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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笑着解释说,农民伯伯手里的种子也能种,但种子经历了一代一代,容易退化,产量降低不说,还有可能生别的病。去粮站买新的种子就很好,粮站卖的种子,是农科院的那些特别有学问的人培育出来的新种子,肯定是最好的。

所以萧景曜知道,粮种也要和新品种去杂交,培育出新的粮种,才不会让种子退化。

从这点入手,萧景曜又提到了可以让商队从西域和海外带来更多的粮种,由此拓展到海上。萧景曜也是到了京城后才知道,大齐现在商业如此发达,竟然还有海禁。

这就很离谱。

但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萧景曜要是上来就大大咧咧地嚷嚷着要开海禁,怕是刚进官场就有一堆人等着弄死他。

萧景曜想了想,点到即止,只提到海外可能有更多的粮种,民以食为天,若是能多出一样能让百姓们填饱肚子的食物,那便是陛下的恩德。

在这个农民只能靠天吃饭的时代,粮食的重要性比后世人想象的还要重要得多。

哪怕是后世史书上记载的太平盛世,也有小部分人饿死。大部分人不饿死,哪怕还没填饱肚子,也能算是盛世。

算算现在的粮食产量,再算算百姓要交的赋税就知道,寻常人家,没病没灾,风调雨顺,也就勉强能剩点余粮。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要是碰上旱灾洪涝,那就是百姓流离失所,成为史书上的一句,“岁大饥,人相食”。

萧景曜以粮种为由提到海外,并不会让那些主张海禁的官员心生不喜。

接着,萧景曜又提到了给与匠人一定奖励,激发他们的创新意识,让他们主动改进农具和各种手工业的工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更好的农具,百姓们就能种出更多的粮食。

这也算是萧景曜的一点点私心,他一个人的力量微乎其微,但华夏从古至今都不缺能人志士,各行各业的天才多如繁星。只是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他们的才华被人忽略。或许有些东西,只要再坚持那么一下下,再精进那么一点点,就可能取得巨大的进步,说不准就开启了一个新时代。

萧景曜选择相信先人的智慧,只想着为推进这个发展贡献出自己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力量。

想到这里,萧景曜顿时想到了后世那句流传很广的“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至于兵戈方面,萧景曜别出心裁,从抓军队精神建设入手,提出可以组建宣传队,在将士们闲暇之时将大齐帝王们的一些仁政和爱民事迹编成小故事,让人上台演,让将士们知道他们是王道之师,朝廷给了百姓许多恩惠,他们的家人也越过越好,让他们更加对陛下归心。

这一点算是说到了皇帝们的心坎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昏君猜忌优秀的将领?无非就是担心他们功高震主,振臂一呼,底下的士兵们跟着他就反了。

现在萧景曜提到军队精神文明建设,看似是让将士们知晓朝廷的仁德,实际上是让将士们对朝廷更加归心。

虽然还稍显稚嫩,因为对军队不够了解,有许多不足之处,但萧景曜这个观点,足够让所有人耳目一新。

萧景曜越写越顺,下笔如有神。写着写着,萧景曜突然发现身边站了个人,顿时无语,陛下,您能不能不要充当考生们最后一场考试中的最大障碍?

萧景曜心态稳得一批,在正宁帝和善的目光下,萧景曜连手都没抖一下,呼吸都没乱,从容不迫地接着往下写。

正宁帝暗暗点头,对萧景曜愈发满意。这次见到萧景曜,萧景曜的每一次表现,都在正宁帝加大分。

其他考生可就惨了,正宁帝这么一晃悠,有笔下一抖写废了一张纸的,有脑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来自己要写什么的,还有瑟瑟发抖呼吸急促几乎要晕过去的……

真不是考生们心理素质差。摸着良心说,能过五关斩六将来到殿试的考生,在一次又一次的残酷考试中早就被练出了一颗大心脏了。但他们现在身边站着的可是当朝皇帝啊!这谁能不激动?

帝王在所有人心里,是天子,是天下之主,帝王薨逝,叫做“山陵崩”,完全是天崩地裂的大事。

谁见到天子能不激动呢?

萧景曜虽然没发抖,但他心里还是激动的,只是心态够稳,上辈子又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所以萧景曜看起来才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中午也是在保和殿吃饭。两边的侍卫送来了白花花的馒头和汤水。不是正宁帝小气,而是饭菜味道大,考生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估计也吃不了几口,不如吃馒头更自在。

萧景曜优雅地干掉四个馒头,喝了点水润润嗓子,又把汤全部喝完,成为保和殿中唯一一个把汤喝完的贡士。

倒不是汤不好喝,而是其他人不敢喝太多水,免得要去上厕所。

殿里有出恭的地方,问题是,正宁帝和这么多大臣都在这里,两边还各站了一排带刀侍卫。这种场合下提出去上厕所,基本也算是小小社死一回。

读书人最爱脸面,哪能让自己丢这个脸?

萧景曜为何不担心这点?因为他仔细算了算,以他写字的速度,等他吃完饭,用不了多久就能写完试卷,交卷走人。

所以萧景曜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感谢殿试可以提前交卷的规定,萧景曜啃完馒头,轻轻松松写完试卷,施施然交卷走人。

还在埋头苦写的考生们:“……”

不愧是连中五元的萧景曜,殿试都能第一个交卷。如此看来,状元应该就是他了。

众人心里又忍不住酸了酸。

萧景曜走出宫门时,果不其然又看到了萧元青的身影。

萧元青很是惊讶,“你这么早就出来了?”

萧景曜摊手,“都写完了,当然就交卷走人。”

萧元青先是一忧,听了萧景曜这话后,又是一喜,眉开眼笑道:“反正你每回第一个出考场,就证明你胸有成竹能拿第一名。这么看来,你的状元稳啦!”

萧景曜拍了拍萧元青的胳膊,示意他别太激动,三天后才是出结果的时候。

萧元青已经喜不自胜地说道:“我已经在状元楼定好了厢房,你们打马游街那天,肯定会从那条道上经过。到时候我就和伯卿平安他们一起厢房里看看你这个新科进士打马游街的风采!”

这个想法没毛病,殿试又不淘汰人。所有贡士都能得到功名,一同打马游街。有家人一同前来的,都和萧元青一样,早早在两边的茶楼酒楼客栈里定好了厢房,就等着看新科进士们的风采。

萧元青笑着笑着,脸色顿时一僵,小声对萧景曜说道:“据说京城十分盛行榜下捉婿,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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