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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她在手机上飞速地打了一排字,想了想,又全部删了。

“永野,我不想回家,带着我兜兜风吧。”皮皮将坐椅按直,怅然若失地看着窗外。

他转身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系好安全带。”

汽车驶进漆黑的山路,在森林公园里转了几圈后穿过笔直的城东高速进入C城的市中,开始绕着一环二环三环不停地转圈。皮皮强迫自己注视车窗外的风景,感觉大脑跟着车子在跑,根本停不下来……

大约开了两个小时,皮皮在车上快睡着了,汽车忽地一个转弯提速又把她荡醒了。

皮皮忽然想起了正事:“永野,我要去闲庭街拿样东西。”

办离婚需要结婚证。

结婚证放在卧室梳妆台下的一个带锁的抽屉里,钥匙在她的包里。

三十分钟后,永野将车安静地停在闲庭街56号的朱漆大门前。

借着车灯皮皮发现大门没锁,里面应当有人,或许花青旗还住在这,又或许是贺兰觿回来了。

她让永野留在车里等着自己,轻轻推门而入。

院子很安静,走廊上挂着一溜红红的灯笼。不知是电线没接好,还是电流不足,有几个灯笼忽闪忽灭,令人想起恐怖片里的镜头。

皮皮先去了主卧,里面没人,床上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好像没人睡过。她打开台灯,掏出钥匙,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了两本结婚证装进包中,顺便上了一趟厕所。

衣柜里还有一些夏天的衣服,她翻出一条干净的牛仔裤换上。

不知是吃了太多的鸡翅还是失血过多,皮皮觉得十分口渴,于是来到厨房找水。她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放着五瓶纯净水和两瓶冰红茶,当中一隔的玻璃饭盒里装着半盒白色的花瓣,十分新鲜,保存的时间绝没超过一天。

看样子贺兰觿来过了,可能今晚就住在这里。

皮皮随手拿起一瓶冰红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决定找贺兰觿谈一谈。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不见人影,举头发现皓月当空,心想祭司大人可能正在晒月光呢,于是向后院的山顶走去。

山路很黑,皮皮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照着地上的青石板台阶,一路拾级而上,走到山顶。

八角小亭还在原处,她的身子仍在流血,不免感到疲惫与虚弱,于是在亭边的汉白玉石台上坐了下来,喘了两口气,方往井下看去。

月光笔直地照在光滑的大理石壁上,井底一切如故,只是换了一张崭新的帆布躺椅。

上面□□地躺着两个人,各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贺兰觿曲肱而卧,舒展着一双大长腿,似乎睡着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挤在他的右侧,脸贴着他的胸口,一头乌丝缠绕在祭司大人的颈间。

是花青旗。

皮皮只觉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仿佛井底下有光,闪了她的眼睛。

她整个人僵了僵,紧接着右手猛地一抖,一满瓶冰红茶直直地倒入井中,冰水浇到两人的脸上、身上……

贺兰觿与花青旗同时睁开双眼,还以为是下雨,终于,看清了头顶上的关皮皮。

“砰”地一声,一个空瓶砸在贺兰觿的脸上。

空中飘荡着一个愤怒的声音:“贺兰觿,明天我跟你离婚,你要敢不来,别怪我让你们狐族上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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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更晚了。我只想说,那些日更的人太了不起了……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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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坐上永野的车一阵风地开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一路上整个人都沉澿在郁闷与愤怒中,咬牙切齿,一言不发。

明天就要跟贺兰觿离婚了,从今以后自己跟这个人也没什么关系了,在K城都大方地同意分手了,她不明白此时此刻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豁达一点。只差一个手续祭司大人就是自由身了,别说跟一个女人晒月亮,就是跟十个女人晒月亮也不关她的事。

可她一路上偏偏像个怨妇一样不停地流泪,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

永野自然看出来了,他什么也没问。

皮皮的公寓座落在青年街太平洋大厦顶层,是贺兰觿早年在C城的产业之一。因地处闹市黄金地段,离花店超市都近,深得皮皮全家人的喜欢。皮皮去沙澜的这段时间,爸爸、妈妈和奶奶就住在这里。只是公寓每个月会收高额的管理费,皮皮觉得这是狐族的财产,不好意思从贺兰的账上走,坚持自己付,弄得妈妈报怨个没完,女婿这么有钱,也不在乎这一点,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逼着皮皮让贺兰付钱。皮皮深知妈妈爱占便宜的本性,而且便宜一占就是全套,也不理她,管理费每月三号直接从银行卡划走。回来后爸爸告诉她,妈妈发现这套公寓带有两个免费的车位,而且是最好的位置,立即租了出去,如今收入不菲,托女婿的福,全家人都过上了小康的日子。

夜已深了,路灯闪亮,行人稀少。汽车驶到大厦左边的停车场,皮皮拿着包正要下车,永野忽然道:“等等。我先下去看看。”

他熄了火,走到车外,随手在遥控器上一按,将车门锁上了。

公寓住户的停车场都在室内底层。室外停车场车位不多,是临时停车用的。隔着车窗,皮皮发现停车场上还停着一辆大巴。永野走出来后,大巴上也下来了三个高大的男人,为首的一位一头卷发,快步走向他,是修鱼稷。后面跟着的两人看上去也似狼族,皮皮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名字。

永野与修鱼稷低声交谈了几句,听不清讲的是什么,看得出彼此十分防范。紧接着,后面的男人冲上去挑衅地推了永野一下,修鱼稷喝了一声。永野将头上的帽子一摘,眼看就要动手,皮皮连忙拉开车门冲下去,挡在两人中间。

“大家有话好好说!”皮皮拦住永野,“修鱼稷,你怎么在这?”

“皮皮,”修鱼稷将挑衅的男子往身后拉了拉,“我跟他说我是你的朋友,他不信。”

皮皮这才想起身后那人是修鱼家的老四修鱼峰,在沙澜的时候曾将自己推下鼠洞。旁边的一位穿一身条纹运动服,沉默腼腆,一脸忧愁,是方雷盛——修鱼稷的妹夫。

两边气氛十分紧张,永野双手握拳,冷冷地看着对方,又回头看了一眼皮皮,没吭声。

“永野,我的确认识修鱼稷,在沙澜他曾经帮过我。修鱼,找我有事?”

“我妹病了,需要看医生。”修鱼稷道,“我的朋友提议送她去急诊。但我们不能随便把她交给龙族的人——”

“很严重?”

“她怀孕了,肚子疼得厉害,怀疑是胎儿有问题。”

皮皮现在不能听见“怀孕”和“胎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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