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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就让念了好几首诗让小汤包跟着背。

什么“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啦,什么“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啦,想到什么背什么。

背着背着,小汤包就皱起了眉头,十分不解地问萧景曜,“为什么,农夫种地,种出粮食,还会饿死?养蚕人养蚕,蚕宝宝吐丝,为什么她们,不能穿绮罗?”

萧景曜诧异地低头看着自己怀里这小小一团的小家伙,十分意外小家伙竟然真的读懂了这些诗,竟然还会提问了!

必须得夸!

萧景曜张嘴就把小汤包夸了个天花乱坠,小汤包本来还皱着眉头,被萧景曜这么一夸,小汤包哪里还有什么困惑的模样,那小嘴巴咧的,都快到耳后根了。要是小汤包有尾巴,这会儿该把尾巴也翘得高高的,并且晃成风火轮。

萧景曜夸完后才向小汤包解释农夫农妇面临的生活困境。小汤包听得将脸都快皱成包子了,不高兴道:“贪官,坏!”

小汤包说完,又仰头看着萧景曜,眼神亮晶晶,“爹爹是好官,棒棒!”

“我以后,也当好官,也棒棒!”

萧景曜大乐,拿头去顶小汤包圆鼓鼓的小肚皮,嘴里不住笑道:“你小小一团就想着当官了?要想当官,可是要念很多书,考很多试,要是考不中,才不给你当官。”

小汤包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我肯定能考中!”

不就是念书吗,有什么难的?

于是,陈医士就十分惊讶地发现,小汤包竟然主动向萧景曜要求认字了。

没错,两岁多的小汤包还是个小文盲。萧景曜平日里教他,都是口述,还没教他认字。现在小汤包的学习动力十足,正想着念书考试当好官呢,能不闹着要认字?

陈医士看向萧景曜的目光顿时十分复杂,合着不止健壮的身子骨能遗传,聪明的头脑和坚韧的品质也能遗传?

那这个遗传就更有必要认真研究了。真要研究出了一点东西,那大齐的聪明人岂不是能增加不少?

萧景曜也没想到自家崽崽看起来软萌可爱,实际上却是个小卷王。这要是个游戏,就凭小汤包两岁多就开卷,系统高低得给小汤包发个庆祝信息,“恭喜你,卷王进度超过99.9%的同龄人。”

陈医士还打趣萧景曜,“大人莫不是想要养出个更年轻的状元来?”

萧景曜摇头失笑,“小孩子没定力,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随他高兴罢了。”

马车颠簸,看书伤眼睛。萧景曜哪里舍得让小汤包受这份罪,自然是好生哄了他一番,小汤包现在又高高兴兴地数树上总共停了几只鸟去了。

见陈医士已经开始琢磨天才可否遗传了,萧景曜想了想,给陈医士提了个建议,“动物植物也有遗传。尤其是植物,一些草木花果,还有庄稼,各有各的优点和缺点。通过嫁接,杂交,取父母之长,可以培养出更好的庄稼果木。”

众所周知,人的智商是成正态分布的。生孩子就是开盲盒,两个天才有可能生出智商普通的孩子,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也有可能生出智商爆表的孩子。陈医士要是一心研究这个,那怕是一辈子也研究不明白。

孩子能不能遗传到父母的智商,那真的是玄学。

陈医士听得双眼发亮,又是惊讶原来植物也有父母,又对动物间的遗传很是心动。

萧景曜要的就是他这份心动,遗传学和优生优育挂钩,现在大齐还有表兄妹亲上加亲的,萧景曜就听顾希夷提起过,有对表兄妹成婚后生出了畸形儿的惨痛事情。若是能让人意识到血缘太近的不宜成婚,也是功德一件。

走了一段陆路之后,一行人又改了水路,好节约一些在路上的时间。不然的话,走着走着就入冬,大冬天的还带着小汤包在外头赶路,就算小汤包体质再好,也不是这么嚯嚯的。

小汤包新体验+1,开心地迈着小短腿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兴奋地脸都红了,“大鱼!龟龟!”

回到房间里,小汤包还惦记着识字的问题,继续缠着萧景曜教他认字。

萧景曜看着自己的卷王儿子,只能叹息着拿出一本《千字文》,每天就教小汤包认四个字。

小汤包慢慢脱离文盲行列,当真是可喜可贺。

闵州各处风俗人情都不同。北边山峦高峻,多瘴气,还易患痘疹;南边则临海,受海上季风影响,夏季特别湿热,多疫病,痢疾和顿咳很是常见。

陈医士这个闵州人自然对闵州的一些常见疾病如数家珍。

顿咳,就是百日咳。

现代医学还没出现前,古代当真是一点小病都有可能带走好多人的性命。

萧景曜听到痘疹,眼神微动。陈医士也笑道:“刘院判先前受您指点,研究出来的种牛痘之法,现在闵州百姓都用上了,出痘疹的人明显少了。我这次还带了产钳来,看看能不能让闵州百姓用上,能救回一个孕妇是一个。”

现在消息不灵便,刘白芨捣鼓出产钳那么久了,也就只在京城小范围传播。京城一些得了刘白芨指点的稳婆倒是把产钳用得越来越熟练了,其他地方的稳婆还不知道有这样一件好宝贝呢。

陈医士既然是闵州人,当然要为家乡造福。

萧景曜忍不住向陈医士发出邀请,“到闵州后,您不如同我一起住在衙门里?”

陈医士摇头谢绝萧景曜的好意,“我家虽然人丁不旺,也有些产业在。等到我告诉稳婆怎么用产钳后,就将我大半生行医所得编写成书,记清楚一件件脉案,后人一看医书就知道,碰上这样的病,该怎么开药?”

萧景曜心头一动,对上了陈医士的双眼,试探道:“您是杏林之家?”

“没什么名气,但祖祖辈辈也救了不少人。”

萧景曜眼中的笑意更浓了,眉眼弯弯地给陈医士提建议,“您若是有意修书,我倒是有个提议。这世上的医书对草药记载得根本不够全面,有些医书虽然配了草药的画,但那画画的,和草药一点关系都没有。您若是想编医书,编一本《本草纲目》,让所有年轻的医者都能按图索骥,知晓每样草药到底是什么模样,不是更加功德无量吗?”

这个时空并没有《本草纲目》这本书。一些医书倒也总结了一下天下草药,但名目不全不说,那草药画得也很是抽象,不说和草药毫无关系,起码也能算个南辕北辙。

抽象派可太不适合医学界了,救命的草药不需要抽象,只需要写实,不然医者怎么去找到这些草药?

陈医士出自杏林之家,那就意味着他们家不止一个大夫,群策群力,一起来编成这么医学著作,岂不美哉?

萧景曜坚决不承认自己这是看到专业人才心动了,随手薅一把羊毛。

陈医士对萧景曜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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