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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传出他身患隐疾的荒谬言论,如今娶了她,又过去了整整一年,她这肚子再无动静,外人还不知如何编排!

只有阿朝知道他是何等天赋异禀,但这些不能对外人言,她只好支支吾吾地解释:“是我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尽管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小了,京中同她一般大的姑娘已经有不少都做母亲了,可谢昶还当她是小孩呢,上回在杨阁老府上他也这么说。

且她都这么大人了,他还拿糖葫芦来哄,不是把她当小孩是什么!虽说她好像的确是被那两串糖葫芦给哄好了……

谢昶这一趟去了很久,回到京城已是岁末。

触及贵族阶层的利益总是分外棘手,可亲眼看到那些被一亩地、一斗米逼得卖妻鬻子、发动暴-乱的流民,更加坚定了他替朝堂收回贵戚田庄的决心,回京之后,谢昶当即上书奏议,裁撤庄田利国利民,刻不容缓。

流民暴-乱在前,谢昶上奏在后,加之这些年留有不少把柄在人家手上,一些几乎富可敌国的皇亲勋贵们终于开始忌惮,也不得不妥协。

办完国事,也该轮到家事了。

阿朝知道他回来,命人摆了一桌子菜犒劳。谁知那人只淡淡扫了眼膳桌,眼底便似窜着火一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将她扛上了床。

第86章 番外十 ◇

◎日常◎

夫妻相见, 一句寒暄都没有。

即便阿朝憋了满肚子的话,甚至连怎么原谅他,以及警醒他日后不可再犯的话都打好了腹稿。

可这些话还没来得及开口, 阿朝被扛起来的一瞬间几乎是懵的。

谢昶这回不仅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没再当她是小姑娘, 还钳着她的手在他身上一寸寸确定他是否当真毫发无损, 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反复丈量她可有将从前瘦下去的肉补回来……

连心蛊留给她的只剩快乐,阿朝是头一回承了四次还没有晕过去。

至于那些疼痛、不适、疲惫, 她晕晕忽忽的几乎都感受不到。

尽管心里知晓他替她承担了所有,可阿朝看到他如狼一般的眼眸, 哪里看到半分疲惫痛苦!

恶狼就是恶狼,不论是遍体鳞伤还是饿得太狠,人在狼面前从来都是猎物。

可惜谢阁老没能得意太久, 才过两个月,阿朝肚子里就传来了好消息。

阿朝欢喜之余,更是松了口气。

痛觉缺失时尽管欢快更多,但她总要休息吧!就比如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一直咧着嘴笑也会抽筋,她可不想每日进铺子的时候双腿都是软的,遭人笑话。

反观谢阁老就不大满意了。

在外朝夕相处, 他却素了几个月,至于河间府这月余, 更是连她人都瞧不见, 心内只想回来与她团聚, 如今好不容易能与小妻子夜夜欢好, 又见她在那上面全无疼痛不适, 夜夜如春日怒放娇艳欲滴的海棠般诱人, 血气方刚的男人连着两个月大快朵颐都觉不够。

他是刻意停了药,尽管心中不愿,还想过二人世界,可一想到这连心蛊的效用不知持续到何时,能早一时怀上,他也能替她承担生子之痛,倘若再耽误两年,谢昶还真说不准那痛感何时能重回她身上。

女子生养之苦,他虽未曾亲身经历,但谢夫人怀胎十月生下阿朝的苦,他是亲眼所见。

谢敬安是神医,十分注重妻子在孕期的调养,而阿朝生下来也仅有五斤多,按理说谢夫人比寻常妇人是要轻松一些的,可生女当晚还是吃尽了苦头。

谢昶不愿让她吃苦,最好一丁点都不要,身怀六甲已经很是辛劳,那些疼痛就让他来承受便好。

只是他没想到,小丫头这么快就能怀上。

医女诊出喜脉的时候,他面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仿佛与夫人肚里的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明明是大喜事,医女在回话时都颤颤巍巍的,直到听到那一句喜怒难辨的“赏”,医女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医女根据阿朝的体质开一副安胎药,另外给夫妻俩的嘱咐也必不可少。

饮食、心态等方面需要注意的事项,谢昶都一一颔首应下,可说到前三月不可同房时,医女发现这位谢阁老神色微不可察地一冷,但还是应了下来。

医女大胆猜测,难不成就因不能与夫人同房,谢阁老这才不大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阁老夫人日日双腿虚软,定是这谢阁老不知节制造成的。

都这样了,外头还有人传他不能人道呢!

好在如今夫人有喜,外头关乎首辅大人身患隐疾的传言总算不攻自破,此后京中那些高门嫡母也不必偷摸摸向她打听什么隐情了。

医女前脚刚走,谢昶就命人请了几位擅长养胎和孕中调理饮食的婆子入府。

尽管府上的仆妇不少,但到底没有能够事无巨细伺候阿朝养胎直到临盆的,谢昶甚至还让江叔寻个能说会道、能逗夫人高兴的丫头陪在屋里解闷,生怕她孕中情绪低落。

江叔也不辱使命,竟寻了个会口技的丫头,能模仿大自然中的虫鸣鸟叫,阿朝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她如今既要掌管中馈,时不时还要往铺子上去一趟,又得时刻提防着磕磕绊绊,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走动了,有这个丫鬟在,阿朝的确开怀不少,又因着照顾她的丫鬟婆子事事仔细,前三个月阿朝过得顺顺利利。

直到几日后,李棠月趁着谢昶不在,来府上做客,发觉她面色红润,精神头极好,李棠月诧异极了。

“我堂姐和嫂子有身子的那会,时常会有头晕乏力的症状,去年跟着苏宛如去太子府,太子妃也是孕吐不止,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你这倒是舒服,跟没事人一样。”

原本她不说,阿朝也想不到这处,总以为是府上的丫鬟仆妇照顾得当,她才一身轻松,可姜燕羽贵为太子妃,肚子里可是顶顶贵重的皇孙,容不得一点差池,照理说底下伺候的只会更加尽心周到,她都害喜得那般严重,阿朝自认不算身强体健之人,怎么可能半点妊娠反应都没有。

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这些反应全都应在了谢昶身上,可他这个人素来沉默内敛,就算有什么不适也不会告诉她,平白惹她担忧。

可阿朝猜出这一层,想不担忧都难了。

谢昶从衙署回来,敏锐地发现小丫头的神色与往常有些不同,才要询问几句,小丫头就殷勤地扶着他进门,晚膳时桌上的补汤是两人的份例,她更是招呼他多喝一些补身。

可他一个大男人,喝这么多乌鸡汤作甚。

碍于小丫头盛情,谢昶勉强端过来,可才喝了两口油腻腻的汤水,胃里就一阵恶心。

这症状持续多日了,只是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且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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