集训,认识一学弟,人很不错,一米八几双开门,天蝎座双眼皮,完全符合你的审美标准,怎么样够不够顶。”
向枝发笑,“哟,大画家改行当媒婆啦。”
千迎眼睛瞪得老大,“我可真在为你物色,好心当作驴肝肺。”
向枝一双狐狸眼弯了弯,眼尾上挑,笑得勾人而又无害,“行,那我谢谢你。”
千迎无语又无奈,“那你有想法不?”
向枝要了杯度数低的酒,她抿了一口,牙齿冰到打颤,“得了吧,天蝎男狗都不谈。”
千迎一拍手,“你怎么还双标呢,乔——”
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在千迎嘴边绕了绕紧急刹住车。
她头皮一紧,扫了眼向枝的脸色。
她眨巴着眼,反应迟钝地啊了声。
千迎慢吞吞坐回去,反复调试了语气,小心翼翼试探问,“你是不是,真不想谈了。”
“还是除了那位,你都不想。”
吸管戳到细小的冰粒在舌尖融化开,一刹那向枝脑子像是被冰到短路,没听清她问的是什么问题。
好一会。
向枝才强装镇定地装傻,“啊,谁啊。”
她一脸天真无辜的表情,心里却乱得像一团麻线,她不知道自己在躲避她什么,但就是下意识的,不想让自己去直面这个问题。
千迎不依不饶,她靠得很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像在严刑逼供。
向枝被盯得不自在。
肩膀往后撤,手撑在座椅时摸到了震动很久的手机。
她如获大赦,“我出去接个电话!”
一开包间门,音浪抵着人胸口扑面而来。
向枝捂着手机穿过包间,快到电梯口时音量才稍稍降下来。
她接通电话,对面像是憋得快要死一样一顿激光枪输出。
“向枝!你怎么才接电话!!你今天回明城了?你在哪呢?!我听说乔望回来——”
他说话完全不带喘息,向枝听得一顿,脑子里还反应不过来他刚说的话。
谁回来了?
她温吞啊了声,刚要出声,眼前的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叮的一声,恰巧就在这层打开了。
向枝本能地看过去。
原本宽敞的电梯轿厢挤满了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装。
站在为首的男人尤其惹眼,他穿着黑衬衫黑西裤,戴着金丝边框眼镜,身形笔挺清瘦,轿厢明亮的冷光自他头顶打下来,皮肤是偏冷调的白。
他平静地抬了下眼。
彻底露出面部轮廓。
男人黑短发下眉眼清隽深邃,鼻骨高挺,下颌线利落而又冷硬,一双凛着锐意的眼瞳漆黑。
看上去清清冷冷,单是站那,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向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她保持着半侧身的姿势,呼吸都屏住了。
一秒、两秒。
两人视线在半空交汇。
空气似乎都凝滞住,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
她心跳猛地加速,就在电梯门即将闭上的那一瞬间,向枝眼皮一抽,她看见有人重新摁下开门键。
好半晌,她似乎听到一道清润疏离的嗓音,从记忆里抽离出来落在她耳边。
低低的,带着点颗粒的金属质感。
“向枝,好久不见。”他道。
第2章 仰枝 再也回不去
夜色浓重,像是随时会来一场暴雨。
高透的落地玻璃外一道白光闪过,轰鸣阵阵,乔望背着光站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冷沉又阴恻。
像高不可攀的谪仙,又如令人发怵的魔。
向枝曾经预想过很多次她可能和乔望重逢的场景,可能是在母校的校庆、可能是研究所的颁奖典礼,许多许多种可能,但是唯独,就是不曾想过她会在连轴转工作了一礼拜的狼狈时刻遇到他。
窗外电闪雷鸣,向枝还保持着接着电话神游的姿势。
直到电话那头林殊像是叫魂一样喊她的名字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电梯里,乔望眸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一字不言,极具压迫感。
向枝呼吸和心跳乱作一通,没有勇气开口去接他这句好久不见,她强迫自己移开眼,吸了口气扭头冲进走廊。
电梯的楼层数一直没变,身后四五个助理保镖谁也没反应过来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老板,刚是和人搭讪了吗?!!
而且还是搭讪失败那种!!
那小姐姐显然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是闹哪出!!!
费柷跟在乔望身边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不敢说炉火纯青,但是自家老板那不太好的神情,他还是大概能推断出那个女人,对乔望来说肯定不一般。
他家老板洁身自好,女色酒色不沾,在他来之前也没听说过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情人。
所以自乔望见到向枝的第一眼,费柷就知道,这个女人要么很出色、要么……
和他老板有过一段不可言说的过往。
一股气跑向消防楼梯,向枝推开门进去,感应灯闪了一下亮起来。
林殊自己颅内高|潮嗨到爆,那头却一直没声,他忍不住叫了她几声,“你在听吗?”
向枝平复着呼吸,脖子抻直仰着头松了口气,“在听。”
高中毕业后,她和林殊就几乎没再见过面了,他去国外念书,回国之后又留在明城接手他爸的公司。
这通时隔三个月的联络电话,向既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向枝:“乔望。”
林殊啊了声,“乔望怎么了?”
“乔望回来了。”
林殊:“我知道他回来了。”
她停顿了几秒,慢吞吞道,“我的意思是,我刚见到了。”
“嘟嘟嘟……”
一阵忙音,林殊直接把电话挂了。
向枝身体向后倒,后脑勺磕在墙面上。
她看着方格玻璃窗外的电闪雷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