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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昶听到这声,霍然睁开眼睛,脸色几乎在一瞬间阴沉:“谁让你回来的?我不是让你在花神庙护着她?”

凌砚当即懵了神:“是小六赶来同我说您遇刺受伤,我怕这边人手不够,这才……”

话音未完,已经意识到不对。

谢昶的脸色非常难看,几乎就是阴戾到极致,只丢下一句:“她若有任何差池,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说完连刑架上抓来的几个刺客都没再过问,直接大步朝外出了诏狱,翻身上马,朝花神庙的方向疾驰而去。

宿郦已经带了人跟过去,凌砚被诏狱外的冷风一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也顾不得死不死了,当即纵马跟了上去。

心跳急剧,耳边风声如雷。

谢昶现在甚至无法分辨这种深入骨髓的慌乱究竟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

意乱如麻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花神庙外翻身下马,双脚落地,血液回流,那种真实的、五脏六腑都被狠狠攥紧的恐惧才深深地扎进血脉之中。

第33章 ◇

◎“阿朝,不怕了……”◎

阿朝在注视到那人面上危险的笑容时, 吓得当即后退两步,作势就要关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屋门关上的同时, 那只粗粝的手掌抢在最后一刻卡在门缝中。

男人力道强势, 阿朝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扶住桌椅才勉强站稳脚跟。

男人进门之后立刻反手带上, 眸色阴冷至极, 眼下那道蜿蜒的伤疤更显得狰狞可怖, 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阿朝浑身哆嗦着后退,口中喊着瑞春的名字,心里却知道应该是没有人应了。

她现在根本无法确认这个人是哥哥暗卫中出的内奸,还是其他人派过来的,他为了获取她的信任, 假意为她试毒,这才骗她开门,说不定与方才那名茶水师傅都是一伙的!根本防不胜防。

凌砚, 瑞春……这时候偏偏都不在她身边。

院中异常安静,半点人声都没有,她只能听到自己慌乱如雷, 几欲破膛而出的心跳。

阿朝握紧手掌, 死死盯着来人。

那人似是见惯了这些人见到自己时如临大敌的模样,竟是笑了下:“啧啧,你这小丫头好生提防,饭菜要拿银针验,酒也不喝, 连伙计上茶都不敢开门, 倒是费了我好一番周折。”

阿朝咬紧后槽牙, 被他迫得接连后退:“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侍卫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寒光从阿朝眼前一闪而过。

他是来杀自己的?

阿朝背脊沁出了一层冷汗,想要勉力保持镇静,可仍是控制不住牙关颤抖:“你杀了我,我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侍卫一声冷笑 :“首辅大人现已自顾不暇,姑娘以为,梁王会放过他吗?”

梁王,原来是梁王。

阿朝不由得咬紧了下唇,原来梁王从未想过放过她,哥哥那边,或许已经出了事。

对这对兄妹,梁王是下了死令的。

殷重玉一死,梁王哪还有什么顾忌,甚至在下属提议绑架这位谢小姐用以威胁谢昶之时,梁王也只拂手道不必。

绑架了谢绾颜又能如何?谢昶就算再疼惜这个妹妹,难道还能逼他一命换一命?不可能的。

他能一步步走到今日,心性最是冷酷无情,没有人可以成为他致命的软肋。

梁王不愿再耗费心力去试探,他只想让这兄妹二人,血债血偿。

即便一时半会杀不了谢昶,那就杀了他的妹妹,让他也尝尝失去骨肉至亲的痛苦。

黑衣侍卫攥紧了手中的刀柄,步步逼近,刀尖划过脚底的青砖,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鸣。

可当猎物以这样一种楚楚可怜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时,很容易让人生出一些蠢蠢欲动的绮念。

那双泪意氤氲的眼眸清晰地充斥着孱弱和无措,白皙纤细的脖颈根本一掐就断,胸脯饱满,腰线玲珑,整个人都害怕到发抖,也正因这抑制不住的颤抖,猎物似乎更加诱人了。

“给我杀了她,无论用何种方式。”

梁王的吩咐反复在脑海中回响,无论用何种方式,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

他真想做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根本无法反抗。

何况外面的一切都部署妥当,凌砚被他使计调离,园圃那头亦是他派人暗中寻衅滋事,引得几家小厮大打出手,那两个丫鬟一时半会也抽不开身。至于隔壁那丫头,饮的酒被他换成了后劲极大的,原本想着直接将二人灌醉,也省得后面诸多麻烦,没曾想谢府的人都如此谨慎,非逼着他方才在外演了这么一出,才哄得她的信任。

如今她是插翅难飞的。

温香软玉就在眼前,是他掌中之物,就这么杀了岂不可惜?

阿朝眼睁睁看着男人阴狠毒辣的鹰眸慢慢眯起,眸色深得可怕,让她无端想起梁王世子执鞭时,也是这种带着浓浓侵略性的眼神。

他已经不急着杀她了,恐怕就是料定无人会来救她,他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后背就是墙面,退无可退。

阿朝脸色煞白,死死攥紧手掌,当初那种无力回天的绝望再度翻涌而上。

可与在梁王府不同的是,殷重玉再好色无耻,却只是出于撒欢宣泄,享受皮肉之伤给他带来的愉悦刺激,却不至于要她的性命。

面前这个人却不同,无论是属于男人的力道和体魄,还是阴戾狠辣的程度,殷重玉都远不能及。

她再次注意到他眼下那道狰狞的伤疤,这些人刀里来火里去,无亲无故,内心必然是残酷扭曲的。

他完全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她狠狠折磨致死。

那种森然的凉意从心底攀爬而上,心跳堵在嗓子眼,牙关打颤,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梁王府时她几乎是绝望的,那些鞭子一道道抽在身上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去死……可此刻,更多的是无力感,深深的恐惧和无力。

哥哥才将她找回来,他们还要在一起度过无数个春秋冬夏……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现在清楚地知道,不论能不能等到瑞春回来,或者凌砚发现不对赶回来,拖延时间都是她唯一的出路。

阿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与他交涉,可男人粗粝的大掌已经攥紧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令她动弹不得。

背脊紧紧贴在冰冷的墙面,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涌在颈边,带着疯狂渴望的鼻息急切地埋入她凹陷的锁骨。

手边没有趁手的尖锐物,近处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阿朝无助地望着屋内的一切,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涌了出来。

男人的气息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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