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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生机”二字。
这两个字令他手脚发麻,连腿间狼藉都忘了,只在一瞬便狠下心来。
若是这副身子能勾住赫连与寒的心,罔顾人伦又如何?
只要能摆脱谢璧,只要能报仇,他宁愿做最不堪的娈宠,最低贱的玩物。
哪怕日后受万人唾弃,他也要成为赫连与寒的人。
第15章
所欢闭上的眼睛复又睁开,眼底晃过零星的决绝,继而在滚烫的胸膛贴上自己脊背的刹那,猛地转身,也不知从哪儿寻来了力气,高高扬起了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所欢打的这一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赫连与寒虽只是挑了挑眉,他的掌心却泛起了针扎般的刺痛,身体也抖如筛糠。
他的眼睛渐渐水汽氤氲,眼神似嗔似怨,里面的凄楚宛若实质,简直可以化为潺潺流水,直接从眼眶里涌出来了。
“父王!”所欢泫然若泣,“你我如何能……如何能如此……”
他羞愤不已,抱着双臂,堪堪捂住胸口,如玉双腿合拢起来,大腿夹紧,挡住汁水横生的肉花,再也不肯挪动一下。
“儿臣此举,天理难容,实在无颜苟活于世!儿臣……儿臣这就……”所欢话音未落,眼底先闪过狠意,竟生生将额头往榻前磕去,全然是一副以死明志的模样。
赫连与寒自然不会放任他去死,不待所欢扑到床边,已经收紧了胳膊,将他重新拢在了怀里。
“胡闹。”低沉的嗓音含着笑,带着热意刮过所欢的耳垂。
他的心悬于万丈悬崖之上,不知自己表现出来的“贞烈”是否能引起赫连与寒的愧疚,直至听到那人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幽幽说出“此药猛烈,若不帮你吸出来,恐危及性命”,方才稍稍稳住了心神。
“父王莫要诓我,世间哪有这样的药?”所欢含泪反驳,瞧着格外“心灰意冷”,且随时试图自戕谢罪,“是儿臣的身子不争气……父王,你就成全了儿臣吧。”
赫连与寒眯了眯眼睛,藏起眼底的兴味:“成全你什么?为父还不至于骗你。”
“你若不信,大可拿了药去问府外的医师,再者……莫要说你没有勾引为父,即便是有……又如何?”
所欢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撩起眼皮,正对上赫连与寒黑黢黢的双眸,后背瞬间滚落下冷汗,如坐针毡。
他听不明白赫连与寒话里的意思,也不敢深想自己故意寻死的目的是否已经被发现,只觉得楚王说话半真半假,毫不在意纲常伦理,人似云雾中,窥不见真容真心,当即胡乱将身下被淫水和汗水打湿的衣衫裹在身上,踉踉跄跄地爬下了榻。
这一回,赫连与寒没有阻拦。
薄纱晃动如浪潮。
赫连与寒似乎并不介意所欢打的那一巴掌,只在他离去前,将手伸出床帐,替他将头上的金簪扶正。
所欢背对着床榻,一张脸涨得通红,想到同样一只手刚揉过肉花,双腿不自觉地分开,暗暗吹出几波湿热的水。
幽香愈浓。
赫连与寒倏地抬眸,指尖拂过所欢鬓角的金簪,瞧着他狼狈地逃出屋去,低笑出声。
“……既如此,为父就陪你演这出戏吧。”
赫连与寒倚在榻上,意犹未尽地抚摸着被打得发红的面颊,发觉指尖暗香缭绕,忍不住撩起衣摆——下面是早已被勃发的阳物高高顶起的里衣。
笃笃。
可惜,敲门声扰了赫连与寒的兴致。
他的面色瞬间阴沉似水,拂开青色床帐,将满榻狼藉尽数藏在身后,厉呵:“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跟随赫连与寒多年的暗卫。
武功高强的暗卫刚一踏入屋内,便闻到了丝丝缕缕尚未散去的淫香,如何猜不到自己撞破了好事,瞳孔骤然一缩,几步跪在地上:“殿下。”
“何事?”赫连与寒垂眸睨着暗卫,原先面对所欢时的纵容尽数收敛,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嗓音里萦绕着寒意。
“殿……殿下,属下已经查清,世子妃……世子妃的来历。”
“世子妃”三字一说出口,暗卫周身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
“说吧,”赫连与寒负手踱步至窗边,目光似是能透过沉重的木窗看见满天飞雪,“你查到什么了?”
暗卫从怀中取出密信,双手捧了,膝行至赫连与寒面前:“殿下,六年前,世子妃被玉清观的谢璧道长收为弟子,其间,再未离开过盛京城。那谢璧道长曾有徒弟数名,出身……出身皆与王妃相似。”
赫连与寒面色不变,也不去看密信,只玩味地勾起唇角:“还有呢?”
“殿下,那谢璧……”
暗卫还在犹豫,尚未将猜测宣之于口,赫连与寒先开了口:“给本王送了一份厚礼?”
“殿下,属下妄自猜测,还望殿下恕罪!”暗卫听得心惊肉跳,知道此“厚礼”非彼“厚礼”,乃指刚嫁给世子的所欢,连忙重重地叩首。
“怕什么?”赫连与寒不屑一嗤,抬起掌心,对着烛火翻看自己生着茧子的掌心,“想杀本王的人太多了,就算谢璧是当年东宫的旧人,又如何?……死在本王手里的,何止太子一人?这天下想取本王项上人头的,又何止东宫一脉?……塞一个人进府罢了,不足为惧。”
暗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烛火摇曳,赫连与寒缓缓收回手:“若是他凭借一己之力,破了盛京城的局,本王倒是要谢谢他……呵,看来,本王那可怜的皇兄,龙椅坐得不太安稳呢。”
他语气里,全无对当今圣上的尊崇,语调轻慢,神情自若,屈指拨弄着腰间玉坠,将那玩意儿翻来覆去地把玩。
暗卫匆匆一瞥,那赫然是枚可以调动二十万玄甲铁骑的虎符,不由一凛。
“殿下——”
“你可查了府里?”
话被打断,暗卫愣了愣:“查了,别处皆无异样,唯独梅园一角有个狗洞……”
“堵了。”赫连与寒薄唇一掀,“还有呢?”
“没……没了。”
“哧。”
“殿下,”暗卫听赫连与寒似是笑了一声,又念及尚未回盛京城时,赫连与寒并不在乎被抬进楚王府权作冲喜的世子妃,赶忙壮着胆子提议,“既然谢璧为东宫旧人,世子妃亦非常人,为绝后患,属下愿为殿下解忧!”
言谈间,杀气腾腾,拇指更是扶着剑柄,只待赫连与寒下令,就能冲出去,追上所欢,将他捅成血葫芦。
哐当。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声脆响。
血琥珀雕刻的虎符囫囵滚到暗卫面前,在朦胧的月色里滴溜溜地打了个转。
暗卫头皮发麻,扶在剑柄上的手闪电般收回:“……殿下?”
“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