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9


了……只是,我答应了你, 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去做。叶鑫得罪的人可不少。”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关心,却更好似一句警告,使得叶淮徵不禁蹙眉,有些不耐烦道:“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林悦也没有再说话,拎着包走出了餐厅。

***

池茉绥回到自己的公寓,打开门进去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的烟草味令她忍不住蹙眉,她抬手打开一旁的灯,看向客厅里坐着的人。

忍着不适去打开了窗户,盛夏的风带着暑气,从窗外涌进来,使得她更加烦躁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回过头,她看着沙发上的人问。

乔西越抬手把烟在烟灰缸里捻灭,合上了原本放在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骨节分明的手指触上领口,解开了白衬衫的第一粒扣子。

“不嫌热吗?”

“不嫌熏吗?”池茉绥笑着道,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

她坐到乔西越旁边,拖鞋挂在脚尖儿上晃荡,整个人向后靠着沙发靠垫,左手曲起搭在靠背上,随后将脑袋轻压在左手手肘。整个人漫着懒散,捎带着不屑一顾的媚惑傲慢。

与平日里见到的清纯大方不太一样,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却也看不出来。只是好似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偷跑到我家来,猫在这儿干什么呢?”红唇轻挑,她问道。

“来讨赏。”乔西越侧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

池茉绥轻笑一声,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双眼含笑,蕴着气声道:“那乔公子……想要什么赏啊?”

乔西越低头看了她一会儿,随后伸手把她的胳膊拿下来:“别闹,我还要写论文。”

池茉绥却没有依从,仍然挂在他身上,脑袋往他怀里钻去。

“想你了。”她的声音有些闷,因为埋在他怀里的缘故。

乔西越使了力气把她推开,随后重新打开笔记本道:“想我?要不是让我帮忙找叶鑫的把柄,你会联系我?”

池茉绥被推到了一旁,闻言掀了掀眼皮,冷笑道:“我会不会联系你,你不清楚?是你不会找我吧?”

是不是天天找上回那个护理学院的小姑娘?还是最近又换了个新的?

当然,这后面两句被池茉绥给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她不想吵架。

起码今天,她不想跟乔西越吵架。

“叶鑫的事儿,谢谢你。”她站起身来,朝着卧室走去,经过他时顺带着说了一句。

回应她的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池茉绥忍不住抬手拿起一旁的一条丝巾,朝着他扔了过去。

丝巾重量太轻,没打到乔西越,而是落在了他的脚边。

却也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抬头看向她,眉头微蹙,似乎对她这种小孩子的行径感到有些无奈。

池茉绥靠着一旁的墙壁,红唇微嘟道:“当初非要考什么破医学院,读八年不说,还有那么多护理学院的小姑娘。”

乔西越习惯了她间歇性地无理取闹,点了点头,又继续回去写自己的论文了,嘴上安抚了两句:“平时忙,见不到护理学院的小姑娘。”

池茉绥盯着他的身影看了一会儿,随后回了自己的卧室,顺手带上了门。

背靠着门板,她缓缓闭上双眼,手用力握成拳砸向一旁的墙壁。

这面墙是实心的,砸起来生疼,却也不出响声。

半晌,她举起手,迎着屋内的灯光看了一眼。

是通红的,手背靠近侧面的地方有些发青。

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放下手,站直身子,向着卧室内的洗手间走去。

***

林悦看到新闻的时候,正坐在病房里削苹果。

“这回没断。”她削下了最后一点,将连着的苹果皮放在了盘子里,笑道。

卢玉涵回身看了一眼,笑道:“可以许个愿了。”

林悦把削好的苹果放到一边,随后将苹果皮一层一层卷上去摆好。

希望他们都可以平安。她看着那卷苹果皮,在心中默念道。

陆景然的情况没有继续恶化,然而维持在这样的一种状态,却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儿。

那种彻骨的疼痛,连止痛药都缓解不了,是生不如死的。

归功于陆景然自己的心态不错,再加上一直咬牙每天去外面走一圈,辅以中药调节,癌细胞居然有点听话了。

但是大家都没报太大的希望。

这毕竟是癌症晚期,痊愈的几率实在太小太小。陆景然现在这样努力,也只是想撑到陆寻安出来,不要让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给您。”林悦将苹果切成小块儿,递给了卢玉涵。

卢玉涵接过,自己吃了几块儿,又转过身去喂陆景然。

“来,吃一块儿,悦悦削的。”卢玉涵坐在床边道。

林悦转头看向窗外。

天气不错,雾霾没有很大,除了艳阳高照以外,都挺好。

收回视线,她打开了电视。

电视频道是陆景然常看的新闻频道,林悦对这些兴趣不太大,刚想换一个频道,按在遥控器上的手指却顿住了。

一旁病床上的陆景然和卢玉涵显然也听到了,陆景然费力地想要起来,卢玉涵赶紧搀扶住他。

叶鑫被拘了。

“啪嗒——”一声,卢玉涵手里端着的果盘掉到了地上,她弯腰去捡,手颤抖着,怎么也捡不起来。

“阿姨。”林悦赶忙将她扶起来,把掉在地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随后又将果盘放回了一边的茶几上。

余光扫到卢玉涵已经泪流满面,而躺在病床上的陆景然也眼眶微微湿润。

吸了吸鼻子,林悦扯了下嘴角:“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她逃一般地跑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她打开水龙头洗手,水流的声音掩住了她的抽泣。

时至今日,她回想起先前的那段日子,只觉得一阵意味不明的酸楚涌上心头。

她的生活是从高二时改变的。

那一年,父母为了护着她,强势地把她送去了杭州。

那一年,她和父母分别,和陆寻安分别,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故土分别。

后来,她回来时,父亲入狱,母亲被调去了兰州。一夕之间,她的家庭从天堂跌落,原先的地位、财富统统化为乌有。

是陆寻安陪着她;父母鼓励着她;朋友帮助着她,她才能从中走出来,直视过去、直视自己的。

日子渐渐好转的时候,晴天一个霹雳,陆景然被调查、随后被查出来患癌,陆寻安也被人下了个套送入警局。

林悦有时候觉得,兴许是自己的前十几年过得太滋润罢,老天看不过去,就一定要给她多添一些磨难。

索性……

索性,老天还是开眼的。

掬了一把水,她将脸埋进去。

冷水刺痛肌肤,她快速抹了一把,随后抬起了头。

镜子中的姑娘脸上挂着水珠,分不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