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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

赫连与寒闻言,倏地垂眸,冷冷地打量着跪在身前的医师——此人不仅仅是医师,亦是跟随他多年的军师。

三年前,赫连与寒一脚踹开承乾殿的门,身侧有人递上了长剑。

这个人,就是当时的掌事太监,如今跪在他面前的秦毅。

秦毅在宫中浸淫数载,见过宫嫔无数,却在见到所欢的第一眼,心生惊恐。

这样的人,后宫三千佳丽无人能及,只凭一张脸,便可搅弄风云。

若是个安分守己的主,也罢了,偏偏所欢的野心写在眼里,举手投足都是勾人的妖媚劲儿,若是真让他得了势,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风波来。

“殿下,昔年唐玄宗贪图儿媳貌美,强纳为妃,白日宣淫,荒废政务,安禄山叛变不过一月,洛阳失守,玄宗无奈,携宫人狼狈奔逃……而今殿下大业未成,万万不可为情爱所牵绊!若只是寻常侍妾,臣不会多言,可此人包藏祸心,殿下绝不可亲近啊!”

秦毅硬着头皮劝说半晌,如芒刺背,手脚发颤,冷汗一遍又一遍浸透了内衫,面色都青灰了大半。

在漠北三载,赫连与寒的手段,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是方才那番话当真触及了底线,他的下场不会比三年前那些试图反抗的臣子好。

能保留个全尸,都是殿下大发慈悲,感念他随军三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了。

然,秦毅的脑袋好好地待在脖子上,赫连与寒的脸色亦没有丝毫的好转。

“你觉得本王是唐玄宗?”

“不……殿下!属下没有——”

“那你觉得,本王是寿王?”

“殿下,属下没有那个意思啊!属下只是觉得——”

“护不住心爱之人的帝王,又如何算得上是帝王?”赫连与寒似是察觉到秦毅要说的话,眸色沉沉,里面是压也压不住的风雨欲来,嗓音更是好似淬着毒,阴恻恻地刮进了他的耳朵,“无论世子妃是谁的眼线……本王都不在乎。”

秦毅因楚王前一句话而心惊肉跳的心忽地活络起来,忍不住挺直腰背,急急道:“属下愚昧,还望殿下明示!”

“鹬蚌相争,”赫连与寒并不说破,只道,“你就算猜不出促成赫连青那个废物婚事的人是谁,也应该知道如何搅浑盛京城的水。”

“……现在,本王命你给世子妃诊脉。”

言罢,转身进屋,回到榻前,将浑身散发着淋淋欲色的所欢抱在怀里,先亲了唇,又摸了久得不到抚慰、红肿肥厚的肉花,然后才将秦毅唤进来。

秦毅不敢造次,如木头似的跪拜在榻前,一板一眼地分析起来。

他原就打算用所欢的“病情”打断情事,如今说起来,倒也顺畅。

所欢身弱体虚,若是得趣时兴起,来个一回两回尚可,若当真频繁泄了精,怕是会有性命之忧,也就是俗话里说的“精尽人亡”。

所欢听得差点晕过去。

他是双,又是被谢璧用药一颗一颗塞进花穴,喂养了多年的药人,身子骨别说和常人比了,就是缠绵病榻、爬都爬不起来的赫连青,怕是都要比他结实三分。

至于泄精,也非他能控制。

他已被药喂成榻上玩物,禁不起挑弄,即便是秦毅在侧,他被衣袍包裹住的臀瓣,依旧能夹着赫连与寒的大手,喷出温热的汁水。

“世子妃的脉象虚浮无力,恐寿数……不足三十载。”

秦毅最后的话,一锤定音,直将所欢吓得双眼一翻,晕厥在了赫连与寒的怀里。

容不得他不慌。

所欢年过十六,就算真能活到三十岁,剩下的,也不过区区十几载。

十几年……说起来很长,可若是算上复仇,剩下的日子,不知有几何!

在玉清观里隐忍多年,换来的却是早死的结局,换了谁,都要慌。

察觉到怀中一沉,赫连与寒不由轻笑出声。

他先是将所欢放在一片狼藉的榻上,又脱了外袍盖上去。

赫连与寒常年被盔甲覆盖的胸膛泛着麦色的光,上面纵横交错,深深浅浅地印着累累伤疤,而今,其间又多了些暧昧的红痕。

他如雄狮抑或是饿狼,餍足地倚靠在昏睡过去的猎物旁,浑然不在意在三清真人的观中苟且不合礼数,甚至堂而皇之地拿起榻前真人的小像,翻来覆去地把玩。

“你既开口,那便有法子……说吧。”

秦毅无法同赫连与寒一般不敬神佛,不信鬼神,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小像,忧心忡忡地解释起法子来。

倒也不是难事。

秦毅第一次替所欢把脉,便诊出他是被药物滋养成的药人。

药人虽是上等的淫物,实则身子虚乏,亏空至深,若有男子的精水浇灌,或能多活几年,但淫物岂是一泡精水就能满足的?往往吃进去的精水还没滋养起身子骨,自个儿先泄了全部的元阳,落得个早早殒命的下场。

“殿下若真想要世子妃活命,先得将他的身子补好,日后同房,先以口渡,再破了身子,循序渐进,徐徐养之,如此滋养三五载,便可无忧了。”

“……但还有一事,臣不得不提醒殿下。您若是破了世子妃的身子,日后世子病愈……”

赫连青病愈后,自是不会冷落如花似玉的世子妃。

试想,赫连青迫不及待地与所欢同房,掰开他的双腿,看见的却是一朵早已被操得烂熟的肉花,会作何感想?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就算要了所欢的是自己的生父,赫连青也不会善罢甘休。

楚王府被群狼环伺,各路势力虎视眈眈,倘若真闹出这么一桩丑事,不用旁人出手,当今圣上都能寻到由头,降下罪来。

咔嚓!

秦毅念头刚起,方才还在赫连与寒掌心里的真人小像就在他的膝前摔得粉碎。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再次跪拜在地。

“病愈?”赫连与寒明明在说自己的亲生儿子,语气里的杀意却半分不减,“那他……也得有那个命。”

第27章

秦毅脑海中猛地响起一阵嗡鸣,仿佛回 到了三年前宫中生变之时,他做出了人生中最正确也是最可怖的选择。

他为赫连与寒递上了长剑。

那柄剑吸饱血水,落在了昔日高高在上的朝中大臣身上,也落在了与楚王血脉相连的兄弟身上。

那时,秦毅便知道,赫连与寒是个疯子。

可虎毒还不食子啊……

秦毅带着一脑门官司从卧房里走出来,冷风一吹,面上冷丝丝地泛起凉意。

他抬手,指尖湿寒一片,原是天上飘落下了雪花。

又下雪了。

秦毅打了个寒战,顶着张木头脸,抬腿走出了院子。

“去查查玉清观,”他头也不回地对跟上来的死侍下达命令,“尤其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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