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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的。
尤其钟青漾不是那种做什么都不行，他只是单纯地找不到自己想要做什么。
他从小就有点三分钟热度，无论什么行业，他好像都缺少热爱的情绪在里头。
话说回来，当时钟青漾其实有问过自己的父母，希望他们能给他点帮助，但父母都跟他说如果暂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方向的话，可以继续读下去。
这个专业读到头了，就考双学位。
可钟青漾觉得自己读下去也不一定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说句中二的，钟青漾那会儿觉得自己是找不到自己是“必须”的价值。
钟青漾没说这些细节，严冬秋却能够理解，他抿住唇：“这的确会很难受。”
严冬秋说：“就感觉自己没有目标，没有前进的方向，好像下一秒死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不会有什么问题。”
钟青漾稍怔。
“…可能这个说法比较偏激吧。”
严冬秋小小声道：“但是就是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
说到这里时，严冬秋紧绷出强劲的肌肉线条的身躯也一点点放松了下来。
其实他们已经可以松手了，但严冬秋没放开，钟青漾也就没有松开。
“严冬秋。”
他又喊了他一声，斟酌着问：“你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钟青漾那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话还没出口，严冬秋就大大方方地嗯了声。
“我家有三个小孩，我是老二，上面是哥哥，下面是妹妹。”
他单刀直入：“我哥读书厉害，脑子又聪明，我小时候比较顽皮，就是那种…比较浑的。加上他们生二胎，本身就是想要一个女儿，我的出生让他们挺失望的。”
“所以我父母在我十二岁那年离婚后，我妈改嫁，带着我和我哥走了，被承认的也只有我哥，我的名字也一直没改，而且我被丢在了我外公外婆留下来的老房子里——后爸不喜欢我。后来他们又生了个妹妹，我妈和后爸一直想要个女儿，对女儿很宠。”
但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一个外人。
说这些时，严冬秋的心如止水，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可他却刻意放轻了声音，甚至在特定的地方还微停了一下，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因为……
听过这些后，钟青漾又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次的力度比上次要大，带着点坚定，十足的安慰。
他没有说什么“你现在肯定比他们过得好”“你以后会幸福的”这些话，而是用含笑的声音，轻轻地说：“小严弟弟，辛苦啦。”
严冬秋忍不住，将钟青漾抱得更紧。
不是为钟青漾温柔地给他的伤疤上了药，毕竟那对于严冬秋来说根本不是伤疤，而是一把利器。
甚至可能是最趁手的一把，能骗得钟青漾的心软。
“…哥哥。”
严冬秋呢喃：“你真的太好了……”
越发衬得他丑陋可悲。
第30章 三十个偶像
到房间里录MV时, 严冬秋的助理就也出现了，包括文恪，也在工作人员堆里。
房间没有什么好布置的, 先拍严冬秋的单人镜头, 他在标好的点站定, 钟青漾就在旁边，还在跟他讲感觉。
明放虽然是导演，却没有任何要插嘴的意思, 这个MV本来就是钟青漾的灵感，要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 当然钟青漾自己最清楚, 他只需要负责拍好就行。
不过……
明放看着在跟严冬秋讲话的钟青漾, 很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皱起眉。
刚刚在化妆间发生了什么？
钟青漾跟严冬秋之间的关系怎么突然就又近了很多？
只是明放也没打算插手管什么。
只要严冬秋不是第二个傻逼。
严冬秋的演技是真的很好。
正式开拍时, 钟青漾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感慨了句：“到底专业的不一样。”
文恪适时问：“要帮你报演技班吗？”
钟青漾摇摇头：“不用了。”
他感觉自己在这方面, 不适合上课。
拍完严冬秋的单人镜头, 就拍钟青漾的单人镜头，只是钟青漾入戏得代入, 速度会有点慢, 也没有人打扰他, 就等他慢慢沉入进去。
在抬眼时，他的神色瞬间就变了。
从一开始的温和变成了玩味, 带着若有若无的危险，像一株长满荆棘甚至带着毒液的娇艳花朵, 有着夺心摄魄的漂亮。
严冬秋看着, 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下。
钟青漾的单人镜头拍得也很快, 拍完后就是双人镜头, 钟青漾要求放一下歌。
得要点氛围才行。
不然没有故事没有台词，就干巴巴在这里演，很干燥。
有了之前在化妆间的铺垫，钟青漾的手搭在肩上时，严冬秋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而且这是工作，他之前就一遍遍给自己做了很多的建设，尤其告诉自己这是第一次和钟青漾单独合作，拍的还是钟青漾的MV，他不能出岔子。
他入戏到那个“角色”中，除了几次因为位置不太好被NG，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就连最后那个搂住钟青漾的腰的镜头，都是完美过去。
拍MV要不了多长时间，但结束时也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明放再快速过了一遍手里的素材，确认没问题了：“行。”
他喊钟青漾：“钟，我回头做好了发你。”
明放基本上不喊钟青漾全名，都是喊他的姓，要么就是阴阳怪气一句钟少。
要问为什么，就是懒得多说两个字。
严冬秋稍顿。
明放喊得太亲昵了。
而且是“我”，不是“我们”，就代表钟青漾这个MV明放会亲自上手，不让别人接手。
偏偏钟青漾习以为常地比了个ok的手势，还笑着说：“麻烦明大导演了，一起吃个饭？”
明放开始收设备：“不了，我待会去谈投资。”
于是钟青漾递过去一个“你加油”的同情目光，又喊严冬秋：“小粉丝，一起吃个饭？去吃羊蝎子。”
严冬秋果断点头：“好。”
和钟青漾一起吃饭。
第一顿私下里的饭。
他心情立马就好起来了。
明放看了他俩一眼，钟青漾正好捕捉到他的视线，玩笑了句：“怎么？舍不得我？”
明放不习惯在他不熟的人面前跟钟青漾说俏皮话，所以呵呵了声，示意他赶紧滚。
严冬秋又有点低落。
钟青漾也这样跟明放开玩笑。
他们的关系是一样的。
钟青漾也不生气，和严冬秋去换衣服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