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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又看向东方青枫:“昨日你真劈到那只煞物?”
东方青枫看她,回忆:“那一刀,劈了很多东西。”数不清了。
是的,不但是人,武器,就连树上的枯叶,落下来时,都是被劈成两半,所有的目标,都被劈了。
“就是说,你们谁都没有看到那只煞物死去?”阙清月问道。
“什么意思?”刘司晨道:“难不成那煞物还活着?”
几人延着这条两边都是杨树的路,配合着阙氏祖宗的步子,边聊边向前走着。
元樱则在前面蹦蹦跳跳,一路踢着落下的叶子。
此时阙清问起,几人再一细想,好像确实如此,只见到碎掉的匣子,好似谁也没真的见到里面的煞物。
“不会吧?”刘司晨看向殿下,若煞物没死?这可是大事,这东西专门克制他们殿下身上的蛟龙。
虽然现在有雄黄粉,但是这种天克之物,肯定要斩草除根,怎么能让其继续存在?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为何你觉得那只煞没有死?”东方青枫目光专注地看向她,这阙家小公主,低着头想事情,额发一挡,只露出了侧颜,丹唇与颌角,就美得如梦似幻。
当时他身上的色煞之毒瞬间消失了。
色煞一死,色毒消失,再加上匣子被他斩断,显而易见色煞已死。
毋庸置疑,又怎么会没死。
“对,死没死,我们殿下最清楚,他身上有色煞之毒!毒已解。”
阙清月手揣着衣袖,低头看着路上的红黄枫叶,是,色煞是消失了,但功德呢?
为什么会没有功德?
此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没有回答东方青枫的话,而是问几人:“那只煞,它是什么样子?”
鹿三七用扇子打了下手心:“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东方兄当时还真细审过那张万荣,问了关于那煞的具体情况。”
“张万荣说,那是粉青一团,当时听着,我觉得有些耳熟,白衣你问起那只煞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我师兄曾经说起过一事,他曾见过一种煞,名叫双煞,就是成煞的时候,有两个煞互咬在一起,分不开,我师兄见过的是黑白煞,黑白一团,极其罕见,是双煞中的一种。”
“你们也知道,一般的煞物只有一种颜色,张万荣说出粉青两色时,我就觉得奇怪,这种罕有的双色煞,你们说,它有没有可能,也是双煞,是两种煞物呢?”
“还有这种事?”元樱回头瞪大眼睛。
“这有什么,人都能生双胎,有何奇怪?”
阙清月抬起袖子,指向东方青枫:“你有没有问张首富,当初化煞前,那条化蛟失败的蛇,是什么颜色?”
随即她想到:“巫山奇遇的封面,是青色蛇尾!那只蛇是青色的?”
鹿三七与刘司晨一听到祖宗嘴里说出的巫山奇遇四个字,他俩就跟做了亏心事一样,立即低头以拳抵嘴“咳咳”一声,抬头四下望着,仿佛哪里有什么热闹可看。
这书的名字,从这祖宗嘴里说出来,可真是让人羞耻。
阙清月瞥了眼他们的心虚样子。
回头看向东方青枫。
东方青枫点头:“是青色。”
“能针对你体内蛟龙的那只煞,是化蛟失败的蛇,它是青蛇,那若如鹿三七所言,是双煞的话,粉色的那一个,又是谁?”她左右看向几人,“总不会像人的双胎一样,平空诞生吧?”她道。
四人一听,互望一眼,一时无言。
“难道,真的还有一只煞活着?可明明殿下身上的色煞之毒已解,就在那匣子碎裂之后,这殿下是有感应的。”
“青色煞已死……”阙清月双手揣袖在身前,低头思索,轻声自语:“它若死了,那为什么没有功德呢?它若没死,煞毒又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
“算了。”阙清月动了下肩膀。
“我们马上就要离开开源府了……”
刘司晨跟着道:“就是,事情已了,想那么多干嘛,太累人了。”
“走吧,我们先去开源郊外的小镇,车马还在那边呢。”
说着一行人踩着满是落叶的地面,在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中,看着周遭秋日风景,漫步前行,走到了当初来时,那家荒废了的远来客栈附近。
“别说,这客栈的位置,选得还挺好,如果不是这条路荒废了,来往路过的人,都可以进去打尖吃饭,”生意应该不错。
“可惜现在大多数人都走官路,野路走的人少了,只有赶时间抄近路的人才会走这里。”
说着,几人绕过拐角,本与他们同行的东方青枫,却突然的,停下脚步,“等等!”
他一伸手,握着的刀,挡在了阙清月身前,刀身又挡在了其它几人面前。
“怎么了?东方兄?”鹿三七望向他。
“不对!”东方青枫看着前面道。
“什么不对?”
“看前面。”东方青枫脸色微变。
四人顺他的视线,看向前方。
那里本应该荒废了的远来客栈。
一开始看,好像没什么不同。
但是……
客栈门口,来来往往有人,竟然还有打尖的吆喝声。
“老板娘,有吃的没?”
“有的有的,远来是客,几位客官,咱客栈内好酒好肉,还有住宿的地方,想要吃什么,里面请……”
声音传到了几人耳中。
这客栈,一夜之间,竟然开门做生意了?
或者说,仿佛穿越回了二十年前?
荒谬啊。
何等的荒谬!
荒废二十年的远来客栈,灶台都塌掉了,此时烟囱上此时竟然冒着滚滚白烟,热火朝天,客栈内的人吃吃喝喝,碰杯换盏。
“老板娘,再来一壶蛇酒!”
“哎,好咧。”
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从上面走下一女子,粉面樱唇,如描如画,艳如桃李。
一袭浅粉长裙,裙摆曳在地上,身边还有两个丫鬟及两个小厮,也不知是哪户富人家的小姐,一行人,走进客栈,似要打尖歇脚。
这是,什么情况?
鹿三七看得扇子都忘记扇了,他看向上方,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现在竟然乌云压顶,要下雨了?
这老天的脸,变得这么快吗?
“不是,这……”刘司晨也愣住了。
元樱拽着自家祖宗的衣袖,靠着她,元樱什么也不怕,就怕鬼啊。
这不就是白天见鬼了吗?
“祖宗,荒废的客栈,它竟然活了?”
阙清月抬手摸了摸她后脑勺,哄了哄。
“没事,别怕。”
旁边的东方青枫,眉头微蹙,又回身看了眼周围,他缓缓将握刀的手放下来。
“我们中招了。”
“啊?”
东方青枫转头看向四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